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以为只有天朝才会有人喜欢围观,可没料到异国他乡的菲律宾,看热闹的人也是围得里三圈,外三圈,这里本来就是热闹的马尼拉市中心,人群很快把道路围得是水泄不通。
性子暴躁的司机拼了命按着喇叭,希望能够驱散人群,可有热闹的人群根本就不予理会,目光都牢牢被人群围得中间所吸引
“劳驾让一让,唉,劳驾……”
陈天也不管别人是不是能够听得懂,拼了命的往里挤,丝毫不理会别人鄙夷的目光,硬是靠着身体挤了进去,还没待他缓过气来。
就听到萱萱无助的声道唤道:“陈天,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陈天看到一位老妪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大叫不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问也没问就搭在老妪的脉膊处。
脉像沉而浮虚,肝火虚,陈天脑海里很快浮现出老妪的脉像,扭过头来向萱萱问道:“怎么回事?”
萱萱眼神空洞,有些失神,陈天的问题很显然,他并没有听到,欣欣换平时也一脸古灵精怪,难得见她也是六神无主样子。
见刚才还神气活现的两丫头,这会儿变得失了神,陈天不用猜也知道与她们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时间紧迫,他也不便再去多问,对老妪进行心脉复活术。
抓着老妪的双手不停的来回扩展,希望能够将老妪给救回来,忙活儿了半天,还是见老妪牙根紧咬,面色灰白,扭过头来对着人群喝道:“谁有发簪?”
在场的人大多不知道陈天在说什么,一脸茫然的围观,谁也没有应声,幸好的是,一声喝倒是把陈天给唤了过来,萱萱将头上夹头发水钻镶嵌的发夹递过去,说:“用我的吧!”
陈天一把接了过来,将发夹的针尖处对着老妪脑后的神池穴扎了下去,以此希望能够将老妪唤醒过来,引得在场围观不明真相的群众一片哗然。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吗?”一个黑胖的嘴唇上长着厚密小胡子的中年人对身旁的同伴问道。
同伴也是一脸茫然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
“难不成,这小子疯了吗?当街杀人灭口?”小胡子极尽想像力的惊讶说了一句,从他惊愕表情,很显然,他自己都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呆了。
他的同伴也是一脸骇然,不敢相信的看了他一眼,可是眼前的事情他也无法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家伙疯了!”
人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大多都有了小胡子的想法,安静看热闹的人群开始有了骚动,他们用当地的土语极尽想像的私下议论着陈天的行为种种的目的。
嘈杂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萱萱和欣欣环视着四周,让本就心乱如麻的她们就更加的崩溃。
欣欣哇得一声哭了,萱萱将她搂在怀里,低声的安慰道:“欣欣,不要哭,陈天会救活儿她的。”
陈天终究不是神仙,医术高卓也只能将濒临死亡的人给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可是,并不代表他就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后,老妪最后一丝心跳也停了下来,眼眸里的一抹光亮黯淡了下来。
老妪眼睁睁死在陈天的面前,陈天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柳生多名为,暗道:“就是他所说的游戏?”
陈天跪在地一个人独自寻思,萱萱和欣欣见他一脸凝重,知道他的心里定是万分的愧疚,想上前安慰几句,人群外面警车也呼啸而至。
警车上下来几位身穿制服的警察,驱散人群很快见到眼前的一幕,带头的警察赶紧的用的对讲机与局里进行汇报,而其他的警察也很有默契的散了开来。
检查老妪尸体,笔录周围围观群众的口供,监视面前陈天三人,生怕他们趁着不留心跑了过来。
没过几分钟,现场又来了十几名警察,出了人命的案件引得警方的高度关注。
陈天视线始终不离已经死去的老妪,谁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萱萱在一旁低声道:“陈天,不要太难过了,她……”
“是你们撞倒她的吗?”陈天扭过头来,指着地上老妪的尸体问道。
陈天的言语很不客气,要换平时萱萱肯定不会那么客气的回答,闯了大祸的她也不敢多说,期期艾艾道:“我也不是有意的,再说也是她撞上我们,我们没避开才……”
“我明白。”陈天打断了萱萱继续往下说,点头道:“我们被人陷害了!”
“什么?!”萱萱和欣欣瞪大眼睛,陈天的话对于她们实在太过于震撼,失声道:“不会吧!”
一名华人警察冲着他们走了过去,威严不容质疑的说道:“你们涉嫌谋杀,请你们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什么?我们涉嫌谋杀?”萱萱当即跳了起来,大声道:“警察先生,你不要栽脏陷害我们?”
华人警察见萱萱矢口否认也不跟她继续废话,面无表情指着陈天道:“这里最起码超过十个群众都看到这位先生用发夹的去扎这位老妪,结果,本来还有呼吸的老妪立刻就死了,所以,我们需要你们配合回去调查……”
“什么破警察,你们都瞎了吗?”萱萱本来就很委屈,没想到这会儿还被人无端的陷害,立刻跳了起来指着警察嚷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都是猪脑子吗?”
“萱萱,不要乱说话!”陈天生怕这位大小姐气极乱说话,到时候,被人再加告一条辱骂警察的罪名可就不好了,幸好那名警察涵养极好,并没与萱萱计较,只是很有礼貌让他们回去配合调查。
几名警察拿着手铐走了上来,将陈天三人围住。
“欣欣,萱萱,听我一次,千万不要乱来。”陈天低声对她们说道:“不要我们的不白之冤就洗不清楚了。”
萱萱和欣欣也不再挣扎任由着警察将她们带上车。
“请不要拷我们,我们只是配合你们调查并不是真正的罪犯。”陈天对正要铐走他们的警察说道。
他的话经过懂华夏语言的警察翻译给同伴之后,大家商量一通之后,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就不再坚持拿手铐陈天三人。
人群中一张邪恶的狞笑映入陈天的眼帘,柳生多名为那张看上去本来就不让人舒服的脸就更让人难受,他独自在拥挤的人群中,伸手朝着陈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天被警察推搡着上了警车,他忘不了柳生多名为那张得意忘形的脸。
后面处理善后的警察将老妪的尸体小心的放入收尸袋中拉上拉链,随后而来的殡仪馆的车拖了回去,围观的人群也慢慢地散了开来。
不过,他们的口供对陈天却是极其不利,因为,他们看到陈天用发夹的针尖去扎老妪,随后才导致了老妪的死亡。
回到警察局,陈天已经记不清来到这里几次,博拉克局长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可他这次却没有露面,陈天被推搡的来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狭小黑暗,只有一张三角桌,桌上放着一个台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就连警局怕警察用刑的摄像机都没有安装。
一个胖警察打开台灯,一道光束直射到陈天的脸上,陈天很不适应的眯着眼睛。
“老实交待,为什么要杀那名老太太,还有你跟那名老妪到底有何过节?”胖警察会说华夏语,虽说不熟练,但陈天也能听得懂。
陈天对他的问话实在觉得可笑,回答道:“我跟那名老太太根本就不认识,更没有任何的仇怨,如果你非要栽脏陷害,那我也没办法,我做人只求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胖警察冷笑脸上横肉抽搐几下,继续道:“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你用发夹的尖头去刺老太太的后脑勺,你又如何解释?”
陈天漠然望着他,眼眸闪动着不屑和鄙夷,也彻底激怒了审讯的警察。
“你什么态度?”正在做笔录的警察把手中往桌上一掼,冲着陈天嚷道:“你要老实交待问题,不然会很麻烦,知道吗?”
“我做事问心无愧,还有,我再重复一遍老太太不是我杀的,之所以那么做,是我在抢救她。”陈天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话来回答道。
“用发夹抢救?”胖警察冷笑的问了一句,脸上的横肉又不自觉的抽了抽。
陈天不怪他们无知,但他们的愚蠢与固执却激怒了他,回敬道:“我想你们应该听过中医的吧?我所用的是中医的针灸,而你们却不相信我是在救人?”
“我们只相信事实!”胖警察被陈天的轻视激怒,近乎咆哮道。
听他这般愚蠢,陈天语气反而很平静道:“请问什么是事实。”
“事实就是有上百人看到你用发夹扎老太太,结果,老太太就不幸死了!”胖警察将别的警察在街上录的笔录往陈天面前一丢,说道:“而你却在狡辩说是用中医!”
陈天哭笑不得,真的感觉到什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与其这样,不如不说,默然的望着他们,不言不语。
两个警察见他不言不语,也坐回了原位,三个人六只眼默默的地对视,谁也不知道该说怎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