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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不方便在医院做
春寒料峭的时节,邵景恒额头上却急出了一层薄汗,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和以往不同了。你和明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不要闹得太过。”
顾明珠狐疑地看着他,道:“你们之前不是说有办法让她和你小叔分手吗?”
邵景恒无奈,在顾明珠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半晌,顾明珠恨恨地说了一句:“算她运气好。”
白筱溪蹲在树丛后,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俩脸上的神色也能判断出,楚淮绑架明笙这件事,邵景恒和顾晋东恐怕也在背后出谋划策,还真是下得去手!
因为愤怒,白筱溪原本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了拳,想要冲出去揍一顿顾明珠,刚起身,就觉得被人大力一拉,人不由就往后一栽,落在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
白筱溪听到邵景睿传来一声压抑得极低的闷哼声,一紧张,爬起来扭过头看他。
灌木丛并不高,邵景睿看她冒冒失失的动作,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低声道:“别冲动。”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挨得很近,脸几乎都快要擦着脸了,白筱溪被迫与邵景睿对视,看到他乌黑如墨横飞如鬓角的剑眉和清越的眸子,脸上一烧,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少女温热的带着香气的气息喷洒在邵景睿的脸上,他的呼吸不由粗重了几分,原本虚扶着她的腰手立马松了开来,但身子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柔软,微微有些惬意。
白筱溪看不到顾明珠和邵景恒,只觉得他们说话的声音远去了一些,小声地问道:“走了没?”
邵景睿瞟了一眼两个人已经走得很远了,邵景睿瞟了一眼,迟疑了一下,道:“还没有。”
白筱溪趴在他身上,脸有点不知该往哪里放,脑袋不知所措地转了两下,发丝拂过邵景睿的下巴,微痒,想小猫挠。
邵景睿轻咳一声,爬起身来,嗓音低哑地说:“走了。”
白筱溪攸地一下弹起身子,滚到了一旁,揉了揉下巴,道:“你身上好硬啊。”
……这个形容词用得实在有些奇怪,白筱溪反应过来后,尴尬地笑了笑,说:“你不要乱想啊,我是说你胸硬……”
呵呵。他哪里都很硬得好不好。
邵景睿坐起身,冷静地吸了一口气,斜了她一眼,道:“你可真是重。”
靠,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哪里重了,她这叫微胖,微胖,好不!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白筱溪突然想到刚刚那两个人,骂道:“邵景恒和顾明珠这两个王八蛋,真是又恶毒又不要脸。我要上去告诉明笙。对了,你刚刚干嘛拦着我,就应该让我揍扁他们,不让他们去骚扰明笙。”
“你确定你打得过?”邵景睿懒懒地回了一句。
“那不是还有你吗?”白筱溪拍了拍邵景睿的肩,经过几次的观察,她觉得,邵景睿应该是和她一条革命战线的。
“你觉得我会帮你打架?”
白筱溪抿了抿唇,突然想起来邵景睿毕竟是邵家人,还真未必会帮她,当场就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邵景睿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种事是要用脑子的。这么大的事,我小叔自然会查得清清楚楚的,犯不着你打草惊蛇。还有他们马上就要出来了,不用你担心。”
他正说着,白筱溪就看到邵景恒和顾明珠两个人灰溜溜地从住院部出来,朝另一个方向走了,顾明珠应该很是生气,正拿包砸邵景睿。
白筱溪噗嗤一笑,仰头问邵景睿道:“该。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出来了?”
她脸上扬着的笑容很甜,像夏天的冰淇淋,邵景睿觉得自己的心被融化了一些,伸手就朝她的额头,也学她的样子戳了一下:“你可真是笨。我小叔的人怎么会放他们进去。”
怕戳疼她了,他下手很轻,像有羽毛拂过一般,白筱溪捂着额头跳开了两步,像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一般地喊道:“哎。这就算你的报复了,不能再戳我了!”
邵景睿的唇角,不自觉地,就又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很是英俊。
白筱溪脸一红,扭头飞快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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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庭静静地在医院休养了两天以后,第三天就计划出院了。
赵孟原本想留他,看了眼他的体检报告,也只是嘱咐了一句“注意养胃,别真把自己当超人”。
倒是明笙有点不放心,拿着体检报告看了又看,道:“你真的不用再住两天啊。赵医生之前还说要住一周的。”
这两天晚上邵钧庭都是抱着明笙睡的,也没人敢打扰,他睡得餍足,年轻身体底子又好,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奕奕的,垂头吻了吻明笙的额头,道:“本来就没什么事,昨天你也看到了,有些事,不方便在医院做。”
不方便在医院做的事……明笙红了红脸,难为情地瞟了邵钧庭一眼。一起睡了两个晚上,他想做什么,她心知肚明。
窗外的晨光落在邵钧庭的眼睛里,整张脸带着些邪气的英俊,淡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却把他衬得更加性/感。
明笙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小声说道:“那个……能不能过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就是觉得才刚刚开始谈恋爱,好像快了一点点……?
她的吻像雪花一样,轻柔又甜蜜。
邵钧庭摸了摸下巴,看着她那双水泽盈盈又含羞带怯的眸子,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是说……做饭不方便。那天你不是说还欠我一顿,怎么,忘记了?”
是她想岔了?
明笙掰了掰手指,道:“哦,嗯,好。”
明笙垂下眸子,有些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
看明笙臊得都没处躲了,邵钧庭心情愉快,搂着她,唇贴近她的耳边,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不要让我等太久,嗯?”
那个“嗯”字尾音上扬,带着淡淡的魅惑,暧昧得不得了。
明笙的脸一下子又烫了几分,实在分不清他指的是哪件事,清了清嗓子,道:“那就今晚好了,嗯,做饭。”
“好啊,就今晚,生米煮成熟饭。”邵钧庭唇角扬起,惺忪地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