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家与你有什么仇恨?”陆无双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刚才受的罪,真是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种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了。
“你学的五毒秘传,便是我师娘给你们的……”杨过冷笑,“你说,我跟你们有什么仇恨?”
“你师娘是李莫愁?”陆无双当时就惊恐了起来,李莫愁可是她小时候的心理阴影,那时候,全家都洗好了脖子,等着李莫愁来砍呢,谁知道后来李莫愁不光没有砍了他们,反而送给了他们一本武功秘籍,不过饶是如此,那等死的感觉,也让她永生难忘了。
“原来是赤练仙子……”程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当年李莫愁要灭陆家满门的时候,她已经被寄养在了陆家庄,如果不是后来李莫愁搞了个乌龙,恐怕她也难逃一死。
“你们陆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杨过冷冷的笑道。
“那是我大伯造的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陆无双还挺不服气的,事实上,只要是侠女,对于陆展元的行为就没有不鄙视的,陆无双这位自封的小女侠,对于大伯的事儿,每每想起来都要脸红不已,摊上这样的大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私定终身,对于那些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来说,那是绝对要不得的,但是对于女侠们来说,这完全就等同于才子佳人在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们眼中一样,是让她们羡慕甚至嫉妒的。
“我不是陆家人……”程英垂着头,脸蛋儿臊的红红的,弱弱的说道。
“不管如何,我杨过看你们就是不顺眼,立刻给我出去,这里是我家……”杨过瞪了两女一眼,说道。
“表妹,咱们走吧……”程英赶忙去扶表妹。
“我就不出去……”陆无双耍起了性子来,怒视着杨过,“我大伯造的孽,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不服,你就去挖他的坟呀,你要是不认识路,我可以带你去,他的事儿,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刚才欺负我,你必须要给我道歉……”
“……”杨过听到这丫头这么说,那眼睛当时就瞪圆了,感觉似乎,人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似乎还真是自己做错了。
“杨公子怪错人了呢……”程英有些幽怨的望着杨过,“明明是陆大伯做下的错事,跟无双又没有关系,杨公子迁怒于旁人,似乎不是侠义所为?”
“好吧……”杨过感觉自己的确是罪大恶极了,不由叹息了一声,“我错了,我道歉……”
“刚才你这么折磨我,光道歉就完了?”陆无双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那你想怎么样?”杨过怒瞪了陆无双一眼,“你踹破我家的门,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一码归一码……”陆无双毫不示弱的望着杨过,“你不是想给你师娘报仇么?我感觉我大伯这人的确不是东西,所以,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嗯?”杨过一愣,有些不解。
“咱们俩私定终身吧,然后你再把我甩了,去娶我表姐,这不就等于给你师娘报仇了么?”陆无双得意洋洋地说道。
“……”杨过的脸膛刷的就红了。
“无双,你……”程英的脸蛋儿也红了起来,偷眼瞄了瞄杨过,感觉杨过这人还真是挺吸引人的,分明就是翩翩佳公子。
“胡扯……”杨过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我堂堂杨公再兴的后人,怎么可能跟你们这两个江湖女子拉扯不清?丢不起那人……”
“你……”程英的脸蛋儿刷的就白了,泪珠儿滚下来,一扭头儿,跑了。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等着……”陆无双的脸色漆黑无比,仇恨的瞪了杨过一眼,追自己的表姐去了。
“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杨过却是有些忐忑了,现在的杨过,可不是原著那个愤世嫉俗的杨过,他的三观在秦风的调教下,端正得很,浑身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正能量。
杨过也不纠结这些了,事实上,在秦风的调教下,像是私定终身这种事儿,他是绝对不会办的,因为这和现在的社会风气不谐,他是杨公再兴的后人,杨再兴后代的身份,是他一直为之骄傲的,绝对不会在祖宗的头上抹黑,就算真的要娶那个程英,也是禀告了师父之后再三媒六聘的娶进杨家门儿。
“杨过,杨康的儿子……”一个老瞎子一脸愤恨的走进了寒窑中,他的身边是一个一身红衣的草包少女。
“你是谁?”杨过瞅了瞅老瞎子,又瞅了瞅少女,感觉这个少女似乎在哪儿见过,可是仔细想想,却是又想不起来。
“老夫柯镇恶……”老瞎子狠狠地将铁拐戳在地上,面上都是狰狞之色,“你恐怕还不知道你爹爹是什么人吧?我今天就告诉你,你爹爹叫杨康,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完颜康,他就是一个认贼作父的卑鄙小人,你是杨康的儿子,就不要再提什么杨再兴将军了,莫要给你的祖宗面上抹黑……”
“我不提杨公再兴,他也是我祖宗……”杨过也不动怒,只是注视着柯镇恶,“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倒是你,你一个江湖中下九流的货色,有什么资格在本公子面前叫嚣?”
“你这小贼,老夫今日便打死你……”柯镇恶当时就怒了,举着铁拐就要打向杨过。
“你这个人暴躁,顽固,留着武功,只会招惹是非……”杨过冷冷一笑,一把抓住了柯镇恶的手腕儿,北冥神功瞬间发动,只是几息的功夫,就把柯镇恶的内力吸了个一干二净。
“你……”柯镇恶当时就虚弱了,踉跄着摔倒在地上,“你竟然修炼吸人内力的邪功,败类生出来的崽子,果然还是败类……”
“柯公公,你少说两句吧……”草包少女立刻就把柯镇恶给护在了身后,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中,已经满是泪花儿了。
“啪……”杨过身形一闪,狠狠地在柯镇恶的脸上抽了一巴掌,“老瞎子,你若是找死,直言便是,再敢骂我一句,不光你要死,便是这个看上去像个草包的女人,也要死……”
“你……”柯镇恶当时就不敢吱声了,他自己是不怕死的,但是如果连累了郭芙,那他就百死难赎了,事实上,郭芙这么蠢,可不就是他溺爱出来的么?
“明明连二流都算不上的身手,谁给你的胆子到江湖上兴风作浪的?”杨过冷笑,“还不就是仗着郭靖的名头,招摇撞骗么?倒是和我师父曾经提到的裘千丈挺类似的呢……”
“噗……”柯镇恶听到杨过说他跟裘千丈那个老骗子是一路货色,当时就气的吐血了,神色萎顿不堪。
“柯公公,柯公公你没事吧……”草包少女顿时就慌了神儿了,使劲儿的摇晃着柯镇恶。
“过儿……”秦风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寒窑中。
“师父……”杨过看到秦风来了,眼泪顿时就盈////满了眼窝,“我爹爹,真的像这个老瞎子说的那样么?”
“不错……”秦风点了点头,“当年在临安牛家村,你祖母怀有身孕……”于是,秦风就把事情的原委讲给了杨过听,也就是从牛家村惨案到杨康毒发身亡那一段儿。
“完颜洪烈……”杨过却是气的眼睛通红,也就是完颜洪烈死了得了,不然的话,他非得把完颜洪烈放油锅里炸了不可。
“你的爹爹,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个金人,他是在金人的王府长大的,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以金人的思想为主体,说起来,也怨不得他……”秦风淡淡地说道。
“多谢师父告知此事……”杨过却是有些失落,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的身份显赫,是大宋英烈之后,并一直以此为荣,谁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顿时就有种信仰崩塌的感觉。
“你可满意了?”秦风瞅着柯镇恶,“你今天来找杨过,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会有两个后果,一个,是杨过走他父亲的路,成为大宋的敌人,以他目前的实力,天下无人可制,另一个,便是将杨过打击的一蹶不振,从此大宋少了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多了一个庸庸碌碌的凡人……”
“那我那些弟妹们,便白死了么?”柯镇恶狰狞的吼道。
“他们死了,也是活该……”秦风淡淡一笑,“你们江南六怪,明明只是江湖上不入流的货色,却硬要去搀和五绝之间的事情,不自量力,死了也怨不得旁人……”
对于江南七怪,秦风是不屑一顾的,本身就很瞧不起,有多大碗,就吃多少饭,明明只是一些不入流的货色,却妄图搀和五绝那种级别的武林高手之间的事儿,你凭什么呢?让人当野怪打了,那是活该。
“你……”柯镇恶气的脸都红了,可是却无言以对,事实上,这么多年了,他也知道,当初是他们不自量力了,以为凭着郭靖的情分,能够说动黄药师,可是想一想,别说碰上的不是黄药师,即便真是黄药师,黄药师会听他们讲道理么?最次了也是把他们打一顿,然后轰出岛去,若是他们说话不中听,一时气恼之下,将他们杀了也不是不可能,郭靖?那黄药师还真是并不怎么看得上眼,按说,闺女儿都生了女儿了,到了含饴弄孙的时候了吧?可黄药师照面儿么?一看郭芙那个傻样儿他就堵心,就想把郭靖打死了。
“痴儿,可明白了?”秦风瞅了瞅杨过,说道。
“弟子明白了……”杨过叹息了一声,却是并没有多说什么,那些一个个将大仁大义挂在嘴边儿的人,指责这个指责那个,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自己?如果他爹没有杀了柯镇恶的弟妹们,柯镇恶能跑到这里辱骂他么?恐怕他爹当初恶贯满盈,看在郭靖的面子,即使不帮着遮掩,也会选择无视吧?
“你明白了什么?”柯镇恶却是有些羞恼,因为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成为了小丑一样。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杨过悟了,果然是不经事,不开悟。
“柯先生可问过心否?”秦风淡淡地说道。
“老夫无愧于心……”柯镇恶怒吼道。
“过儿,无需与他多言,若是他再来惹你,打死便是……”秦风淡淡地说道。
“师父,弟子知道……”杨过恭声应道。
你认为是善的,便是善的,你认为恶的,便是恶的,有这个心思的,本身就已经步入了邪路,双方之间有分歧,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我不认同你的思想,所以我不跟你接触便是了,你强行让我认同你的思想,这本身便是恶念。
“那陆家的姑娘,为师觉得还可以,那陆家的表小姐,为师也觉得不错,你若是喜欢的话,一并娶了便是……”秦风淡淡地说道。
“知道了师父……”杨过的脸蛋儿刷的就红了,事实上他已经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纪了,对于如花儿般娇艳的陆无双和程英,也是心动不已呢。
“为师去也……”秦风说着,身形一闪,竟是消失无踪了。
“老瞎子……”杨过对柯镇恶一点儿都不客气,“这里是我家,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对不起杨哥哥……”草包少女眼中飘着泪花儿,搀扶着柯镇恶赶忙退出了寒窑中。
“呼……”杨过却是长松了一口气,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还真是从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那样的一个人,虽然这怪不得父亲,但是他心中仍旧是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