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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我不是随便的人
明笙不停地深呼吸,才能压下自己的恐惧,但因为深呼吸,胸膛不断起伏着。
她还真是乱来了。
热意夹杂着怒气,从腹部冲向脑际,邵钧庭单手压下她的肩膀,吻住了她。成熟男人的气息混杂着烟草味,冲入她的唇角,侵略性很强。
神经像燃烧了一般,明笙缓缓地闭上了眼。
车里的温度不停地升高,肌肤触到的地方都是一片滚烫。
邵钧庭眸子里闪过一道锋利,手指勾住黑色的肩带,轻轻往下一拉,指尖抚过她肩头雪白的肌肤,撒气似的拧了一下。
捏得有些重了,明笙闷哼了一声,眸子里氤氲出了一些水汽,咬牙忍着,但身体里却起了一些异样的反应,喉咙口像要烧起来了一般。身子慢慢变软,整个人陷在了柔软的皮椅上,像是在迎合一般。
明笙被这个念头吓得一身冷汗,紧绷着背,手紧紧地抓住了椅背上的带子。
吻如细雨般落在她的身上,他的动作也轻柔了一些,握着她的手抓住了自己的皮带。
明笙听到了咔嚓一声响,裙子被挑起,她心脏顿时就跳得飞快起来。
算了算了,随便吧,做了,就顺了他的心意,两清了,她就可以收起她那刚刚萌芽的喜欢。
明笙眸子里氤氲的水汽聚集着,又扩散开来,原本因为紧张抓着他的衬衫的手也松了下来,等待着最后那一刻。
——“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但出乎她意料的,却是来自她肩膀的位置。
邵钧庭狠狠地咬了她的肩膀一口,很重,她白皙的肩膀上一下就浮现出了两排牙印。
邵钧庭起身,眼里有因为隐忍过度导致的血丝,声音喑哑地说道:“你随便,但我不随便。我说过,我做生意时从不逢场作戏。”
他难道是嫌弃她随便的意思?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王八蛋,明明是他先说要的。明笙愣住了,脱口而出道:“我也不是随便的人。我还是第一次。”
真是听不懂人话。
黑暗中,邵钧庭幽幽地叹了口气,他这辈子的自制力都在她身上用光了,所以在她身上失控,确实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吧。
“女孩子的第一次很宝贵,不要随便给我这样的混蛋。”邵钧庭收起手指,把衣服盖在她身上,道,“而且,我只和我真正的太太做。”
她是……假太太。明笙的长睫如墨扇般垂下,说不上是因为羞愧还是心痛,心揪成了一团乱麻。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出尔反尔,但某种意义上,却是保护了她。
“还有……十年前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但确实和我有关。我不是什么好人。”邵钧庭淡淡地说道。
“我对……”明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她就是能感觉到,那件事是他心里最深的一根刺。
女孩子白皙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声音因为紧张反而显得慵懒娇媚,还带了一点点暖意。
她还真的是……从小就不怕他啊。
但再多看一眼,他就要真的克制不住了。
没等她说完,邵钧庭就钻出了车子,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根烟,烦躁地吸了一口,险些就被呛到,咳了两声,才重重地吐出了青灰色的烟圈。
没吃晚饭,胃有点痛,好在尼古丁的好处就是能止痛,邵钧庭的手按着自己隐隐作疼的胃部,看着远处黝黑的山。
车里女孩子的啜泣声传了出来,邵钧庭愈加得着恼,更有些怪自己对她太凶,没了分寸,他本不是这样的人的。
一根烟抽完,邵钧庭揉了揉眉,打算安慰明笙两句,刚拉开车门,明笙就下了车,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但那件衣服在他刚刚的“蹂、躏”下,显得凌乱不堪,她只得披着衣服,紧紧抱着双臂遮住关键部位。
“明……”邵钧庭刚开口,就看到她是摇摇晃晃地朝绿化带走去。
已经是夜半时分,没什么车子,明笙捡起了那只兔子布偶,布偶已经被铁丝和树枝刮破,露出了几缕棉絮。明笙深吸了一口气,把布偶抱在了怀里。
邵钧庭心里想说的那句话,又咽回了喉里。她不需要他,也许他的出现,对她来说,只是一种伤害。
看着她在风中颤抖的纤细身影,邵钧庭的眼眸愈加幽深暗沉。
明笙抱着兔子,缓缓地往回走,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眸子通红,冷静以后,她其实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的,吵架时说的一些话,大概确实是伤了他的心。
她刚动了动唇,就觉得眼前一片发黑。
恰好这时,一辆轿车在无人的马路上疾驰而过。
邵钧庭一个飞扑,伸手抓住了明笙,将她往怀里一捞,两个人一起滚落到了路边。
轿车里的人摇下车窗,骂道:“靠,是不是不要命了。”
看着怀里的小人,邵钧庭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想吼她一句,就发现明笙的脸色苍白,不对劲极了。
邵钧庭将明笙半拥子啊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喉咙发哑地喊道:“明笙……”
明笙半睁着眼,影影绰绰中,她还是能看到他的脸,有些模糊,但还是很好看,神色似乎很焦急,眉宇蹙成了一座山。
他这么着急,确实还是在乎她的吧?
明笙说不出话来,眼角的泪水渐渐溢了出来。
“明笙……”他又喊了她一声。
明笙觉得眼皮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而邵钧庭的声音却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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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庭把明笙送到医院时,已经凌晨一点半,还是赵孟值的班。
没什么大碍,低血糖加急怒攻心导致的突然晕倒,挂两瓶就好了,中间明笙悠悠地醒转了一次,眨眨眼,又沉沉睡去。
看着她苍白的面庞和纤细白皙的胳膊上扎着吊瓶的针,邵钧庭不由就有些紧张,问道:“真的没事?”p
“没事没事。”赵孟瞟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照顾你家小姑娘的啊。三天两头地进医院。”
邵钧庭看了眼自己的手,道:“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