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严术从医多年经验老道,如果换成严谨肯定是必废无疑,及时将内劲化整为零,这才侥幸得脱,自此以后,严术再不敢给龙君施针。
只能从草药中寻找办法,待陈天回来时,将事情的经过告之于他,让陈天的脸色大变,龙君的病情很显然又严重起来。
陈天特地一大早从别墅赶了过来,见到这般情景,急忙出手为龙君施针,当然,他也明白以龙君身体里暴烈的戾气,也只有将寒山手才堪堪能用。
只有将内力化成丝丝凉气输入到龙君体内,用冰凉之气把他体内的暴烈炙热内劲给治住。
一番施针之后,也有如冰与火的洗礼,龙君的身体成为一个火炉,水汽蒸发滋滋冒着白烟,陈天的身体并没有那股霸道强劲的炙热,越来越冰,以至于快要成为一坨冰块。
“臭小子,快停下来。”严术眼尖,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急忙喝止道。
他的喝止显得有些迟,陈天的眼睛还有眉毛都挂满了冰霜,身体也慢慢地僵硬开来。
严术也只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在情况未明之前,他并不敢上前施救,生怕自己的无心,导致陈天的走火入魔。
“快想想办法啊!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严谨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他老爷子都不敢上前帮忙,至于他就更不敢胡来,生怕好心办了坏事。
唐雅在一旁也是干着急,手里匕首甩得是愈发的勤快。
龙君紧闭的双眼猛得睁开,怒吼了一声,震得在场的一干人等耳朵嗡嗡作声。
内劲迅速在筋脉里流动,周身走了一圈之后将快要冻僵的陈天弹了开来。
陈天硬邦邦的栽倒在地,严术扑上去扶住,扭过头急忙对严谨嚷道:“快,找条厚毯子来。”
就算老爷子不吩咐,严谨又岂会怠慢,三步并成二步跑了出去,不消片刻,就拿一床厚厚的毛绒毯子,把陈天全身包裹了起来。
大概捂了五,六分钟的样子,陈天脸上的冰霜才渐渐化了开来,严氏父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这小子总算挺了过来。
“幸亏,龙君及时用内劲将弹开,不然,我得活活冻死。”陈天心有余悸的说道,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龙君通体发红,眼眸发赤,散乱的须发皆张,犹如天神降临一般,显得气场十足。
唐雅上前,关切的问道:“爷爷,你没事了吧?”
龙君内伤并没有多加改善,而是经过陈天的针灸,丝丝清凉之气将暴戾之气稍稍得到了舒缓,筋脉里血气也不再上涌,整个也轻松张多,不过,他也明白这只是暂时现象,说不定那天就又会卷土重来,长叹一口气,自怨自丧道:“我是个废人,还差点害了陈天这小子的性命。”
唐雅于心不忍瞧了一眼,全身裹着毛毯的陈天,转过头来安慰龙君道:“爷爷,千万别这么说,陈天并没有放弃,希望你也不要放弃,再说……”
龙君听她话语有了转折,抬起头沉声道:“再说什么?”
“我们被欧洲战神盯上,上次要不是军师假扮您,把他吓退,估计,我们在*国很难全身而退。”唐雅先前怕龙君担心未看告别他实情,这会儿见他自暴自弃,再也忍不住说了出来。
龙君闻言大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不敢相信道:“战神,他怎么会卷土重来?我分明将他打得筋脉皆断,他是如何能够咸鱼翻身?”
唐雅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她并不知情。
“这下可麻烦了。”龙君苍老的面容愈发的凝重,眉头紧锁,低头不语。
欧洲战神的实力,唐雅岂会不知,这会儿见龙君眉头紧锁,知道他又在为战神将会光临华夏而担心,她当然知晓,战神一但出山,江湖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爷爷,不用太担心,他上次被军师吓退之后,估计没那么快来,我们只要趁这段时间把病治好,只要你身体无恙,战神就算来了,我们又何足惧哉!”唐雅眼眸里充满了憧憬,她相信这一切都将成为现实。
龙君苍老的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无力的伸出手臂,对唐雅说道:“这又谈何容易,我身体被戾气所伤,搞得筋脉俱损,就算能够治好也几近废人,又如何能够战得过战神。”
他的话一出,唐雅的脸色大变,呆呆的看着龙君,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天身体裹了条毯子,好不容易从寒冷中恢复过来,他分明觉得自己在施针时,一股强劲的寒气直逼心脉,也幸亏自己眼疾手快,及时用炎黄诀护住了心脉,才不至于受损。
不然,小命能不能得以保全,那还真得存在问题。
心有余悸打个寒战,总算是死里逃生。
刚才,又听到龙君刚才的一番叙述,作为龙君的主治医生,陈天当然明白此言非虚。
“龙君身体无法痊愈,如果战神一但来袭,难道,就要让他们束手待毙不成?”陈天深吸一口气反问道,如果说将战神给骗走只能算偷机成功,而一但战神缓过神来,那么,势必会让他动了大怒,率众来袭,华夏岌岌可危。
陈天的担心,当然并非杞人忧天,当他把问题抛出,在场的人一片默然。
龙君长叹一声,双拳用力捶了腿,惨然的笑道:“当年老夫也是纵横疆场,只可惜,现在沦落这步田地,可悲,可叹啊!”
他的神情充满了英雄迟暮的落寞,在场的无不闻之落泪,陈天松开手里的毛毯,走到龙君面前,表情坚定的说道:“龙君,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够将你治好,让恢复当年的神勇。”
“你……”龙君不敢相信的望着陈天,刚才陈天为了救他,差点丢了小命,哪敢还让冒险的去尝试。
严术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他们当然明白陈天所说,离不开炎黄神针,只可惜,后二针已经失传,纵使陈天现在掌握了前面几针也是徒然。
“陈天,其实,我们也不完全需要用炎黄神针,我们聚一起再商量商量,说不定会找到新的办法也说不定。”严术怕陈天执著于此,好言安慰道。
陈天摇了摇头,说道:“龙君的身体已经很虚弱,贸然用其它的办法,也只是治表不能治本,所以,炎黄神针目前是稳妥的办法。”
“炎黄神针所缺两针,你到现在都没找到,光凭你手上所会的针法,又怎么能治好龙前辈的病呢?”严谨图得一时嘴快插话道。
严术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怎么收也收不回来,不免觉得有些懊恼。
陈天却没有责怪他,只是淡淡的笑道:“我现在已经后二针在哪里了?只要求得门主同意就可以了!”
“哪里?”严氏父子二人不约而同齐声问道。
“鬼医门。”陈天答道。
严氏父子一愣,在京都的林林总总的中医门派,他们还是知晓一些。
也正如坊间流传的歌谣唱道:“【鬼医门【蒙医】、密藏宗【藏医】、药王门前不出声【中医】,巫医众女排其后【苗医、蛊术】,妙门一支不争雄【瑶医壮医】。”
大致说得就是,中医分支的流派,而鬼医门算得上是极为神秘的门派,而且门人大多瞧不起中医行医之人,总是自封是中医正宗,而他们反倒成了旁门佐道。
“鬼医门的人,可不是很好说话啊!”严术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深有体会的说道:“要想求他们点治病都属难上加难,更别说是求技,实属天方夜谭。”
严谨出于善意劝道:“陈天,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鬼医门的人实在很难说话,他们门主更是顽石一块,一般人根本就没办法说得动他们,再说……”
严谨尴尬的笑了笑,他听说陈天曾经与鬼医门的人发生过冲突,以他们记仇的性格,要想从他们手里取得技法无疑于痴人说梦。
“严大哥,你说没错,我曾经去过一次,结果被他们轰了出来。”陈天毫不避讳将先前那茬糗事说了出来,然后,又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我一定能够从他们那学会后二针的技法……”
听了他这么说,严氏父子不由得替陈天捏了把汗,到底这小子的自信从何而来?
“陈天,要不我们龙怒的人出动,把他们都给绑了,逼他们就范。”唐雅出奇的替陈天出谋划策道。
她这般一说,龙君立刻喝止道:“龙怒乃国器,那是无纪律无组织的?要你所说,那么,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你还觉得现在的麻烦不够多吗?”
唐雅一脸悻悻的吐了吐舌头,她自知刚才的话,也只是替陈天出气随口说了出来,那知会惹得龙君一通训斥。
陈天见唐雅难得会这般调皮的动作,不免觉得新奇,要知道,以前的唐雅可谓是冷若冰霜,那怕不用说话,光是站在一旁也会将你冻成一坨冰块。
“你们或许奇怪,我为什么会没有来由的自信,对吧?”陈天笑盈盈的反问道。
严氏父子点了点头,严谨更是催促道:“臭小子,别再卖关子,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