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秘法的传承很是奇特,一次仅传一人。自赖布衣以下,有大弟子焦仁山,曾在临安大造风水,造就九里地面出七个天官三个阁老奇迹。传说刘基刘伯温是赖布衣的隔代传人,他辅佐朱元璋得了天下,一身本领堪称神奇。到了清代,有张九仪,艺成后出山,一时轰动,张九仪一般是先复坟,再造坟,造坟后预先告知以后事情,甚至也常有造坟后人才出生或考中进士后再付酬金,往往写有“合同”,没有硬功夫是不敢这么做的。据我所知,天星风水一脉的每代传人出山,都是风水圈的大事,如果小唐师傅你不是天星秘法的传人,怎么会对二十八星宿这么熟悉呢?”钱老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风水师,知道太多太多典故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当年你外公出山,已经震惊了粤省风水圈,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他了。现在我对先前的怀疑又近了一步,小唐师傅,你就承认了吧!”
听了钱老这话,唐晨不由地苦笑道:“不是我不认,我也不知道我外公是什么派的传人啊?”
这话一出,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风水一行,最讲究师承。唐晨都这么说,肯定是不知道了。
钱老和王东旭都是圈里人,不敢再深究这事,只能笑笑,就当这事过了。
一时间,包厢内气氛有点尴尬,张元富只能陪笑道:“来来来,大家喝茶,喝茶?要不要吃点什么?这里的茶点挺不错的……”
王东旭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唐师傅,你不是还有个罗星水口吗,怎么就没有提及呢?”
“罗星水口?”
钱老差点没把手中的茶水都荡出去,心神激动之下,急声说道:“主大富贵的罗星水口?”
“大富贵?”张元富听得一阵激动,“唐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王东旭也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卫星地图,对张元富说道:“其实是不完整的罗星水口,张老板,钱老,你们看,这里是罗星水口的首,首逆上流;这是尾,尾必拖水。见罗星而合法度者,其内必有大富贵地,缘罗星是贵地之登证,决不虚生也。但很可惜,这只是一个半成形的罗星水口,始终欠缺了一点,如果再将这江心岛人工改造一番,那就完美了。”
张元富听了这话,两眼无神地看着王东旭,似乎非常失望。
他所谓地落叶归根,不过是想为子孙再挣多些家产罢了,想着有几千个亿美元,子孙再怎么败都败不完吧?选好了职业经理人,财富只会蒸蒸日上。在有钱人眼里,社会上的人一共分三类。
第一类人是资源者(工薪阶层)。他们是资源的最直接拥有者,依靠出卖自己的资源生存,比如农民靠耕地、工人靠体力、医生靠技能、作家靠写作,还有老师律师等等。
第二类人是配置者(企业家)。资源是谁的不重要,关键要有资源配置权。这类人依靠配置资源挣钱,从事资源的投入-整合-运营-产出工作,以企业家为主,创业者也属于此类。
第三类人是资本家(金融家)。金融是社会食物链的最高环节,他们离资源最远,但是所有资源却统统归他们掌控,他们只躲在幕后玩操作游戏。比如孙某人投资某宝马老板,某宝上市使他大获成功。所以马老板是企业家,但孙某人是资本家,成了膏药旗国家的首富。再比如股神老巴专门坐在老家做投资操纵他的布局,他也是资本家。资本家无国界,他们可以控制全球资源流向;可以通过金融体系支配大量别人的资产。
一个社会的资源名义上都是资源者的,实际上都是资本家的。看一个人能量多大,关键是他能配置多少资源。“资源者”通过出售自己资源生存,也就是资源者的技能,所以一般普通人只能找一家企业工作,出售自己本身换来财富。然而普通人的时间、体力都是相差无几的,他们能够出售的资源都是差不多的,于是为了让自己的资源卖上好价钱,就只能提升自己的技能水平和熟练水平。
配置者不是资源的直接拥有者,他们往往通过脑力去设计资源的配置,通过优化资源去赚钱,企业家就属于这一类。
而张元富已经跳过了这一阶段,他成了资本家。“资本家”跟“企业家”的最大区别是:资本家不直接参与企业的经营和管理,而是在幕后操纵企业宏观思路,企业的产品是各类快消品,而资本家的产品就是各个企业。通过投资、入股、并购、重组的方式,将一个企业的未来把控到自己手中。
作为企业家要具备一定的文化、眼光、魄力、创新力、机遇和资本。而张元富是从事资本运作的,只需要够聪明和有魄力,不需要有力气、不需要花时间、更不需要长得漂亮。他只需要为子孙找好一个职业经理人,财富就源源不断而来。
张元富之所以信风水,其实也不过是想增加自家的财运罢了。时代风云变幻,时局时时更新,谁能保证后代里面没有不肖子孙?这时候,就要靠风水扭转运势了。要是风水好,哪怕子孙再败家,总能坚持到下一代的。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其实还有一句,穷也不过三代。只要能坚持三代之后,说不定就会出一个厉害的晚辈呢?当然,前提是你的家产要够挥霍三代,不然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张元富的着急,可想而知。
钱老突然笑道:“张老板是不差钱的,区区缺陷,用人工改造不就是了?改造也简单,培龙补砂就行。”
张元富眼睛又是一亮:“不错,唐师傅,你觉得如何?”
唐晨认真地看着张元富说道:“张老板,你是想要一个天生的风水局,还是一个后天改造成的风水局呢?”
张元富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王东旭和钱老也看向了唐晨,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