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蚁审
“我说,我说,给你,都给你们。给我药,痒啊,痒死我了。”王笙喜狂叫身子拼了命的扭动。现在如果他可以动,手上又刀的话,王笙喜会毫不犹豫的把脚给砍了,实在太痒了。
痒的入骨,但却不能挠,什么都做不了,连动一下痒得不想要的脚都不行,这种滋味没试过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资料在哪里?”曾北平说。
“在银行保险柜里放着,钥匙在欧莱雅的房子里,密码是三个零三个一。”王笙喜废了很大的力气,结结巴巴的终于说完,看来,这蚁毒还真是厉害,一个大男人居然连二十分钟都熬不过。
“就是我们去抓你的那地方?那地方现在大根已被林信义连地板墙壁都铲开了看过了吧,还有什么东西会不被他抄走?”曾北平说。
“他就是把房子里的东西全搬走,都找不到这张磁卡的,钥匙就是一张磁卡。我放门口门牌号牌子的背后……。”王笙喜喘着气说。
欧莱雅的门牌号牌子是巴掌大的塑胶板,在背后藏一个张薄薄的磁卡确实是绝妙的地方。大概全世界人民也不会想到,这家伙竟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屋外。
曾北平刀铁林不得不佩服这老家伙的心机。
曾北平把王笙喜丢给刀铁林说:“帮他处理一下,回头我还有话要问,不要对他太温柔了,这种人见棺材都不流泪,你对他好,他并不懂的。”
曾北平回到屋里抽烟,刀铁林把王笙喜扛回屋里,帮他把脱了臼的关节接上,然后丢给他一个小瓶子,说这是止痒药,自己涂上吧,完了好好回答问题别再自找苦吃了,我们老板在坐冤狱,曾哥的心情不好,真会把你给废了的。
王笙喜打开小瓶子,里面是半瓶像屎一样的东西,臭气熏天。
虽然臭,但能止痒,王笙喜忍住呼吸,把这臭得让人吐的东西涂到被蚁咬过的地方,一阵清凉透肌,片刻,又痛又痒的硬块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早晨四五点,王笙喜重新换过了衣服,身上的蚁毒已解除干净,刚吃过刀铁林弄的海鲜早餐,精神挺好的。
“告诉我,长生的实验室在哪儿。”曾北平在天亮前要回到市里,在走之前当然不会放过提问的时间。
“在山腹里,入口一个在我住的那栋房子车库的夹墙里。进入车库,门边的杂物箱里有一个胸牌一样的牌子,牌子里藏了一个密码卡,在墙上那只照明灯照一下就会自动打开夹墙。夹墙里还有一个门,需要密码,密码就是门楣上显示的那排数字,数字会每分钟变化一次,不过,直接输入的话就会锁死并发警报。单日开门的话,正确的密码是门上的数字每一数加一,双日开门的话,每一数加二。”王笙喜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长生生物,干脆大方一点配合好一些,或许能争取更多东西。
这密码的设计厉害,如果设定人,就是神仙也无法破解,就算猜出基础密码是每分钟变一次,若不知道按日期加上一或二,还是错了,若只知道需要加一或加二,而不知道是每个数字加一或加二,同样是打不开,这密码太设计得太牛逼,估计银行金库也没这么牛逼的密码。
曾北平默默等他说完又问:“我想知道,你的基因技术里,是不是可以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的技术。”
“哦,你是说克隆技术吗?克隆技术现在还无法在人类甚到灵长动物身上获得成功,那是不可能的……。”王笙喜心里一惊,把话题扯到克隆技术上。
“我不管什么克隆还是生隆,我只问你,你的改造技术,是不是可以将一个人的样子改成另一个人的样子。说实话,说假话对你没好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想法吗?和我们合作,是你的唯一出路。”曾北平说。
“我听说过有一种技术叫雕刻复制人,可以将一个人的模样变成和另一个人一模一样。不过,我一直没研究成功。”王笙喜现在已肯定,这些家伙就是那个被自己复制的那人的人。
他不知承认了会有什么结果,因为复制出来的那人,做的案子不小,伤人、强女干、死人了,重罪啊。但到了这个时候,合作才有自己的活路。所以,他承认有这么一种技术,但是自己没研究成功。
“你说的是真话?”曾北平双目尽赤,猛然抓紧王笙喜的衣领说。
“是真的,听说岛国人研究成功了,我也有研究过,但是没成功……。”王笙喜看到愤怒如斯的曾北平,更加不也承认。
“有这个技术的岛国人叫什么名字,是国家还是个人的研究。”曾北平的心跳加速,跳的非常快。
还真的有复制人的技术,那个做案子的家伙,一定就是用这技术复制出来的人,找到那复制的王八蛋,就可以为老板洗脱罪名了。
刀铁林也很紧张,出现两个老板,太诡异了,但如果真有这种复制人技术,那一切就明了了。
“个人,公司,具体个人什么名字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叫创世纪的公司有研究这个技术……。”王笙喜确实知道岛国人也有做这样的研究,各种基因改造,比他还要疯狂,至于有没有研究复制人他可不清楚,但是创世纪这个公司是存在的,而且也有做基因研究的。
王笙喜为了保住自己最后一张王牌,为了不暴露自己是始作俑者,他只好把岛国人扯进来。他认为,在岛国这么远,曾北平他们不会去验证。但他不知道的是,创世纪这三字,对曾北平他们来说并不陌生,而且创世纪的人都是仇人。
就不知道,这个创世纪公司和那个创世纪邪教,是不是同一个组织。
“王笙喜,你要知道,你若敢骗我,你会死得很惨,全家都死得很惨。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等我查出真相的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曾北平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