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一声并没有反应,又接着连唤了三声,阿圭罗这才把目光从报纸上挪了过来,望着自己妻子,问道:“亲爱的,有事吗?”
洛兹拿着盛满牛奶的玻璃杯喝了一口,见他茫然的表情不像装出来,随口问道:“出什么事了?让你如此的出神?”
阿圭罗轻描淡写一笑,回道:“只是一则新闻,让我觉得写得挺有意思,不免看得投入了。”
洛兹轻声哦了一声,也没再继续问下去,把目光转移到已经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的拉莎,语气变得很温和道:“吃饱了吗?”
拉莎点点头,眼睛忽闪忽闪的让人疼爱。
洛兹体贴用餐桌上的纸巾替女儿擦去嘴唇沾着牛奶,说:“吃完了,我送你上学,你去换一件衣服。”
拉莎欢快的蹦跳回了自己的房间,洛兹见阿圭罗的注意力又转回了报纸的新闻上觉得很好奇,问道:“什么新闻?能跟我说说吗?”
阿圭罗转身对洛兹笑道:“这是新闻写的是一个从华夏来的医生,竟让各大报纸都会转载,看上去感觉挺有意思的。”
顺着将面前的报纸往洛兹面前一递,洛兹接过报纸顺便就看了起来,报纸上面写的转载很详细,照片配发的是一个来自华夏国的年轻人,大声疾呼希望能够菲律宾当局能够重视中医。
中医对于洛兹并不是很熟悉,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照片上的年轻人,不畏强|暴的表情,让她动容,甚至原因,她也说不明白,只是单纯的感觉。
“妈妈,我们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拉莎换一套公主套裙又出现在洛兹的面前,她的天真可爱的装扮宛若从天下降下的天使。
洛兹也顾不上再去瞅上一眼,将报纸往一旁,笑着上前捧着女儿粉嘟嘟的小脸亲一口道:“我美丽的女儿,放心,不会迟到的。”
拉莎笑着拉着洛兹的手就要往外面,临走时还不忘朝着阿圭罗调皮的眨眨眼睛。
“晚上见,我可爱的女儿。”阿圭罗望着这粉琢的女儿,感觉心都快化了,直到她们走出门口,消失在视线中才将目光不舍的转移到报纸上。
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按了面前的铃。
一位穿着西装,侍者模样的年轻人,恭敬的向阿圭罗鞠了一躬道:“总统阁下,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把法布尔先生叫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侍者转身离开,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法布尔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是阿圭罗的生活秘书,照顾总统大人一切与生活有关的事宜。
“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阿圭罗单刀直入的问道。
法布尔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总统阁下指的是什么?”
“我指的是这个!”阿圭罗指着头版头条的大幅照片对问道:“帮我调查这个人。”
法布尔看了一眼陈天的照片,认真的点了点头回道:“明天我将他的资料放到您的办公桌上。”
“嗯,好的。”阿圭罗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法布尔向他敬了个礼后转身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关上,阿圭罗这才将报纸放到了一边专心的用起了自己的早餐。
……~……
市警察局的殓房
阴森森透着恐怖的气息,走在走廊里即便是迈再轻微的脚步也会有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一直不灭,这时除了值班的人,基本没人再愿意到这里来。
殓房里除了那些做为警方证据的死尸,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恐怖。
陈天对于外界的恐怖丝毫察觉不到,认真对一具躺冰冷的验尸床上老年女尸进行检查,虽说他并没有受专业的法医学习,但以他的医术的专业性比起最优秀的法医也不会差到那里。
昨天送来的老年女尸,陈天昨天使出浑身的解数也没能让她苏醒过来,心脏也随之停止的跳动,更让他郁闷的是,有段时间,他分明感觉到了脉膊强劲的反弹,可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又转又衰竭止都止不住。
“难道,她是中毒了?”陈天从上到下检查着尸体,喃喃自语道。
戴着口罩穿着淡绿色的大褂,戴着胶皮手套的陈天很专业的将一具赤|裸的老年女尸检查了一遍,他可以很负责任说,这名女尸并没有中毒。
这样的结果非但没让他高兴,反而更让郁闷了,如果尸体没有中毒,难不成真的是萱萱和欣欣无心之失,撞了她才会导致心脏衰竭而亡?
“不会,绝对不会的。”陈天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一个想法,随后又认真的对尸体进行了检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细心的陈天终于在尸体的右肋下,靠近右乳心室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红色小点,这个小点之隐蔽如果不仔细去看,还以为是一个蚊虫盯咬的小伤口。
陈天之所以敢于肯定这并非是蚊虫叮咬,是因为红点造成了周围大面积的淤青,对于内科了解的陈天当然明白,这片淤青是由于伤口出血面积过大所致。
出血中小缘故造成的血液慢慢的浸透,才会引起大面积的淤青,陈天单手托下巴,很认真的考虑着问题的所在,将自己脑海中本来零星的细枝末节终于联成了一片。
“柳生多名为,你实在太卑鄙了,连个老太太都不放过。”陈天喃喃自语道。
“有什么发现吗?”
在陈天的身后,突然一个低沉的男中声冒出来,在空旷幽静的殓房里回荡,饶是陈天是一个无神论者也被他吓得浑身一激灵。
转过头一瞧,原来是陈永强,他特意赶了过来问明情况。
他的关心让陈天很感动,笑着点头道:“陈伯,我刚刚把稍有头绪的事情连成了一片,开始有了点眉目。”
“说说看!”陈永强刚开始还有点害怕这里诡异阴森的气氛,不过听到陈天说到案件的本身,很快就将这些不良的情绪给摒除在外。
当然,他来这里并非一个人,身后带了若干位保镖,以他们的专业的身手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所以,陈永强根本就担心安全问题。
陈天指着老太太的尸体道:“陈伯,你看这里!”
陈永强没想到陈天会指到尸体的胸|部,虽说尸体是一具老年女人,皮肤松驰,乳|房下垂的厉害,根本没有当初吸引的人样子,不过终究是男女有别,陈永强没好意思看得太仔细。
“你还是直接说吧!我……”
见他这般的为难,陈天笑了笑也不再强人所难,直接道:“这具尸体上有个红色的小点,也正是这位老太太的真正的死因。”
“什么?”陈永强大吃一惊,催促道:“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儿?”
陈天嗯了一声,说:“我初步的分析是这样的,老太太胸口的位置被人用一根长约20厘米的锋利的像针的暗器,从胸口下方的位置扎了进去,一直扎进心脏的位置……”
陈永强听陈天这般一说,好奇心终于战胜了一切,将目光探了过去一瞧,果然是在陈天所指的位置确实有一个红色的小点。
“难道……”
陈天点点头,继续往下说道:“扎中老太太以后,行凶者迅速的离去,一开始老太太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并没影响到她的正常行动,可心脏被扎中的她,血液从被扎的位置流了出来,而这时,萱萱和欣欣出现了,她们的粗心大意导致一头撞上了渐渐支撑不住身体的老太太……”
“听你的意思是说,行凶的人是故意杀这个老太太,目的是为了栽脏陷害,而他又会怎么知道,一定能让那两个小丫头钻进这个圈套之中呢?”陈永强反应很快,不过,对于其中的细枝末节并没有了解的很清楚,还是想进一步了解的更多一些。
陈天见他问这般的专业,会心的笑了笑,继续道:“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后来,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现场发生的情况,依稀的记得萱萱曾经说过了一句,有人推了她一下,她才会不小心撞在老太太的身上,有了这一句,整个事情我就全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陈永强恍然大悟的说道:“现场不止一个人,他们有计划找出一个人做替死鬼,又找一个人做诱饵,整个局设得好巧妙……”
陈天道:“这还是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如何将我也给套进来。”
“嗯?!”
陈永强失声叫了一声,便没再继续说话,他等着陈天将后面的话说完。
陈天善意的朝着他笑了笑,继续道:“这个人就是最关键的人,柳生多名为。”
“他是谁?跟你有什么仇怨?”陈永强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他很奇怪这个叫柳生多名为的家伙到底是何张人也,非要对陈天下这般毒手还甘心。
“他就像一个幽灵一般,从京都一直纠缠我到现在,始终不肯放弃。”陈天平静的说道。
“需要我做什么?”陈永强想了半天,很认真的问道。
陈天摇了摇头,回道:“陈伯,你帮我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让你陷到不必要的麻烦中。”
“你这个臭小子跟我还客气。”陈永强笑着空握着拳头,对陈天胸口捶了一拳,眼眸里含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