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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翔上楼而去,任凭刘峰那沮丧、惊惶糅杂着切齿仇恨与癫狂的复杂目光在背后狠狠的攒shè,却也压根无意去理会。
以前的方翔总不愿去招惹麻烦,怕惹来以往的故交,打扰了自己对未来生活的美好规划。但是与沈沛雪宿舍联谊的那个夜间,他就已经相通。毕竟人这一辈子,就是一个不断主动或被动的制造麻烦、然后解决麻烦的过程,只有入土为安,怕是才没有麻烦的困扰。自己若是执意于避开麻烦,反倒是堕入了执念的魔障,却又如何去发展未来的事业?所以方翔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包袱,不再像以前那般行事间诸多顾忌。
方翔信步来到住处,推门而入,却只见林诗韵与卓笑影坐在沙发上,二女昨晚被沈沛雪折腾的一夜没睡好,今天请假在家休息,同时也方便照顾沈沛雪。
二女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轻声交谈,林诗韵一脸的戏谑笑意,而卓笑影则是娇靥羞红,贝齿轻咬朱唇,说不出的羞涩与无奈。
见了方翔,二女停止笑闹,林诗韵美眸中闪过一丝讶sè,好奇的问道:“方翔,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没有去打工吗?”
方翔曾将自己在校外打工的事情,告知过林诗韵,至于具体是做什么工作,方翔没说,林诗韵也无意去追问。而每天下午三点多钟,方翔总会到东莱市郊区的独龙别墅去做一个半小时的维护工作,然后才会折返校园,晚间六点多钟才回到住处、雷打不动。今天一反常态,林诗韵自然是有些好奇。
“待会再去,反正也没人管我。”方翔笑呵呵的解释着,继而朝着沈沛雪的房间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和声问道,“沛雪哪,还在睡觉?”
林诗韵听的出来,方翔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中,有着一丝由衷的关切意味,纤柔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个似满意更似安慰的笑意,柔声道:“雪儿回家了,天宇一个小时前把她接走了。”
“回家?”方翔闻言一愣,继而却又有些紧张,忙问道,“是不是昨天酒喝的太多,出了什么状况?”
方翔言语中出奇的微有些忐忑之意,林诗韵与卓笑影对视一眼,俱都满意的微微颔首,望着方翔,林诗韵的笑意越发的舒畅:“不用担心,雪儿没事,天宇只是太疼她,所以接她回家住几天。”
“哦,原来是这样。”方翔不由的松了口气,不知何时起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终于安然落地。
卓笑影也温柔无限的开口了,“方翔啊,如果你想找雪儿谈心,我劝你不要这个时候去找她,雪儿正在气头上,估计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沈天宇刚才也咆哮着要把你砍成十七八段,好在被诗韵姐拦下了。”
“嗯?”方翔怔怔的望着卓笑影,这才发觉,这个未来女jǐng还真是不可小觑,从自己适才的言行中就能瞧出自己的本意,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在方翔带着一丝赞誉之sè的目光注视下,卓笑影羞怯怯的低下螓首,淡雅无双的娇靥早已是红艳yù滴,说不尽的风韵迷人。
“没有小影说的那般恐怖。”林诗韵抿嘴轻笑着道,“天宇这个人我很了解,虽说事情一旦触及自己的宝贝妹妹,他就会失去理智,但是你跟雪儿间小小的口角之争,他倒是还不至于去胡乱动粗的。”
一句‘口角之争’,总有些许的暧昧语气蕴藉其中,望着林诗韵与卓笑影会心般的轻柔笑意,饶是镇定自若如方翔一时间也有些讪讪之意。方翔却也不知如何解释,毕竟这种误会,解释起来也只能是越描越黑。
……
十月金秋,是秋老虎出动的最佳时段。下午时分,柏油马路上热浪袭人,说不出的炎热难受。
沈沛雪没有开机,方翔虽想快点找到她将事情说明白,只是却也觉得不方便直接找到她的家中,微一思量,决定等沈沛雪开机或者回到租屋后,再向她道歉。
打定主意后,方翔心头笃定,这便辞别林诗韵与卓笑影,匆匆赶往郊区的独龙别院去做例行的维护事宜。
沿着人行道行至半路,蓦的,一辆黑sè的帕萨特斜斜的自马路霸道的驶入人行道的道口,硬生生的将方翔的前进之路堵截住。
帕萨特副驾驶座的车窗缓缓落下,便露出了飞龙那剽悍的脸庞,朝着方翔招招手,沉声道:“巧了,本来打算到东工大去请你,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三爷有请!方翔,咱们也算认识,我就不让弟兄们下车了。还望你务必给兄弟一个面子,别让我难做。”
飞龙到底是混迹黑道的重量级人物,绝非普通的混混可以比拟,一番简短的话有威胁更卖着交情,绝不让人觉得下不了台、难以接受。
而方翔的表现却也让飞龙暗自佩服,闻言后没有半点的惊惶或者紧张,只是神情平静的微一颔首,和声道:“好,我也正想找沛雪,有劳了。”
一路疾驶,约莫二十分钟后,方翔来到沈天宇的住处。
沈天宇居住在东莱市极富盛名的‘平步青云’别墅群。这里的独栋别墅均为西班牙风格,纵深排列,迤逦舒展。整幢别墅区只有32幢独栋别墅,每栋别墅售价在1000万元左右,住户多为跨国公司的高层、港台及内地的富豪。
在飞龙等人看似护卫实为监视的陪同下,方翔行经戒备森严的庭院,缓缓走入客厅。偌大的客厅金碧辉煌,装修极尽奢华之能事,只可惜,处处充溢着暴发户的铜臭气息,毫无半点文化积淀的艺术之美。
沈天宇坐在沙发上,神情间颇有些yīn郁不定,见了方翔走进,眉宇中闪过一丝暴戾之气,缓缓的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同时间挥挥手,示意屋内所有人都出去。
屋内静寂一片,似乎连沈天宇狂躁的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寒意凛凛的眸子在方翔面上凝视了很久,沈天宇冷冷的开口道:“很好,想不到我沈天宇的妹妹,你也敢得罪?你不觉得,雪儿能跟你做朋友,是你天大的福气吗?你非但不珍惜,反倒还敢呵斥她?”
沈天宇拳头死死的握紧,说不出的怒火洋溢,凌厉的眼神似一把无形的刺刀一般,狠狠的刺入方翔的眸子中。
在沈天宇排山倒海般的怒意面前,方翔却是怡然无惧,和声道:“沈先生,昨天的事情,是我误会了雪儿,我刚才想找她道歉,不过她没有开机。”
沈天宇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着道:“嘿,你倒是很会打蛇随棍上啊,可惜我沈天宇是混大的,你这点小伎俩,能糊弄我吗?”
沈天宇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只是细细辨识,却也隐隐有着一丝的无奈。沈天宇今天‘请’方翔过来,只是单纯的想要替妹妹出口气,但是究竟如何出气,他也没有个具体的概念。毕竟妹妹对方翔感情莫名,林诗韵又jǐng告自己不要动粗,沈天宇只剩下恐吓一途可以走,只是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方翔,任何的恫吓似乎也失却了威力。
“混小子!”沈天宇心头一阵烦躁,猛的揪住方翔胸前的衣襟,怒目狰狞的道,“我jǐng告你…”
沈天宇正待继续开口,却不料方翔面sè蓦的一变,突然一抬手,将沈天宇老实不客气的推搡开来,沉声道:“请不要动手动脚的!”
沈天宇猝不及防之下,摔了一个趔趄,不由的心头怒意勃发,他纵横江湖多年,什么人敢对他如此无礼。
沈天宇正待发作,蓦的,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几乎是在瞬间,沈天宇额头的发丝被一道劲风吹拂而起,额头肌肤宛如火烧火燎般的疼痛难耐。
‘啪’的一声脆响,以汉白玉为基座的墙壁石屑四溅,原本雪白如凝脂般墙壁陡然多出了一个冒着青烟的黑洞,黝黑而深邃,宛如一只狰狞而又妖异的鬼眼,恶狠狠的凝视着屋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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