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心中有些暗恼,却不好冲嚣张的准女婿发火,毕竟人家从法国大老远的跑过來是客人,但是他对自己的女儿可沒客气,冲她喝道:“灵儿。你给我闭嘴。我警告你,你哥已经去迎接赵长枪两人,等会儿他们到了,无论你们心中想什么,都不能给我表现出來,必须对人家客气点。不然,如果到时候你们吃了亏,可别怪我沒提醒你。”
“切。爸爸,你说我们会吃亏,这可是在我们家中呢。我们怎么会吃亏,开玩笑吧,还有,爸爸,你刚才可是说过,人都是平等的,所以,我虽然是你的女儿,但是我们之间也是平等的,你可不能拿你的父亲权威來压我哟。”吴飞灵丝毫沒在乎爸爸的怒斥,眨着大眼睛看着爸爸说道。
吴应熊懒得和自己的女儿辩解了,只是扭头对身边的老伴说道:“你看你的女儿,强词夺理。都是你从小惯的。”
老伴翻翻白眼,说道:“我看什么看,我看我女儿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至少比你这个老家伙优秀的多。”
“还是老妈对我好。老妈太了解我了。”吴飞灵过去抱住妈妈的脖子撒娇道。
“哼哼,快三十的人了,还卖萌,羞不羞,”吴应熊低声嘟囔道。
一家人正聊着,吴飞羽带着赵长枪和林浩步入了客厅。吴飞羽开始给赵长枪和林浩介绍自己的家人。
吴飞灵看到赵长枪的那一刻,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悸动,好像心中的什么东西被人挑拨了一下。这种的悸动的感觉,就是她认识瑞郎的时候,都沒有出现过。
“怪不得爸爸对赵长枪赞誉有加,这个赵长枪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啊。”吴飞灵心中不禁想道。她竟然下意识的多看了赵长枪两眼。这丫头却忘了,就在刚才她还对赵长枪嗤之以鼻。
虽然吴飞灵看赵长枪这几眼,动作非常的隐蔽,但还是被他的男朋友瑞郎看见了。瑞郎有些吃味,心中不禁骂道:“草,不就是个小白脸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老子正宗白人不如他白,待会儿我非让他出丑不可。”
就在这时候,吴飞羽正好开始将瑞郎介绍给赵长枪。
“这位是我的妹夫,法国人。据说是拿破仑大帝的后裔,原名拿破伦?瑞郎?波拿马,中文名字叫铁木真。呵呵,这个名字和成吉思汗重名,好像有些亵渎前贤,不过人家就这爱好,咱也沒办法。”
吴飞羽介绍完铁木真,又对铁木真介绍了一下赵长枪。
“你好,赵先生,很荣幸能认识你。”瑞郎一脸笑容的向赵长枪伸出了大手。
“你好,铁木真先生。认识你,我同样很荣幸。你的华语说的太棒了。”赵长枪热情的握住了铁木真有力的大手,心中却想道:“我在和成吉思汗握手,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你就算崇拜铁木真,也不用完全使用他的名字吧,好歹也得加个序号,以示区别嘛。我看不如叫铁木真二号,简称铁木真二就行了。”
第一次见面,赵长枪刚想再说几句客气话,却忽然感到从铁木真二的手上传來一股大力。仿佛要捏碎他的指骨。同时,赵长枪从铁木真二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狡诈和得意。
赵长枪心中有些暗恼,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在吴家,而这个自号铁木真的家伙又是吴副省长的准女婿,他非得给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一点教训不可。虽然铁木真二手上的力道的确非常大,但是对从小内外兼修的赵长枪來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他能在分分钟之内就捏碎铁木真的手指骨。
赵长枪最终还是什么也沒做,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手腕轻轻一抖,右手便好像泥鳅一样从铁木真二的手中滑了出來。
赵长枪动作太快了,并且完全出乎了瑞郎的预料,直到赵长枪将手从他手中滑了出來,他的手竟然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
瑞郎不禁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还还保持原状的手,他实在不知道赵长枪的手是怎么从他手中滑出去的。他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有沒有真的抓牢赵长枪的手。
赵长枪沒有再理会瑞郎,而是和别人搭讪了。
此时,吴应熊正在和林浩寒暄,房间里几个人的视线都在他们两人身上,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铁木真二和赵长枪私底下的小动作。除了吴飞灵。
吴飞灵虽然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把戏,但是她从两个男人的表情上却可以看出,两个人刚才肯定有所较量。至于他们是怎么较量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吴飞灵小声问男朋友,她怕被别人听到,所以说的是法语。
“这小子的手有点邪门,我竟然抓不住。难道这就是你们华国传说中的内功,”铁木真二疑惑的小声说道。
吴飞灵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扯什么鬼,还内力,那都是家言。哪里有什么内力之说。难道你不知道那玩意是违背物理定律的吗,”
吴飞灵说的也是法语。
“管他什么内力外力,待会儿我非得让他出点丑不可。”铁木真二微微冷笑着说道,同时,不经意般扫了赵长枪一眼。他的心中忽然一动,他发现赵长枪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铁木真二心中不禁猛然一惊。他有种把戏被人拆穿的感觉。不过这家伙很快就释然了,他不信赵长枪会懂法语。在他分析,如果赵长枪懂法语,刚才跟自己打招呼的时候,肯定会用法语,而不是用华语。
原因很简单,谁都愿意在领导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本事嘛。
当吴飞羽将自己的家人和赵长枪两人介绍一遍后,赵长枪发现这些人里面竟然沒有老寿星,,吴飞羽的爷爷,于是便问道:“咦,怎么不见老寿星,”
“哦,我爷爷一早就去烈士陵园了。这是爷爷每年的固定节目。每到他的生日,他都会只让司机带他去烈士陵园,烧些纸马香烛,凭吊一番他昔日的那些战友。用爷爷的话说,他自己过生日了,不能他自己在这边吃香的,喝辣的,接受孩子们的拜贺,而让早先战死沙场的战友们在那边遭受凄风苦雨,沦为无人管的孤魂野鬼。其实我知道,爷爷是想念他的那些战友。看时间,爷爷也该快回來了。”吴飞羽笑着说道。
“什么呀,我看爷爷就是瞎担心,他怎么知道他的那些战友在那边沦为了孤魂野鬼,还无产阶级革命家呢,竟然还信这个。而且他每年去烈士陵园都是自己带着司机去,连我们都不让陪着,也不知道他和他那些逝去的老战友有什么好说的。”吴飞灵瞥瞥嘴说道。
吴飞灵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正在和林浩说话的吴应熊忽然扭过头來冲她严厉的说道:“灵儿,你给我闭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爷爷为什么就不能沒有自己的秘密,我告诉你,今天是你爷爷的生日,待会儿你如果敢胡说八道,惹你爷爷生气,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飞灵嘴巴一撅,不说话了。
几个人聊了几句后,吴家老爷子终于回來了。当赵长枪看到出现在他面前的老爷子后,眼前不禁一亮。只见老爷子一身洗的发白的旧军装,外面罩一件银灰色的半旧风衣,脚下黑色的皮鞋。虽然已经八十岁高龄,但是腰不弯,背不驼,耳不聋,眼不花,鹤发童颜,双目有神,颌下一绺花白长苒,走起路來咚咚作响。
让赵长枪忍俊不禁的是,老爷子鼻梁上竟然架了副大墨镜。如果年轻五十岁,很有点小马哥的范儿。
老爷子的身子骨看上去竟然比儿子吴应熊都硬朗,连赵长枪都不禁心中暗叹:“好一个老当益壮的大将军。”
大家看到老爷子归來,一起起身寒暄。
老爷子摘下墨镜,一脸笑容的说道:“都坐,都坐,不用和我老头子客气。哦,添了两位新小朋友,飞羽给爷爷介绍一下。”
当吴飞羽给爷爷介绍赵长枪时,吴老爷子盯着赵长枪看了半天,然后才笑着问道:“你就是赵长枪,”
“不错。吴爷爷以前听说过我,”赵长枪疑惑的问道,听吴老爷子话中的意思,分明是以前听说过自己的名字嘛。
“呵呵,听说过,听说过。不但听说过,而且是如雷贯耳啊。”老爷子哈哈大笑道。
“哦,这??????老爷子是听吴伯父提起过我吧,”赵长枪看了看吴应熊,他以为是吴应熊在老爷子面前提过自己。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却看到吴老爷子冲他摆摆手说道:“呵呵,你误会了。吴应熊可从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你。”
“那老爷子是?????”赵长枪更疑惑了,他实在想不出老爷子是从谁的口中听过自己的名字。
吴老爷子看到赵长枪一脸疑惑的样子,于是又笑着说道:“钱铮的病是你治好的吧,”
赵长枪马上惊喜的问道:“吴老爷子认识钱老爷子,”
原來,吴老爷子口中的钱铮,正是钱其钱和钱其敏兄妹二人的爷爷,燕京的钱老爷子。
吴老爷子哈哈大笑,说道:“岂止是认识,当初我当班长的时候,他还是个新兵蛋子呢。那小子打枪的本事还是我手把手的教出來的,沒少挨我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