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听了这话,眼睛都瞪大了:“什么,有……有这种事?”
唐晨苦笑道:“曾老,你以为这真的就是金蟾?”
“难道这会是别的法器不成?”曾老半信半疑,盯着唐晨手上的那只“类似”金蟾的法器,似乎想看出点什么东西来。奈何他并非“专业人士”,也感受不到气场,自然也无从分辨了。
“曾老,你还记得我在南海市开光过一个子母金蟾吗?”
唐晨把玩着这个金蟾状的法器,颇具深意地说道。
曾老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唐晨开光子母金蟾的过程,但他也在钱老的口中听说了。在这件事上,钱老给了唐晨颇高的评价,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潜移默化的认可,让曾老对唐晨有种盲目的自信。
当然,唐晨也从未让人失望过,虽说这里面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对吧?
“我当然知道,唐师傅就是这样一战成名的!”曾老认真地说道。
这话说得,让唐晨心中都升腾起了一股小傲娇。说句大实话,人都是希望被表扬的,唐晨自然也不例外。南海市是唐晨初出茅庐的“第一战”,确实超水平发挥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惊艳。要是在后续补上一个绝妙的风水局,那就更完美了。唐晨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哪里哪里,运气而已……”唐晨谦虚了一句之后,奔向了主题:“其实这个东西,也是和子母金蟾差不多的,只不过子母金蟾是增加财运的法器,而这个,却是一个损人利己的邪门法器。”
“损人利己?这怎么说?”曾老一听到这种敏感的字眼,立即提高了警惕,全神贯注地留意唐晨说的每一个字。
唐晨点了点头,解释道:“其实这个很像金蟾的法器,名字叫‘青蚨’。”
“‘青蚨’?什么来的?”曾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唐晨神情肃穆地说道:“晋代干宝写的《搜神记》有云:‘南方有虫,名蝦蝺,其形似蝉而差大,味辛美可食。每生子,必著草叶,大如蚕种。人得之以归,则母飞来就之,不以远近,虽潜取必知处。杀其母以塗钱,以其子塗贯,用钱货市,旋即自还’,《淮南万毕术》也有云:‘以其子母各等,置瓮中埋东行阴垣下,三日后开之,即相从。以母血塗八十一钱,亦以子血塗八十一钱,以其钱更互市。置子用母,置母用子,钱皆自还’。”
“什么意思?”曾老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其意。
“大意是:传说在南方有一种虫,名字叫蚁蜗,又叫青蚨,亦名鱼伯。它的形状似蝉、蝶且稍微大一些,翅膀像蝴蝶那样宽大,颜色美丽,食之味道鲜美。它产卵必须要依附着花草的叶子,大小像蚕蛾的卵。如果把它的卵拿过来,那母青蚨就一定会飞过来,不管离得多远都一样。虽然是偷偷地拿走了它的卵,那母青蚨也一定知道藏卵的地方。用母青蚨的血涂在八十一枚铜钱上,用子青蚨的血涂在另外八十一枚铜钱上,每次去买东西,有时先用母钱,有时先用子钱,用掉的钱都会再飞回来,这样循环往复,钱就永远都用不完了。所以有‘青蚨还钱’的说法,‘青蚨’也是古代铜钱的代称,例如古人会说:‘我囊里缺青蚨’,也就是荷包里缺钱的意思。”唐晨解释道。
“这么神奇?!”曾老有点兴趣了,没人会对钱不感兴趣的。
“古人把这个神话传说称作‘青蚨飞去复飞来’,把传说中飞来的青蚨钱,称作‘神钱’。”唐晨解释道,“这个‘青蚨’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变种,就是类似铜钱一样的古钱,只是正面有‘青蚨’的形象,背面写着‘青蚨’二字。这种也是一种法器,而且是短时间内聚集财运的最佳法器。”
“那这个?”曾老有点不解了,“既然‘青蚨’是一种虫,怎么这个也叫‘青蚨’?”
唐晨苦笑道:“曾老,你看清楚了,这只‘金蟾’的肚子……”
曾老仔细一看,确实这只“金蟾”的肚子大得很,已经有点不成比例了,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金蟾’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法器,是‘金蟾’肚子里的‘青蚨钱’。”唐晨好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突然从“金蟾”的口中喷出一枚铜钱来。唐晨眼疾手快,一把抓在了手中,递给了曾老。
曾老接过去一看,立即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真的跟唐晨说得一模一样,这确确实实是一枚“青蚨钱”。
何以见得?
只见这枚铜钱正面写着楷书“青蚨云集”,还背着八卦的图案。钱面四隅及钱背内周有简陋杂宝类图形,其上一物大致如蝶,双翼则刻意作蝠形,兼寓福至之意。背面花枝繁盛,无任何细节关乎“水虫”,惟躯干肥短,稍近似蛾。
唐晨凑过去一看,说道:“青蚨就是像这只蝶一般的,没错,这就是一枚很罕见的‘青蚨钱’。曾有人为‘青蚨钱’写过一首诗:子母相从亦神伤,何事将血致白镪?时贤未识青蚨面,枉使蛱蝶舞一场。和子母金蟾一样,‘青蚨钱’其实也是子母存在的。但不同的是,子母金蟾通常是一子一母,而‘青蚨钱’往往是一个母,‘子’却很多,每一个‘子钱’都能化钱,钱再化钱,这样一来,钱永远都不会少了……”
曾老知道,唐晨所说的“钱”,其实是抽象的概念,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财运才对。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这‘青蚨钱’和龙脉,又是什么关系?”
唐晨苦笑道:“‘青蚨飞去复飞来’,你说是什么关系?”
起先曾老怎么想都不明白的,但一想到唐晨说这“青蚨钱”是邪门法器,又“损人利己”的,他突然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在夺取龙脉之气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