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没意见!”厉坚端起杯子就“咕嘟、咕嘟”一通狂灌,只可惜酒品不佳,一小半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了地上。
韦伏鄙视地看着他的小伎俩,嘲讽道:“厉老板有钱,拿酒不当酒,反正是你买单,你不心疼我更不心疼。”
他聪明地没有立即跟上,而是不紧不慢地吃了一会儿菜,才缓缓地连续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干杯中的酒。
吕大可比厉坚厚道得多,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端起杯子和韦伏对碰。
三大杯白酒足足有一瓶,韦伏已经脸红如血,但厉坚知道他顶多到六成的量。闻同已经申明只喝一杯,不好再强迫他,吕大可的酒量一般,他存心要放倒韦伏,就得自己顶上去冲锋。他让老马再次倒满酒,笑道:“韦蝠爷几年不见,酒量见长,干记者果然是煅炼酒量的好行当,来,再走一个!”
韦伏却象是胸有成竹,来者不拒,豪气干云地一仰脖子把酒倒进喉咙,嘴里还说道:“酒品见……人品,我喝酒从来不耍赖,一滴也不洒,你……得跟我学……学!”
厉坚已经到了**成的量,舌头也不大听使唤,强撑着道:“嘿……嘿……这叫风……格,你没看见电视里,鲁……提辖端起大酒坛,哗……哗地象是洗淋浴……”
闻同、吕大可熟知二人的性情,也不劝解,笑着在一旁看热闹。厉坚却不让他们隔岸观火,煽动道:“老大,我们以后少不了请韦蝠爷帮忙,你……上去推……一把,感情酒要到位!”
吕大可倒了半杯酒,笑道:“我也就半杯的量了,再喝就得吐血三升而亡,来,老韦,你随意,我干了!”
他这一说韦伏不干了,眼一瞪恼道:“我……不随意!给我倒……满杯,给老厉半杯,我一个陪俩!”
韦伏酒品果然不错,醉成这样还是一滴不洒地全部倒进肚子中,亮了亮杯子冲着厉坚嘿嘿直乐。
厉坚靠着一丝残存的理智,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妥。
报应很快到来,谷小慧满上一大杯白酒,诡笑道:“厉总,你不是让梁红玉放马过来吗?好呀,我敬你一杯,你不会推辞吧?”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厉坚只得勉强举起杯子,手都有些颤抖,和谷小慧碰了碰,倒有一半的酒洒了出来。
谷小慧也不介意,干完一杯立马又满上一大杯,面不改色地笑道:“来,我再敬你一个,总得喝全三大杯才够意思是吧?!”
厉坚血红的眼珠子都突了出来,手一哆嗦把杯子打翻在地,结结巴巴地道:“好……好,你等……等,我先去洗手间方……便一下……”
这大街上,又不是酒店、餐馆里,哪来的洗手间?
“滑头惯了,随口就来啊!”季灵筠嘲笑说。
季灵筠话音才落,厉坚身体晃悠了几下,老马一个没扶住,他“扑通”摔倒在地。
次日一早闻同就和孙家祥返回杳踪镇,厉坚还宿醉未醒。
除了有特殊需要,厉坚到江映都是睡到吕大可租住的房子里,以节省差旅费用。昨天晚上他那么放纵恣肆,除了出于同学之情外,更是在借机渲泻累积的人际交往压力。
踏入社会后,整天面对的是各种各样充斥着利益的复杂人际关系,只有学校时的同学关系还保留着几许纯真,所以也只有老同学见面才可以笑骂随心。
其实大家都是一般心思,十分理解他,并和他一起释放着自己内心紧张的情绪。
在江映期间,闻同让孙家祥买了不少幼儿读物、玩具和零食,带回镇里送给李易秋的女儿囡囡。购买这些物品的钱他自掏腰包,并没有开“办公用品”发票报销。
杳踪镇中学毕业班的学生们早已经把高中、初中所有的课文、单词熟背如流,现在在拼命地练习闻同提供的阅读理解资料和写作。对阅读理解,闻同的要求是十个字,“快速、再快速”和“准确、再准确”。
期间陆续有不少人掉队,真正完全按他的要求坚持下来的只有六成。这六成学生的英语科成绩提高很大,满分120分,他们测试的平均分已经达到101分。
闻同给他们定的目标是平均分110分,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但他们信心十足,学习劲头空前高涨。“闻老师”给他们带来的变化是看得见的,对于他,他们是发自内心地崇敬。
英语科成绩的快速提升,让学生们的自信心爆棚,刺激着他们苦攻其他几科。除了语文科需要日积月累,成绩上升不太明显外,大家其他几科的成绩都被带动着直线上升。
周日一早,闻同拎着一塑料袋的东西到了学校。校园里书声朗朗,到处可见高三学生们苦读的身影。这些早读的学生,主要是文科班的在背诵历史、地理,也有的是理科班的学生在温习英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