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袁志军这样的年轻人,完全是一腔热血,一旦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箭。
一把散弹枪,不到一米的距离,季光宝瞬间被喷成了筛子!
瞬间,袁志军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接着猛拉枪栓,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散弹枪再次上膛,枪口对准了季泯德的胸口,再次叩动了扳机。
季泯德的胸前瞬间炸开了一大团血花,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喷得倒飞而出,他的不少手下也被散弹误伤,痛苦哀嚎中倒下一片。
打死了季泯德,袁志军身上的凶厉才渐渐收敛,他狞笑着看着已经躺尸的季光宝,露出了发泄似的狂笑。
“让你瞧不起我!”
“让你打我妈!”
“让你砸了我的饭桌!”
袁志军举着散弹枪,一下一下的砸着季光宝,发狂的状态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最后还是青州市华安局的人来到,才把袁志军控制了起来。
带队的不是邓宾,而是隶属于华安局总部的人。
是荣健拍来的人。
现场的人基本上都被请去询问了一遍,包括郑光裕,董丹丹和丁蓉。
最后凶手确定为袁志军。
理由是袁志军在红荔会所被季光宝欺凌,打了袁志军的母亲,袁志军起了报复之心。
而袁志军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了过去。
在场的证人很多,每个人都替陈羽说话,就连季泯德的几个手下为了自保,也不敢乱说,最后的定罪自然都算在了袁志军头上。
陈羽当然也备案了,打架斗殴,交了2万块保释金就放出来了。
走出华安局,丁蓉开着一辆奥迪S8等在门外。
“等你好久了,董老,郑老,秋月姐,董丹丹,还有谢春耀等人本来都要给你接风的,但是太张扬了点,又因为我父亲的事,他们都被我赶走了,所以我占了先机。”
丁蓉偏了一下头,耸肩说道。
丁云埔出事了,她这次从中海跑回到青州,就是来请陈羽帮忙的,所以其他人也没争着抢着来给陈羽接风。
“谢谢你们了。”
陈羽笑着坐进车内,这次事情对他来说可大可小,荣健和董红军他们肯定没少出力。
“成,那咱去中海了,我爸可还等着呢!”
丁蓉启动车子说道。
“等等,先去一趟康城花园。”
陈羽看了一眼时间,晚上9点多,如果唐芷汐和陈幼楚见不到他,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说完,陈羽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块在龙氏古玩店买来的羊脂玉,拿出龙鳞匕开始在玉石上刻画起来。
丁蓉惊奇的看了陈羽手里的玉和匕首一眼,虽然着急,也没多说什么,开着车带着陈羽来到了康城花园。
康城花园,谭欣家。
唐芷汐一脸担忧的看着电视屏幕出神,电视里演的什么,她根本没心思去看。
陈幼楚很懂事的靠在唐芷汐的身边。
谭欣在一旁安慰道:“芷汐,没事的,陈羽的本事很大的,他肯定不会有事的,我正在托朋友打电话了解情况。”
谭欣其实此时也很担心陈羽的处境。
从唐芷汐到她家的那一刻起,谭欣就一刻不停的四处打电话询问。
可是她的朋友圈还差了两个档次,根本打听不到有关陈羽的任何消息。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陈幼楚第一个蹦了起来:“爸爸!爸爸回来了!”
唐芷汐也连忙起身,比谭欣还要快的跑去开门。
当陈羽出现在母女俩面前的时候,唐芷汐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没事了!”
陈羽抱起陈幼楚,伸手将唐芷汐揽在了怀中。
除掉季光宝,陈羽可以说解除了唐芷汐和陈幼楚身边的一个潜在威胁,让他松了一大口气。
“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母女了。”
谭欣等唐芷汐和陈幼楚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才开口笑道。
“谢了,谭总!”
陈羽笑呵呵的跟谭欣打招呼。
“切,在你面前我可不敢称总。”
谭欣白了陈羽一眼。
“成,芷汐,我晚上要去一趟中海,有个朋友的父亲病重,我得去看一眼。”
陈羽拿出了他在路上刻画的两个羊脂玉符,用红绳穿好了,给唐芷汐和陈幼楚一人一个,戴在了脖子上。
红绳是征用了丁蓉车上的装饰结,拆开了利用上的。
陈羽怕他离开青州这两天再有什么事,所以路上急匆匆的把这两个玉符做好了。
“那你去吧,我带幼楚回家就行,晚上睡谭欣这里也可以的。”
人命关天,唐芷汐很相信陈羽,唐芷汐知道,陈羽本来可以直接去中海,这么晚回来看一眼,就是让她放心。
“那我可走了,幼楚,等爸爸从中海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陈羽抱着陈幼楚亲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揉了揉陈幼楚的头。
“好的,爸爸最厉害了!”
陈幼楚摆弄着脖子上的玉符,可爱的比画了个剪刀手。
安抚了唐芷汐和陈幼楚,母女俩决定晚上睡在谭欣这,陈羽才重新下楼,坐上了丁蓉的车。
“说说吧,你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羽等汽车上了高速之后才开始询问。
按照丁蓉的性格,这一路上如此沉闷,丁云埔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今早上,我和他在客厅里讨论公司项目的时候,头顶的吊灯突然掉了下来,把我爸砸在了下面。”
丁蓉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发白,显然还回味着当时的恐惧。
“然后,吊灯起火了,把我爸全身都点着了。”
“当时我吓坏了,拼命的拉扯吊灯上的灯线,然后灭火。”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火怎么都灭不掉,我爸全身都被烧着了。”
“后来消防来了,才把火灭了。”
“现在他在医院,脸上,四肢都是2度烧伤。”
丁蓉似乎想到什么,狠狠的打了个激灵。
“说实话,之前你说他沾染了邪祟的时候,我都没当回事,我以为你只是个医生,能看病而已。要不是谢春耀一再的说你精通风水之术,我都不会这么重视。”
“让我惊讶的是,我把你给的那枚符咒放在他的西装上衣口袋中。”
“那大火最后把他整个西装都点燃了,唯独胸口那个位置没事。”
“也正因为你那张符咒,保住了他一命。”
“他现在把你那张符咒摊开了,贴在自己的身上,特意让我来请你。”
丁蓉说着摇摇头:“这老头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