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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特朗庆幸自己选择留在华夏,留在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他有一个团队,以他为主的团队,开创了一个学科,他是这个学科的真正奠基人。
秦堪每天来帮他解决一些疑难问题,他也在秦堪的悉心教导下,开始了第三支曲子的演奏。
这次学的曲子,也许是他的终极目标,泰坦尼克主题曲《我心永恒》。
秦堪也知道,密特朗最多也就是这个成就,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够演奏好这支曲子,那就是他最大的成就了。
他之所以选择这支曲子,就因为这支曲子本身的内涵,足以让人理解整个人生。
秦堪预计,等密特朗能够顺顺畅畅地演奏好这支曲子时,他就达到了第二个层级,能力也就达到了现在的十倍。
秦堪不仅经常到密特朗的科室帮他处理难题,手把手教密特朗,还带他参加整个医院的大会诊,有时候,还让密特朗操作,以提高他在医院里的地位。
秦堪不会一辈子呆在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等不再出现新的病人之后,他就会离开这里,所以,他尽可能地让密特朗多露脸,今后,就由他来替代自己。
这一天,秦堪带着密特朗来到内分泌科会诊。
内分泌科是一个小科,相对于其他的学科来说,内分泌科只有人家的几分之一。
不过,在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即便是这样的小科,内分泌科也有二百张床位,四个病室,一百六十个医护人员,八十名进修和实习的学生。
为了做好这一次会诊,科室里是下足了功夫。他们已经对即将拿出来会诊的病人进行了多次小范围的讨论。
再就是,凡是参加会诊的人,都要对这个病人了解十分清楚。
秦堪第一次来这个科室会诊,会诊的病人可不是一般的有难度,她已经是第五次入院了。
这个病人,女性,产后大出血,输了大量的血才捡回来一条命。问题也因此来了。
她现在的主要症状是经常性四肢抽搐,不是缺钙,也不是癫痫,肌肉痛疼,行走困难。
神经性肌炎?神经血管炎?癔症?等等,都考虑过,但是,又都排除掉。
到底是什么病呢?
治疗是用激素,还是不能用激素呢?
这些问题,讨论了很多遍了。
本院的教授已经投降。
外院的教授也对这个病人感到头痛,她先后在海市、京城、川市、江口都住过院,都没有办法诊断,更没办法治疗。
现在,请来了秦堪师徒。
密特朗本来就是乏国的医学专家,院士级的,对这个病人,他曾经见过一例,就在前年,病史、症状几乎是一样。
“自身免疫性神经性血管炎。”
密特朗知道秦堪对他的培育,他知道秦堪有意让他多露脸,所以,他抢在了秦堪前头发言了。
密特朗不会谦虚,他直来直去,外国人的风格就这样,他记得,这个结论还是乏国最具权威的教授下的,他照搬过来。
“这是第二例,我所见过的。”他补充说道,“治疗,依然是选择激素。”
“可是,我们试着用过激素,效果不理想。”科室的老主任说话了,“这个诊断,我们也查过相关文献,确实,这是第二例。但是,我们用了两个疗程的激素,效果不能说没有,但是,不明显。”
密特朗微微一笑,“没错,这就是现代医学的局限性,用现在的医学,我们治疗的效果,确实只有这个样子。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还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九九梅花针’了。”
密特朗回过头,得意地看了秦堪一眼。
秦堪轻轻地笑了一声,心里想,你密特朗胆子也太大了一点,依仗着我在这里,你竟然夸下海口,说你的九九梅花针能够治好,我就让你治,你要是能够治好的话,我秦堪叫你师父。
密特朗没有在意秦堪的脸色,还在夸夸其谈,“这个病人,最多三次,也许一次九九梅花针就可以把她治愈。”
密特朗话音才落,秦堪就鼓起掌来,说:“密特朗教授,请,请你用九九梅花针治疗这个病人。”
密特朗一惊,随即,他知道,这是秦堪在恶作剧了。
“秦堪,治疗这个病人,我还嫩了一点。这九九梅花针,还是你的厉害。刚才,我说,一到三次能够治好,不是说我,是说您的。”密特朗大声说。
众人的眼光都落在秦堪的脸上。
秦堪是专家。但是,更多的人把他当做明星。看专家与看明星是不同的。看专家,是敬仰,敬畏。而看明星,则是狂热,疯癫。
突然,一个护士哭了起来。
哭什么?
她激动啊。
护士长赶紧安抚那个护士,“别哭,别激动啊,听秦堪会诊,你这么一哭的话,秦堪就不能认真会诊了。”
护士长懂得护士的心理,没有把她带离会诊室。
科主任很严肃,他觉得出丑了,在别人面前出丑没关系,即便是邓聿文面前,也没关系,但是在秦堪面前,他觉得太丢人了。
“出去!”他压低声音,呵斥道。
护士长赶紧向他摇手,要他别做声,她搂着那个护士,说:“快别哭了,主任会打人了。”
这个护士这次控制住了情绪。
秦堪早就看到了哭脸的那个护士,他不是第一次见了,有很多次,他遇到这种失控的场面。第一次,他还有些紧张,但是,后来,他一点也不在意了。
现在的女孩子啊,哎!
秦堪说:“我赞成密特朗教授的发言,这个病人,就交给密特朗教授吧,转到他们科室,他有办法治好她的。”
密特朗心里一急,说:“这个,还是请你来,我不行。”
秦堪哈哈笑着说:“密特朗教授就是谦虚,如果你还治不好,那谁治得好?”
密特朗急了,“秦堪,你可别撒手不管啊,你比我强大多了,强一万倍。”他见秦堪坏坏地笑着,心里更急了,“秦堪,咱们兄弟一场,你不能这样啊。”秦堪嘿嘿一笑,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