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其侧头向赛罕说了两句,赛罕就赶紧朝着张浩天跪拜了下来。
张浩天知道乌恩其向她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这赛罕是乌恩其的老婆之一,出于礼貌,便去将她扶起来,却见她正望着自己,眼睛里除了对位尊者的崇敬之外,还闪烁着另外的一种东西。
心中一动,张浩天连忙放开了扶着赛罕的手,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容貌在这些蒙古汉子中绝对是无可比拟的,再加上身份的原因,很容易招来女人的注意,但是,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一定要时时谨慎。
乌恩其招呼着他坐在了一张桌案旁,那赛罕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另外有几名青年女子端着一些食物进来,张浩天瞧着,除了羊肉与牛肉各有一大盘,另外还有馅饼,奶皮,奶酪以及两大碗牛羊肉烧出来的鲜汤,最引人眸目的是,居然还有一盘红yanyan的橘子,这橘子在外面算不上什么,但在沙漠里面可就珍贵之极了。
等到几个青年女子出去,赛.罕又走了进来,却是捧着一个酒壶,给两人倒了满满一碗白se的液体。
乌恩其举着碗道:“来,尝尝阿ri善.酿的马奶酒,他是我们塔塔罗部最好的酿酒师,我可以保证,整个蒙古都尝不到同样的酒。”
张浩天当下举起碗来,与他碰.了一碰,就一口喝了下去,只觉奶香浓郁,酒味甘醇,的确是非常的爽口。
见到张浩天喝光,赛罕又给他倒满,眼睛不时瞥着,.张浩天自然不会去看她,只是与乌恩其一边喝酒,一边问些父母过去的事,特别是想得到父母生前的照片,但被告之,所有的物品都失陷在巴达托塔城里面了,现在只怕不知失踪。
吃完饭,赛罕果然就开始叫人搬东西离开,不过张.浩天却没有放乌恩其走,让他从现在开始教自己说蒙古族的语言,这对他ri后和族人的交流,实在太重要了,他必须尽快的学会。
乌恩其当然不会推辞,但教了他两个小时之后,.就连连打着哈欠,张浩天知道他年岁已高,精力比不上自己,便让他离开了。
送走了乌恩其.之后,张浩天正在帐中坐在桌案旁用乌恩其留下来的钢笔写他刚才教的一些简单蒙古文字,一边写,嘴里还喃喃的念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帘布幌动,只见赛罕带着三名少女进来。
还没有等张浩天问话,赛罕挥了挥手,三名少女就快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袍,当她们的衣袍落在了地上,身上却什么都没有穿。
张浩天望着这三名赤1uo1uo的少女,年纪最后不过在十六七岁到二十之间,容貌在蒙古族里算是不错,tun部丰润,ru房饱满,无一例外的都向上骄傲的翘着,ru尖浅红,显然都还未经人事。
这时,赛罕瞧着他道:“小王爷,这三个是我们族中的女人,都是女,大萨满说,你喜欢哪一个就留下来,三个全要也行。”
赛罕说的是汉语,只是有些生硬,张浩天知道是乌恩其教她的,便站起身,沉声道:“赛罕,让她们三个把衣服穿起来,你带她们出去,我不需要。”
蒙古族的男人情yu极重,是从来不会拒绝女人的,听着张浩天的话,赛罕一脸的诧异,瞪着眼睛道:“为什么,小王爷,你是不是嫌她们脏,你不要担心,来的时候,我已经让她们洗gan净身子了,谷里的水很宝贵,如果不是你,大萨满也不会允许她们洗澡的。”
张浩天才知道自己的全部身世,伤心父母之死,担忧部落存亡,哪有心情和这些女人欢好,摇头道:“赛罕,你不要问为什么了,总之带她们出去,告诉大萨满,今后都不要这样安排了。”
赛罕见到张浩天脸se威沉下来,不敢再说,便答应了一声,吩咐三名少女重新穿上衣袍,躬身出去了。
张浩天等她们出去,又重新坐回到了桌案,此时对他来说,所有的悲伤与仇恨都化成了前进的动力,塔塔罗部绝不能灭亡,父母与族人的仇若是不能得报,他誓不为人。
第二天,张浩天便开始走出去试着与族人交流,乌恩其说得不错,汉文化对于塔塔罗部的影响是很大的,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塔塔罗部人会一些简单的汉语,一些族人的家族史甚至也和他一样,是祖先在中国为官时与汉人女子通婚生下来的。
如此一来,张浩天自然和族人们交流起来少了些障碍,尽管他还没有正式召集所有的族人举行仪式,登上塔塔罗王之位,但谷里的塔塔罗部人都知道小王爷回来了,人人振奋,特别是那些年纪大一些的,对他更有感情,纷纷将家里最好的东西献给了他,一ri之间,在他居住的蒙古包里,已经堆满了金银器具、锋利的战刀、象牙饰品等物,而他所到之处,从十三四岁初懂人事的少女到四五十岁的蒙古妇人的眼睛更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要知道,蒙古人以肉食为主,不仅男人的情yu旺盛,女人也是一样,在她们的心里,就算不能够被封为侧妃,能够伺候张浩天一夜,也是自己家族无上的荣耀。
对于部落里女人的目光,张浩天是很清楚的,但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心里最惦记的是周雪曼,找来了乌恩其,把周雪曼的情况告诉了他,让他派人去将周雪曼接到这里来,而乌恩其自然是连连答应,说是将马上遣人去通知在外面打探消息的“大鹏”嘎尔迪,让他带着周雪曼一起回来参加张浩天的登位大典。
到了晚上,张浩天刚回到了蒙古包里准备吃饭,却见赛罕又带着一个蒙古少女进来了,他瞥了一眼,却见这少女穿着一件红se的蒙古袍,梳着辫子,大约只有十岁的年纪,眼睛大大,眉毛弯弯,嘴巴小小,皮肤和赛罕一样,也甚是白皙,容貌之美虽然比不上周雪曼、戚静茹她们,就算是小薇也稍有不如,但从他进入蒙古后所见的女人中是最漂亮的一个了。
尽管这样,张浩天还是立即一挥手,有些不悦道:“赛罕,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需要女人,你快带着她出去。”
赛罕连忙带着那个少女向他躬身行礼,然后一指少女,用生硬的汉语道:“小王爷,她叫索梅高娃,在我们蒙语中是彩虹的意思,也是我们家最小的妹儿,她最喜欢学习,汉话比我说得好,大萨满说,你不需要女人,但需要一个仆人,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做,而且她也可以教你蒙语。”
张浩天闻言,转念一想,这倒也是,乌恩其事情太多,又年迈没有什么精力,的确不适合做自己的蒙语老师,而且自己对族里的事情不熟,也需要一个人在身边随时可以询问。
于是,他重新抬起头来,望着那索梅高娃,正好见到她正瞪大眼睛瞧着自己,双眸相对,索梅高娃立刻低下了头去,神情中显得有些害羞,又有着对位尊者的胆怯,知道这还是一个很纯朴,不谙世事的少女,自然不想太过威严骇着她,便缓了些语气,点了点头道:“那吧,她就留下来。”
听到张浩天肯留下妹儿,赛罕脸u出了喜悦之se,便对索梅高娃道:“小王爷要用饭了,你快去安排,好好的服侍着,这是我们家的荣誉,你知道吗?”
索梅高娃使劲儿的点着头,向着张浩天一躬身,转身就出去了,自然是去安排用餐的事,而赛罕也躬身向他告了辞,出了蒙古包。
不一会儿,索梅高娃重新回到了蒙古包,和姐姐一样,手里捧着的是一个用纯金打制装着马奶酒的酒壶,而身后则跟着两名端着饭菜的中年妇女。
两名中年妇女正要将托盘上的饭菜放在他的桌上,张浩天却挥了挥手,站起来道:“别动,让我自己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从两名中年妇女的托盘里各取了一碗饭与一盘牛肉,留下奶酪奶皮羊肉汤等菜肴,跟着道:“我就要这两样行了,剩下的食物你们端出去,给部落里最贫穷的人吃,从今后开始,只准给我端一种菜和一大碗饭来,听见没有?”
两名中年妇女面面相觑,最后都望向了索梅高娃,而索梅高娃赶紧道:“小王爷,你怎么只能吃这一种菜,大萨满吃的和你一样,厨子的还准备给你做一道汉人的菜哩。”
张浩天道:“大萨满年纪大了,劳苦高,需要营养,而我用不着,索梅高娃,你马上去吩咐厨子,不要再弄菜了,这是我的命令,知道吗?马上去。”
见到张浩天的脸se开始威严起来,索梅高娃顿时1ou出了惊恐之se,答应了一声,放下金壶,就带着两名中年妇女出去了。
张浩天坐下面子,端起饭碗,挟起一块牛肉就吃了起来,牛肉的味道还不错,只是肉xing颇燥很容易让人gan渴,饭也煮得很硬,吃到中间就有一种难以下咽需要喝水的感觉,可是张浩天并没有去动金壶里的马奶酒,因为他知道,现在山谷里的水已经很紧缺了,这种马奶酒应该要少酿造,所以也要少喝。
眼看着一碗饭要吃完,帘巾一闪,索梅高娃重新回到了帐中,见到张浩天没有喝酒,以为他不爱喝,瞧着蒙古包内已经昏暗起来,就去点亮了油灯,然后在屋子找到了一壶同样用纯金器具盛的清水,倒了一杯,双手端到了张浩天的面前。
张浩天的确是渴了,接了过来,喝了一小口,然后道:“索梅高娃,部落里的人现在每天能够分到多少水?”
索梅高娃指了指他手里拿着的比易拉罐小一半的金杯道:“每个人只有三杯,不过一般是分到一个家族,由这个家族年纪最长的人分配,男人要训练,也要打仗,就会多喝一些,而女人最多只能喝到两杯。”
张浩天听着,心中一紧,借着油灯的光亮,见到索梅高娃嘴唇小巧如菱,但明显的起了gan壳,正是缺水之兆,便让她给自己再倒了一杯清水,却递到了她的面前道:“把它喝下去。”
想不到张浩天会让自己喝水,索梅高娃赶紧摇头道:“不,我……我不渴……”
张浩天沉着脸道:“你渴不渴都要喝,而且要全部喝光,知道吗?”
听到张浩天用命令的口吻说话,索梅高娃只得举起了金杯,喝了下去,甚至连最后的水滴都用舌头很仔细的tian了个gangan净净。
看着索梅高娃的举动,张浩天是一阵心酸,这就是自己的族人生活的状况,他身为他们的王,他们最高的领导者,要是不能将这种状况扭转过来,真是没脸留在这里,更无颜见自己的父母于九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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