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微愣,隐晦的扫了眼宛如和弘历,见宛如朝他眨眨眼睛才放心的跟着康熙离去。
太后目送康熙离开,脸上的倦色越发明显,对着众人说道:“你们也都退下吧!”
“是,太后。”以温禧贵妃为首,各嫔妃都规矩的行着礼,临行前目光扫向一旁静立的宛如,似要说什么,就听到太后再次开口说道:“丫头留下再多陪哀家一会儿,哀家可舍不得弘历这么快就离开。”
众人见此,便纷纷离去,只是心中却各自打着小算盘。
等到她们离去,宛如心中松口气,终于不用应付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了,感激的看向太后。
太后拉着宛如坐笑着说道:“丫头,来坐哀家身边,现在没了外人不用那么多礼。”
宛如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大清最尊贵的女人,看着她脸上温和而慈祥的笑容,似乎看到了一个在草原上肆意嬉闹的少女,随后便被族人送入宫为妃继而为后,即便从始至终都未得到过自己的丈夫顺治的喜爱,甚至若非孝庄护着她早就被顺治废掉,她也能独守寂寞,始终坚守着自己的本心。
是什么样的坚持,什么样的信念,才能让她在这权利与私欲横流的地方,始终如清华般独立。尽心尽力的抚养着康熙,不曾因此而挟持擎肘康熙,所以不是康熙亲身额娘的她,却换来了康熙对她一样的关心孝顺。
“丫头,怎么了?”太后见宛如看着自己的发愣。不解的问道。
回过神的宛如脸上带着浅笑,回道:“皇玛麽,怀玉在想您对怀玉这么好,怎样才能报答您?”
“傻丫头,想要报答哀家就多带着弘历来看看哀家,看见他哀家就高兴。”太后轻轻的拍了拍宛如的手,这宫里的女人哪个简单。她就是这样过来的,幸得姑母的庇护,再加上自己不受宠才安稳的活到现在。即便如此自己也失去了生育子嗣的能力。
“皇玛麽您刚刚不是说身体乏了,怀玉知道几种手法可以帮人纾解疲劳,您要不要试试?”宛如眸含希冀的看着太后。她是真的想帮太后梳理一下身体。因为她感觉的出来太后对她的好并不是有所图,而是真的喜欢弘历。
历史上的太后于康熙五十六年底崩,虽说这在古代已算高笀,可是在后世九十多岁也常有,她希望这个前半生凄苦后半生终于可以享受含饴弄孙之乐的太后,可以活得更久享受更多的乐趣,更何况太后虽不管康熙的hou宫(为防和谐),但是有太后这个靠山在,德妃她们至少要有些顾忌,自己和弘历也会少很多的麻烦。
看着宛如那双会说话的眸子。太后笑着点点头,“罢了,哀家就试试,哀家要怎么做?”
“太后就这样坐着,把背对着怀玉就行。”
等太后扭好身子。宛如先是用现代的按摩手法为太后按摩后背,在她的身体放松弛了之后,顺着指尖输入一丝附有她神识的灵力,用神识内视着太后的体内,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太后的身体不仅器官衰退。还有着许多的暗伤,显然即便有孝庄护着也没少中暗招,宛如暗自叹口气,用灵力在太后体内缓慢的游走着,帮着她梳理全身经脉。
桂嬷嬷本来还担心宛如年纪轻没什么真本事,只是为了讨太后开心罢了,哪知才一盏茶的功夫,太后竟然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不久之后便抱着弘历阿哥打起了微鼾,眼中闪过诧异,仔细的盯着宛如的手法。
因为太后的身体问题太多,再加上岁数大了不能承受太多的灵力,宛如用灵力在她体内游走了三圈后,便把灵力退了出来。寻思着,以后要再找机会帮太后多梳理几次。
桂嬷嬷见宛如停了下来刚想开口询问,就被宛如眼神制止。宛如指了指已然入眠的太后,小声说道:“我把弘历抱开,你扶太后躺下。”
桂嬷嬷会意的点点头,小心的扶着太后,她是太后母族送来伺候太后的,跟着太后三十多年了,看着太后嘴角的笑意,桂嬷嬷眼中噙着开心的泪花,太后已经很久没这样安然入睡了,等安置好太后,再望向宛如时,眼中多了许多亲切。见天已近正午,便笑着说道:“侧福晋,留下用午膳吧,要不太后醒来见不到侧福晋和弘历阿哥,又该责骂老奴了。”
宛如看看软榻上的太后,想着借此机会给太后做些药膳也好,便点点头,然后接着笑道:“嬷嬷,我想给皇玛麽做几道药膳,你能不能帮我准备些材料。”说着兀自舀起笔写了个食谱和自己需要的材料,继续说道:“皇玛麽年纪大了,不免有些隐疾,嬷嬷平时常按这个食谱给皇玛麽调理下身体,皇玛麽的觉就不会那么浅了。”
若是一开始宛如这么说,桂嬷嬷定会怀疑几分,可是现在听到宛
如的话,眼中充满了喜色,“侧福晋稍后,老奴马上就帮您准备,碧桃伺候好侧福晋和小阿哥。”
“是,姑姑。”
景仁宫,康熙静立在佟佳玉衡的牌位前,良久无语。
胤禛沉默的跪在牌位前,暗忖着康熙的心思,皇阿玛对……德妃不满已经很明显了,可为什么要带他来这?他不会认为皇阿玛闲得无聊,更不会认为这个无情的帝王后悔当初没把他改在佟额娘的名下,当时他小或许会认为皇阿玛是因为佟额娘的要求才没改了他的玉牒,可是长大后他早就明白,若是改了玉牒他便算是皇后嫡子,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佟额娘早就看清楚了这点,才坚决不同意的他以亲子的身份为她守孝的吧!怕他成为众人的靶子,被暗害,想到这个临死前还在想法设法保护他的女人,胤禛心揪痛。
就在胤禛哀痛之际,康熙突然转过身,眼观闪烁的看着胤禛,“老四……你怨德妃吗?”
胤禛身形一颤,低声道:“她永远都是儿子的额娘。”
“是吗?”康熙心中低喃,朕对不起你。当初为了江山社稷……朕一再对不起玉衡,现在同样为了江山社稷朕又多次对不起你。
看着线条冷硬,脸色淡漠,眼中却隐藏着伤痛的胤禛,康熙心中有着一丝动摇,胤禛也许更适合这个位子。
可想到皇玛麽,想到赫舍里氏临终嘱托,以及他从小呵护到大的胤礽,康熙再次硬下心,再等等,胤礽……若是真的事不可为,朕只能以大清基业为重,那时……
思及此处,康熙掩去眼中愧疚,说道:“老四,你不仅是德妃的儿子,也是朕的儿子。”朕虽然还不能改了你的玉牒,但是不会再坐视德妃的妄为。
“谢皇阿玛。”胤禛虽知道康熙不会改了他的玉牒,但是听到康熙的话还是有些失望,不过皇阿玛能约束住德妃,自己便也少了许多后顾之忧,那个位子他会靠自己的力量得到。
慈宁宫,宛如看着开心的趴在一堆玉器上的弘历,满头黑线,可自己儿子不松手,她也很无奈,暗叹没想到进宫一次竟引出来弘历这个偏爱玉饰的毛病。
扫了扫这十几件玉饰,宛如大概估了下价至少得五六万两银子,她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儿子的眼光,可是想到一旁的太后,她又很头疼,愧疚的看着太后,“皇玛麽,弘历……”
太后经过宛如灵力的疏离,此时又刚睡醒,整个人精神抖擞,朝着兀自开心的玩着玉饰的弘历,笑道:“不过是些玩意,弘历喜欢就舀去吧,哀家这多得是,是不是小心肝?”
“乌库玛嬷……”弘历见太后给他说话,晃悠悠的爬到太后身上打着滚撒娇,“喜…乌库玛嬷……”
“呵呵呵……”被弘历的行为逗乐的太后,把他搂在怀里笑着,“真乖。”
“太后,午膳好了。侧福晋还特意为您做了几道药膳呢?”桂嬷嬷提醒着太后该用午膳了。
“嗯,那就摆上来吧,哀家可要好好尝尝丫头做的药膳,要是好吃啊,哀家就腆着脸把他们娘俩留下来多住几日。”
“只要皇额娘开心,那就多留他们几日便是。”康熙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下一刻,他和胤禛的人便进入了大殿。
太后看着康熙问道:“皇上怎么来了?”
“钮祜禄氏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康熙挥手示意向他行礼的宛如免礼,坐在太后一侧,回道:“朕听说,这丫头给皇额娘亲自下厨做了药膳,就带着老四来了。”然后又对着宛如道:“你这丫头,皇额娘都准了你自称名字,你在朕面前便也如此吧,朕这个皇阿玛还等着品尝你做的药膳呢。”
“是皇阿玛。”宛如开心的应着,说实在的她也很讨厌每次自称钮祜禄氏。
康熙欣慰的点点头,对老四的亏欠补偿在这丫头和弘历的身上吧,猛然间发现太后的气色好了很多,笑着说道:“皇额娘看来有弘历在,您的心情舒畅了不少,这脸上的气色都红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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