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以后不会那么做了。”詹美儿看向林宇,发现他又点上了一根烟。
林宇听到詹美儿的话,抬起头看向她,吐出一口烟雾后,咧嘴一笑:“没事,说白了,就是个玩笑而已,我又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更何况我也没什么损失,你不需要道歉的。”
林宇并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詹美儿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好像她把林宇迫害了,但是林宇为了宽容,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样,这让她非常难堪。
非洲大地上的夜晚一样闷热,因为没有风,加上屋子建造得还不怎么人性化,窗户上的棍子只为了防止野兽进入,所以是要多粗有多粗,连个散气的孔都只能伸出手,屋子里很热。
林宇的眉头紧紧皱起,写下一个川字,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汗,有许多的汗珠汇聚在一起流入眉头中,反射着屋子里有些昏暗的灯光,詹美儿就看着那一滴汗,心中更不是滋味。
“下次就不要这样了,我们现在还很危险,这个你要一直记住,如果我们不能随时保持警惕的话,很有可能就要吃亏,等事情过去之后。”林宇掐灭了香烟之后,在沙发上铺上床单。
这地方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一些生活设施还是比较完全的,毕竟生活着两百多个人,林宇也不算是倒霉,至少有个地方能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他闭上眼睛,心绪却不能安宁。
“嗯,早点睡吧,完成测试之后就离开这里。”詹美儿对林宇点了点头,尽管他看不见。
房间里的电灯黑暗了下来,詹美儿闭上眼睛,再睁开,发现没什么区别,整个援助中心都没有亮着的灯了,所以没有光线从什么地方进来,但是闭上眼睛,詹美儿却看到了。
詹美儿闭上眼睛,她看到林宇的额头上有一滴汗,正在慢慢地滑落,就像一颗水珠,以缓慢的速度,流到林宇的鼻尖,最后在摇摇晃晃中坠落,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她的心里突然一痛,好像心脏被一只手抓住了一样,詹美儿睁开眼睛,将那一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这一刻,詹美儿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真的要对一个人进行测评,需要一辈子。
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有些秘密,可能在不经意之间就会泄露,那就是他最深处的秘密,那些能从嘴巴里问出来的秘密,都算不上是什么秘密,而想知道秘密,就必须不断地观察。
詹美儿看到了林宇的秘密,她知道,林宇并不是她之前所想的那个人,他或许流氓,可那只是他的伪装方法之一,他想要表现得玩世不恭,好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他不是,其他人或许是,林宇绝对不是那种人,他心里的压力,比谁都大。
詹美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到最后,天气突然冷了下来,然后一个人走过来在她身上放下了什么,就走了,隐隐约约之间,詹美儿有种感觉,那个人是林宇。
第二天一早,詹美儿就醒了过来,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神降怒,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风吹进来会让人感觉发凉,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了盖在身上的衣服。
那是林宇的外号,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答案之后一个,昨晚那个人真的是林宇。
詹美儿没有起身,只是这么躺在床上,看着站在门口的林宇,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想要看清楚在这健壮的肩膀上,承担着多少责任,等到她回过神来,却发现林宇转过头看着她。
“我借到了一台车,走吧,趁着下雨,连卫星都看不到我们。”林宇开口说道。
詹美儿点了点头,她没想到林宇居然这么着急,这时候不是应该先吃个早饭吗?这么着急就要走,不过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就能理解林宇为什么会那么做了。
对林宇来说,这个地方已经不是有老朋友在了,而是让他煎熬的地方,林宇想要早点结束这起闹剧离开这里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她必须配合林宇完成。
詹美儿整理好了衣服,穿上林宇给的雨衣,和林宇一起走了出去,和林宇说的一样,外面的雨中停着一台吉普车,也不知道林宇是什么时候借的,看来他起得很早。
林宇先帮詹美儿打开了车门,请詹美儿进去之后,自己才坐到驾驶座上,拍了拍那个没动静都能一直闪的破导航,然后艰难地启动了车子,吉普车的发动机咆哮着带着他们离开。
因为捐赠了很多物资,所以林宇和詹美儿是救援中心的客人,而客人想要到大草原上去到处看看,寻找一些有趣的拍摄题材,救援中心的志愿者们当然是尽量满足,林宇很受欢迎。
借车的时候,林宇没有看到夏依依,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工作了,不过他并没有多问,这是一个好迹象,他没打算在这里停留太久,完成测试就要离开了,最多需要一两天的时间吧。
车子摇摇晃晃地开出树林,林宇才发现,这里还是那片被诅咒的土地,救援中心的小树林是经过人工控制生长的,它是一座在非洲大草原上的堡垒,保护这里面的人不受野兽伤害。
雨下得很大,幸好车子还没破到不能防水,林宇关上了所有窗户,带着詹美儿就往大草原深处驶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虽然林宇的心情没有昨天那么压抑,也没有开口。
接下来就是测试了,这对他,和对詹美儿来说都很重要,这关系到超能力者的能力是否可以进行人为提升,是否真的有超能力者的作弊器存在,他很紧张,因为他担心,实验会失败。
如果实验成功的话,林宇完全可以组建一支自己的超能者军团,到时候,什么许夫子和天谴都是阿猫阿狗,拥有绝对力量的人可以拥有绝对的权利,没有人能跟他作对,包括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