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对于唐晨举一反三的学习能力,陈老非常满意,但心里也有一种遗憾。
像他这样的风水大师,却没有一个真正能传他衣钵的弟子,确实是人生一大憾事。“做一个风水师,不能局限在一龙一脉的得失,而是要从全局着眼,方能得出最好的决断。”
钱老点了点头:“没错,古话说,‘不谋一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在风水上也是这个道理,要想堪舆一地,非得跑遍周遭数十里山川形势才行。只有梳理清楚了来龙去脉,才好寻龙点穴。也不能迷信前人所说,要自己去判断。毕竟龙脉并非一成不变的,而是时刻都在变化。稍有差池,就是差之毫厘,而谬以千里了。”
曾老听了这句话之后,似乎也有点触类旁通的感觉:“难道我那祖宅,不能仅从河流入手,还得从龙脉入手?”
“也许吧?”
王东旭皱着眉头道,“河水断流的原因太多了,要一点点梳理的。”
曾老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也不再说话了。
“对了,唐师傅,你手里的那个包是?”
王东旭眼尖,一眼就看出了唐晨拿着的那个挎包有点不妥。唐晨什么时候拿过挎包?冷不防提着个挎包,肯定有什么东西放里面的。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请教请教大家。”其实唐晨只想知道钱老的意见,但为了顾及大家的面子,他肯定不会这么说话的。
“这世上,还有唐师傅不明白的事?”
王东旭故意这么说,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说来也对,自唐晨“出道”以来,做下的都是大手笔。且不说在南海市那指点江山的壮举,单单是石古村的手笔,已经能让自诩在风水界混迹多年的王东旭有点自惭形愧的感觉了。
虽然王东旭也知道,不是师传的风水绝技不够好,而是这种风水局并非他的所长,非战之罪。但被一个小辈比了下去,他心中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只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很小心眼的人,虽然觉得有点尴尬,却也光明正大。人家有本事,嫉妒是嫉妒不来的,不如虚心学习学习才好。他这种心态已经很难得了,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就算本事不如你的,可能都有你需要学习的地方,更何况实力比你高明的?达者为师,风水行业看重的是实力,而不是年纪!
唐晨不知道王东旭一瞬间念头已经千回百转了,苦笑道:“我又不是生而知之的人,当然有不懂的地方了。”
说着,唐晨从挎包里拿出了《净身符》、《除秽符》、《清净水符》、《敕宝镜符》、《太上老君敕令印》等等符纸。
“这……这是?”
钱老不愧是法器大家,一下就看出了这几张符纸,都是上上精品。薄如蝉翼的符纸上,气场居然厚重如同得像泰山一样,凝而不散,厚而内敛,绝对是驱煞镇邪的无上宝器。哪怕是一次性用品,单单是这几张符纸,都极为难得了。有这方向需求的人,简直是一符难求啊!
“这是你画的?!”
钱老轻抚着符纸,感受着上面厚重的气场,惊奇地看着唐晨。
唐晨点了点头:“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画出这几张符纸,其他的……几乎都画废了。”
一笔气场生,终归是有概率的事。即便是再精擅画符的道士,也不可能每张都落笔都能生出气场来。唯有精气神契合,才有可能如有神助一般,落笔有神,一笔气场生!
但这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要是强求的话,或许画几天都未必能达到这种境界。
当然,也不是说画不出气场,那符纸就废了。只要蕴养得法,这些符纸也能发生蜕变,进化成有气场的符纸。这种符纸,也是市场上最受欢迎的法器。因为可以批量制作,也不需要怎么打理,放在那里蕴养就是了。
而且这种法器,议价也很足。要是遇到识货的人,卖的价钱在四五百块左右;如果遇到不识货的土豪,卖到千把块,几千块都有可能。再加上中国人对于符箓也有所认识,哪怕将信将疑,也会买一张求心安。只要打响了知名度,这种符纸是有多少卖多少的。要是一笔气场生的符纸,那就更了不得了,随便一张,保底都能卖出几千块钱来。要是特殊的符纸,出价几万、十几万都是有人买的!
“这是……一个下午画出来的?!”
钱老更加震惊了,“下笔即成气场了?”
唐晨点了点头:“是啊,概率不是很高,大概画了两三百张吧,才出来这么几张。”
钱老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良久才苦笑道:“唐师傅,这概率还低啊?你一个下午就出来这么几张了,就算是我认识的那个道长,也不一定能做得到啊!”
唐晨也是一愣:“这样的?”
“唐师傅,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不厚道啊!”王东旭逗笑道,“你没看到钱老的眼珠子都快惊掉了吗?”
见识过唐晨的种种神奇,钱老已经近乎免疫了,虽然有点震惊,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也没有这么夸张,或许正如陈老所说,唐师傅对于气场有异常灵敏的感知,所以才能遵循天地之道吧?画符,其实就是在和天地气场沟通,要是没有灵性的人,即便画了出来,也只是徒具其型而已。以符箓见长的道门传承,几乎都是家族式的传承。因为有灵根的人,他的后代也有很大几率是有灵根的。比如龙虎山的张家,他们就是家族传承了。”
“原来是这样!”
大家恍然大悟,原来符纸里面也有这么多讲究的。
“那钱老,你对符纸一道,应该也很熟悉吧?”唐晨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很想知道,这些符纸要怎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咳咳咳……”钱老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阵,“其实我并不懂画符,就是听余道长说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