“爸爸,息怒,这都是儿子我的错,您千万别保重身体!”
齐成一看父亲真的怒了。
绝不是自己和齐素月表现出来的假惺惺。
他绝对会为了平息杨木的愤怒,争取重新取得杨木对齐家的好感,不惜亲自动手杀了自己的亲孙。
这一点不用怀疑。
“爸爸,我知道您很生气,您放心,这绝对是成刚最后一次闯祸,等回家,我把他禁足,从此以后绝不再离开家门半步,现在齐江山生死不明,只剩下齐成刚这个孙子还在您的眼前,求爸爸您千万三思啊。”
齐成虽然痛恨齐儿子不肖,可也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做爷爷的真的会出手杀孙子,跪在齐明远的眼前并以双膝行走,一直走到齐明远的近前,张开双臂抱紧齐明远的双腿痛哭流涕道。
这一场面,受到刺激最大的就是齐成刚。
看到爷爷的反应还有父亲的做法,那真是五雷轰顶。
在往常自己每逢闯祸,爷爷至多是沉着脸不说话,责令自己的父亲惩罚自己。
其实所谓的惩罚,只不过是一个星期不准出门而已,待善后的事情做好,一切风平浪静之后,自己还是那位不可一世的齐家孙子。
现在自己很明显能感受得到,来自爷爷身上的浓重的杀气,不由得浑身筛糠,原本快要拿不住的皮带扣手枪掉落在脚下。
仅次于齐成刚受刺激的,便是朱富等四人了。
连齐家的老爷子还有老爷子的长子齐劲,也就是秦州政首也出面了,而且显然他们对杨木那是相当敬畏。
这就错不了了,杨木就是树人集团真正的拥有者。
麻痹的今天到底吃错什么药了,惹到这样一尊大神?
若是杨木生气,打自己一顿,自己忍一忍就好了。
问题是,杨木不仅仅会打自己一顿,还有可能让树人集团取消跟自己家生意上的合作,那自家老子肯定会杀了自己!
……
朱富和刘贸等四人相互看看,对上眼神后,彼此猜中了心思,每个人都是脸色苍白,冷汗狂流。
四个人当中刘贸最为机灵,他清楚若是再不争取抓住一线生机,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杨前辈,都是在下有眼无珠……”
他跪爬着试图接近杨木,被齐素月拦住并一脚踢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吓得朱富等三人全都不敢动了,只能跪着,双手伏地不住筛糠。
……
“你们都不必如此,既然这齐成刚是冲着我来的,就让我和他之间了断吧。”
杨木开口了。
“不……这位神仙饶命……下次再不敢了,不不不,没有下次了!”
经过刚才的交锋,现在再通过爷爷的表现,齐成刚终于觉悟,原来,这位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竟然强大到连齐家都惹不起。
面对连齐家都惹不起的人,自己还算个屁啊。
“齐成刚,若非我是看在你爷爷连同整个齐家的面子,只怕你早就会化作尘土,连跟家里人道别的机会都没有,在你朝我开枪的这一刻,我断不能饶你!”
杨木慢慢将指头伸向仍漂浮在他面前的那颗弹头。
“不……爸爸……爷爷快救我……”
齐成刚看到杨木要动手了,怕死的本能完全击垮了他,满地跪爬,却不知道该往哪里爬。
“道尊,看在老朽的薄面,留他一条性命吧,老朽明白不应该向道尊提这种要求,就当是一位做爷爷的在替自己的孙子乞命。”
齐明远赶紧朝杨木一躬到地,面色在这一刻,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齐明远,你应该清楚你这个孙子做了多少孽,身为华汉功勋委实不该,要不是看在华汉现在处于多事之秋,需要像齐家人这样为国分忧的人士,加上齐骄的爱子生死不明,我杨木今天定会取齐成的狗头,虽然死罪饶过,活罪难逃。”
杨木说着,伸手往漂浮在他面前的弹头上轻轻一弹。
这弹头被杨木用手指一弹,仿佛赋予灵性,被真元裹挟,化作一道金光射向齐成刚,在即将射中齐成刚的身体时,突然绕向侧面,将齐成刚的双膝从侧面打穿。
啵。
很干脆的一声。
随着血花四溅,齐成刚痛得大声惨叫,痛得昏倒在地。
“多谢道尊饶过小儿……”
“谢道尊宽宏大量!”
“谢道尊!”
以齐明远为首的齐家父子加上齐素月齐声向杨木行礼道谢。
齐成刚受到严惩,朱富等人知道该轮到他们了,因为出了过多的冷汗,几乎要虚脱了,鼻涕眼泪满脸,如同捣蒜一般对着杨木磕头。
“这位爷……前辈,我们错了,求您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我们错了,饶命!”
“邵女神求您帮我们向这位前辈求个情吧,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
邵初晴无比厌恶地将脸扭过去,不想再看到朱富等人丑陋无比的脸孔。
杨木微微皱了一些眉头,再抬头对齐素月说道:
“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代我去一趟公司,告诉高层,取消这几个人的家里和树人集团的合作关系,并且,只要有树人集团在,包括分布在外地的分公司,决不允许这四个人的家里立足;树人集团带着人赚钱,是为了让人活得有尊严,而不是在赚钱之后极度膨胀自以为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杨木的脸上不见任何喜怒,可是他每吐出一个字,仿佛都带着敲打人心的力量,让在场每一个人都无比惶恐。
杨木才是树人集团真正的老板,一言九鼎,等于终结了朱富等四人家里在秦州的商业生命,至此,他们再也无法在秦州离足,即使离开秦州,仍逃离不了杨木及树人集团的阴影。
“完了!”
朱富一下子瘫软在地,刘贸等三人也都目光呆滞,好像精神气一下子都跑掉了,齐骄招手,刘金和刘易峰赶紧叫人把这四个人架了出去。
“禀道尊,我跟着家父赶来,不仅仅是为了处理齐成刚的事情,还有一件要事禀报。”
齐骄沉声道。
“嗯,说吧,是不是南边又有动静了?”
杨木猜到了大概,不过当齐骄说出具体的情况时,杨木不由得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