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推卸全责 蛇栾死令
“哼,还不快放了我儿!”第五无欲看着千羽妶不肯动手放了第五无情,气得咬牙。
“你算老几,你说放人就放人,未免太天真!”千羽妶唇角勾起一丝痞笑。
“本侯的儿子也是尔等可动得的!”第五无欲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他第五无情下毒毒害我凤羽未来皇夫,其罪当诛!老杂种,这里不是西隐!”千羽妶居高临下地看着第五无欲,语气不善,既然第五无欲把身份亮出来了,她也没必要继续装傻充愣。
“血口喷人!我儿无情只不过是被你凤羽后宫的勾心斗角连累罢了!”第五无欲厉喝出声。
一提到这件事,他就恨儿子的不争气,一个已嫁做人夫的男子有什么好的,偏偏他儿子就看上了,现在还被连累着进了天牢受苦!
“你这是什么意思,”千羽妶眯了眯眼,似是听不懂第五无欲的话。
“哼,还不都是你们的薛贵君用救命之恩威胁我儿!我儿乃是重情之人,滴水之恩,他涌泉相报,可是现在,报恩却被人关进了天牢!你凤羽的薛贵君可真是好本事啊!”第五无欲冷哼了一声。
其实第五家的人因为身体的缺陷,心理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变态的,再加上他们在西隐的地位,导致他们认为自己高高在上,所以在他看来,只有他们第五家利用别人,别人是不能利用他们第五家的人的。
而且他也知道这整件事他儿子也有很大的责任,比如下毒这件事,其实不就是他儿子出的注意,之后让他的贴身暗卫去给云清歌下的毒吗,可是那又怎样,他儿子若不是为了薛采儿,怎会做这种事,所以现在即使让薛采儿背了这个黑锅,那也是应该的,而且能为他们第五家的人背黑锅,那也是他薛采儿的福气!
千羽妶何尝看不出来第五无欲的想法,但那又如何,这件事里面,她们最想的,还不是让薛采儿承受整件事,不然即使以后云清歌嫁给了千羽雪,那后宫也是有薛采儿这个隐患的,至于第五家,现在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我凤羽的薛贵君所为,我看你才是血口喷人!”千羽妶倨傲地看着第五无欲,看样子是打算死不承认。
“你还不快说!”第五无欲冷哼一声,踢了一脚旁边捂着手臂的女人。
当初他就让她跟着第五无情,诸事多为第五无情注意一下,她倒好,居然听第五无情的话,把当初他给第五无情用来防身的“绝月”用在了云清歌身上,害得现在这么多麻烦事。
“是薛采儿……”
“闭嘴!”清醒过来的第五无情开了口,瞪着黑衣女人目呲尽裂,顿时让黑衣女人住了口。
“说!”第五无欲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第五无情。
“你敢说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第五无情此时红了眼,竟不顾第五无欲的警告。
“你敢!反了不成!你说,现在还是本侯做主,”第五无欲似乎有意让第五无情死了心,威胁地看了一眼黑衣女人,吓得黑衣女人缩了缩脖子,第五无欲的变态残忍她是见识过的。
“爹……噗!”第五无情急红了眼,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
“情儿!情儿你怎么了!”第五无欲惊了一跳,连忙冲过去,可惜第五无情在牢里,离牢门还有一些距离,此时他只能红着眼看着第五无情。
“你们对我儿做了什么!”第五无欲猛地转过头了,恶狠狠地瞪着千羽妶,那样子,恨不得咬死千羽妶。
“他这样是中毒了,不过不是我们下的毒,是有人不相信他,想要他死,”一旁的祈衣容看不下去了,直接跳了出来,冷笑着说道。
“是谁!竟敢害我儿!”第五无欲咬牙切齿,竟有人敢害他的儿子!
千羽妶和祈衣容嘴角一抽一抽的,他就不能换个台词吗。
“爹……求你,别说了,”第五无情突然抬起了头,目光悲凉,他自嘲地笑了笑,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他这几日都不曾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口水,而今日,只有那人派人送来的吃的,他没有怀疑过,没有丝毫迟疑地吃了下去。
他这么爱他,他却这样对他,好啊,好得很,哈哈,简直太可笑了,他真心为他付出,他却下毒害他。
“情儿!爹答应你就是了,爹答应你,”第五无欲几乎急得快要哭出来,能让他儿子这么维护的,他想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此时第五无情的目光已经渐渐失去了焦距,他已经听不到第五无欲在说什么,他现在已经沉溺于自己的心障之中,也就是俗称的魔障了,不过他加上毒攻入心脏,只怕此生都是这副活死人模样了。
“情儿!情儿!你看看爹啊,我的儿啊!”第五无欲死劲伸手想要去抓住第五无情,瞪大了眼,仿佛不敢相信刚刚还在喊他爹的第五无情转眼间就成了这副模样。
“救他!快救他!他快要死了!你快给我打开牢门啊!”第五无欲突然转身扑向千羽妶,嘶声力竭地喊到,他脸上的面纱掉落,露出一张怪异的脸,此时狰狞地看着千羽妶,整个人看起来丑陋不堪。
千羽妶闪到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第五无欲。
“我为什么要救他,”千羽妶嘲讽。
第五无欲目呲尽裂地瞪着千羽妶,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千羽妶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似是在等他做完心理斗争。
第五无欲握紧拳头,千羽妶这是摆明了让他作证,指认薛采儿,可是他刚刚答应了儿子,绝对不说的。
过了半刻,第五无欲终于有所松动,他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而且,敢伤他第五家的人,也就该死!
想通后,第五无欲也就不再纠结,他直戳了当地问道:“你若救我儿,我便让毒一说出幕后主使,并为你们做证人。”
“这个交易听起来不错,”千羽妶漫不经心地用扇子打着节拍,脸上没有丝毫目的得逞的兴奋。
第五无欲看在眼里,心中暗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沉稳,看来日后定是个麻烦。
“容姨,”千羽妶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祈衣容,祈衣容撇了撇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慢腾腾地去打开牢门,强硬地喂给了第五无情一颗丹药。
“你还不快说!”第五无欲看着那药被第五无情咽下,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厉喝那已经把自己手臂斩断的黑衣女人。
“是薛采儿以对少主有救命之恩为理由,逼迫少主为他除掉……除掉云清歌,奴本来不想用‘绝月’,但是薛采儿说要让云清歌死的越惨越好,”那黑衣女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薛采儿,把第五无情标榜成知恩图报的受害者,这个做法让第五无欲眼中闪过了赞赏。
千羽妶心中冷笑,面上却不表现出来,总之事情是第五无情和薛采儿做的就对了,其它的,不重要。
“你可有证据,”千羽妶俯视着那黑衣女人。
“我有,”黑衣女人忙不迭地点头,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宣纸呈给第五无欲,千羽妶看了一眼,上面是薛采儿的字迹,还有一个印章,那是他薛家独有的印章,最下角还有一个特殊符号,似是两条交缠撕咬的蛇,那应该是得到了第五无情的允许。
“这张便是薛采儿的吩咐,因为我们暗卫除了主子,是不能出现在别人眼前,所以每次薛采儿都会以书信方式吩咐奴,信上有少主的蛇栾令,所以奴不得不遵从。”黑衣女人看了一眼信笺下角的双蛇缠绕图案,满脸恭敬,蛇栾令是死令,要么完成任务,要么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