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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樱樱小小声地惊呼道:“难道你们已经偷偷……那个了?不然为什么不要花。”
“没有没有。”白筱溪脸烫得厉害,看沈樱樱一脸不正经的样子,把花束又往自己怀里一塞。
偷偷哪个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还是不说话算了。
沈樱樱脸红扑扑的,笑得一脸猥琐。白筱溪掐了她的胳膊一下。
不远处,一个女人轻轻用胳膊肘推了推傅文雅,道:“哟。那两个小姑娘是谁啊?长得还挺像的。”
“哪里像了?”傅文雅咂了咂嘴,道,“身份哪,天差地别,高的那个可是沈家二爷的独女。矮的那个……就是新娘同学吧,家里很一般,还是烟市人。”
“沈家二爷的独女啊?那不就是大姐给你家景睿安排的吗?小姑娘一看就灵秀,和景睿真配呢。”女人笑了笑。
傅文雅一听,高兴得红光满面:“是吧?你也觉得和景睿郎才女貌吧。”
“是是是。话说……那另一个小姑娘你说介绍给我们家森宇怎么样?森宇刚刚跟我夸了好几次漂亮呢。”女人亲热得说道,“家境那些我们家不在乎的。”
傅文雅小声说道:“我也这么说的,森宇不就喜欢那种大眼睛圆圆脸的女孩子吗?而且这个女孩啊虽然家境一般,不过好像跟顾明笙关系确实关系很好,以后说不定……”
两个女人低声商量着。
白筱溪压根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这些,只是感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回头,却没看到人。
沈樱樱蹙眉问她:“你今天怎么心神不宁的?”
“没事……”白筱溪虚虚地笑了笑,挽住了沈樱樱的手……
酒宴是直接办在古堡里的,自助晚宴的形式,宾客满座。
明笙换上一袭银色的鱼尾长裙,和邵钧庭一起向宾客敬酒。
江城的权贵富商几乎都来了,还有许多邵钧雅邀请的,是专程从帝都赶来的,明笙跟着邵钧庭,一一地打招呼。
一席一席地走来,明笙不由很是佩服邵钧庭,虽然每个人都只是短短交谈一两句,但邵钧庭对每个人的兴趣、脾性几乎都了若指掌。
他话不多,却句句精要,江城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和他相比,她不免显得有些稚嫩。他们会不会觉得她不够格呢?明笙略有些忐忑地想着。
“无妨的。”看穿她的心思,邵钧庭牵住明笙的小手,微微笑道。
明笙忍不住就瞪了他一眼,邵钧庭现在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吗?怎么连她想什么都知道。
说是瞪,但一双美目盈盈闪闪的,倒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邵钧庭笑了笑,道:“看你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得,还确实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明笙垂下了脑袋,含嗔带笑地看他。
邵钧庭伸手就帮她捋了捋刘海,很随意,却格外亲昵。
“新郎新娘还真是恩爱呢。”温柔悦耳的女声响起,齐悦举着红酒杯,含笑看着他们,“恭喜恭喜。”
邵钧庭微微颔首,淡淡道:“多谢。”
“多谢齐小姐了。”明笙礼貌地回道,比邵钧庭多了几个字,但也是生疏客气的态度。
齐悦转了转红酒杯,与邵钧庭碰了碰杯,娇笑道:“哦对了,我的礼物刚刚已经送给签到处了,这是叶家伯父托我带来的礼物。”
齐悦从小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了邵钧庭:“伯父说他和叶姐姐身体不适,就不能亲自前来了,让我替他说一声恭喜。”
邵钧庭没有要接的意思。
齐悦含笑的目光便转向了明笙,一副看戏的心态。
明笙原本也有些惊讶,多久没听到叶时晴的名字了,但是看到齐悦的目光,她有点反感,疏离地笑了笑,道:“叶伯伯费心了,也有劳齐小姐了。”
明笙大方地接过齐悦手上的小盒子,伸手就解开了上面的粉色蝴蝶结。
邵钧庭下意识地握住明笙的手,道:“我们回去再拆吧?”
齐悦眨了眨眼,笑道:“学长真是小气,新婚礼物都不让我看。”
“我好像不是你学长。”邵钧庭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们学校分校与分校之间,差距还是挺大的。”
她好歹是帝都齐家的大小姐,没想到邵钧庭这么不给面子,齐悦的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一阵青一阵白。
明笙柔柔地笑笑,捏了捏邵钧庭的手,道:“叶伯伯的心意,我们还是看看吧。”
叶剑南的人品,她觉得倒是挺好的。
礼盒拆开,上方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温滑通透,在灯光下更显得勾人心魄。“这不是叶家的传家宝之一吗?”齐悦小声地惊呼道,她知道叶时晴和邵钧庭的过往,也听说前一段两家闹得很不愉快,叶时晴在江城还出了车祸,一心以为叶家是来砸场的,因此上次回帝都时开开心心地
应下了叶剑南的要求。
没想到,人家还真的是来送礼的。
“这个……太贵重了些吧?”明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礼盒上有张字条,除了祝福的话语,很明确地写着,是送给她的。
虽然那件事是叶时晴错在先,但叶时晴如今躺在病床上,作为叶时晴自己的家人,能这样,确实算得上大方了。
邵钧庭看着那块羊脂玉,睿黑的眸子里也掠过一丝深幽:“没事,你先收下吧。送这个,应该是叶老的意思。”
用传家之宝,来换取邵家的谅解。
其实,有阿念在,他就不会再多动叶家一分一毫。
明笙打开盒子的第二层,看到的却是一张信纸,念一写的,中文字倒是比以前进步了不少:
“邵叔叔、明笙姐姐,我是阿念,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上一句话是外公教我写的,其实我想说的是,祝你们快一点生小宝宝,阿念很想看到弟弟妹妹。
阿念现在会写很多很多中文字了,都是外公教的。外公还说你们结婚以后我就不能再叫明笙姐姐姐姐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不是看过去年轻的就是姐姐吗?哦,对了,阿念现在很好,身体也很好,都不怎么生病了,我还上学了,就是学校的功课太难了,我都不会做。外公每天看到我的作业都会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