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一直等月清影的汽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之中,笑了笑,他才绕过一碗香的大门,来到了一碗香后面的桃花居。
桃花居地方没方外居大,位置比方外居好,掩映在高楼大厦之间,是一处绝佳的闹中取静的所在。最早桃花居也是何爷名下的产业,碧悠来后,何爷就将桃花居让给了碧悠。
以现在碧悠的实力,买一处别墅或是高档住宅不在话下,但碧悠住惯了桃花居,不肯搬走,说是住平房可以接地气,也睡得安然。以现在桃花居所在的地段和房价上涨的速度,不出几年,桃花居的地价就会上涨数倍。
桃花居的桃花早就落了,桃子也熟过了。其实桃花居最早不叫桃花居,而叫老院子。碧悠搬进来后嫌名字太土,就种了桃花之后,改名叫桃花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碧悠潜意识中渴望桃花运,施得不会去胡乱猜碧悠命名的用心,不过在他推开桃花居木门的瞬间,忽然就打个激灵,蓦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桃花煞!
对,毕问天暗中对他下了桃花煞,肯定要应在一人身上,而刚才在高速公路上的意乱情迷的一刻,莫非正是桃花煞应在了月清影身上?
正胡思乱想间,没留意脚下,不知何时碧悠加高了门槛,他一不留神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有功夫在身,施得向前猛跑几步,借以卸去冲势。
不料跑得过快,没注意到正好碧悠听到响声出来接他,碧悠穿了睡衣和拖鞋,也没顾上开灯,刚推开房门就被施得撞了个满怀。
撞就撞了,施得还使出太极推拿的招势,准备一抖一晃将力道卸到门上,不想等他的手刚要触摸到门板的时候,门板让开了,取替的是一个女子饱满而弹性的丰胸。
施得的手就水到渠成地印在了碧悠的胸上。
碧悠正满心欢喜地迎接施得的归来,施得不管多忙多晚,一般回方外居之前,都要来一碗香和她见上一面。久而久之就习惯成自然,不见到施得,碧悠也睡不安稳。
却不想施得一回来,一进门就是流氓行为,碧悠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就惊呆当场,动也不动了。
施得也呆了,双手就如此这般地按在碧悠的胸上,感受到只穿了睡衣没戴胸罩的碧悠青春美好的丰胸的质感,他的双手之上传递而来的弹性和热力无不提醒他一个让男人无法不品味的事实——碧悠的乳房,形状完美形体优美手感丰美。
“施得,你……”碧悠终于反应过来,面红耳赤,一把推开施得,转身就又回到屋里,咣的一声关紧房门,“我不理你了,你走!”
施得心中懊恼,怎么就才亲了月清影又摸了碧悠,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印象中从小到大,他从没干过偷看老师洗澡偷看女同学裙底的偷鸡摸狗的事情,今天又没喝酒,排除了酒后乱性的理由,但却先后和二女都有了亲密接触,难道还是桃花煞触发的连锁反应?
问题是,桃花煞到底算是应在了谁的身上?
“碧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桃花煞的原因,你别生气。”施得解释了一句,听了听里面没声音,就摇摇头走了。
施得走了不久,碧悠悄悄打开了房门,她满脸羞红,却又是一脸失落,过去关了院门,确信施得已经走得没影了,才骂了一句:“笨蛋,傻瓜。”
想到施得的桃花煞也许真是应在了她的身上,她心里跳个不停,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兴奋,就又感觉胸前一阵****和胀胀的感觉,虽然没人,却又羞不可抑,急忙用冷水洗脸去了。
三天后,何爷启程前往京城,启程前,他专门让碧悠来到了方外居,在方外居摆了简单的一桌,同施得和碧悠话别。由于何爷的告别仪式过于郑重,再加上事关切身利益,施得不免小有紧张。
紧张之中,不乏也有上次和碧悠意外事件的尴尬。
上次意乱情迷的一夜之后,说来也怪,几天来,不管是月清影还是碧悠,施得一人也没再见到。月清影忙着医院辞职的事情,碧悠忙着分店的开张事宜,施得忙着继续做完义工的最后几天,结果几天时间谁也没有见上一面不说,连电话也没有通上一次,似乎都在对上次的意外事件进行反思。
见到碧悠时,施得的目光下意识先落在了碧悠的胸口上,正好被碧悠看个正着,碧悠一下就脸红了,施得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碧悠来了。”
“来了。”碧悠飞快地应了一声,不敢再多看施得一眼,转身跑向了厨房。
何爷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他和施得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迎着习习的微风,捏着一粒花生米,不无感慨地说道:“施得,你一生有两大关不好过。”
施得一下就肃然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何爷不再在他面前讲起命数和命格了,现在突然提起,他怎能不洗耳恭听!
“你也别紧张。”何爷见施得如临大敌的样子,又笑了,“第一关就是父母关。儿女是债,无债不来。父母和儿女之间,是你欠我我欠你的债务,所以父母对儿女才会心甘情愿地无私地付出。但债务有多有少,多,就是一生团聚。少,就是一生分离。你和你的父母之间的债务,多少不均,缘分不深,所以才有童年分离之苦。但以后是聚是离,还不好说。”
“另一关就是感情关了。一个男人一生之中也许和几个女人有感情纠葛,但终究只能娶一人。夫妻是缘,无缘不聚。最和你有缘的一个人,才会成为和你共度一生的妻子。上次我说毕问天暗中对你下了桃花煞,你最近会命犯桃花,其实在回车巷我见到你第一眼时就看出了你双眉浓密而长,中间微连,易结成桃花印,主你一生在感情上摇摆不定……”
“哐当”一声,厨房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碧悠打了一只碗。
何爷听到声音,含蓄一笑:“不过你现在命运已改,性格也在重新养成,未必就会总有桃花劫相随。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下……”
施得见何爷说得郑重,立刻肃立说道:“是。”
“在我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之前,你的个人问题先放一放。此事事关重大,不要过早地定下婚姻,婚姻对一个人一生的运势影响极大,结合得好,妻助夫旺。天地调和,则风调雨顺。阴阳调和,则夫唱妇随。结合不好,阴阳失调,则夫妻反目,或许还会成为冤家对头,就会让命运急转直下。”何爷说得郑重其事,一脸严肃,十分认真。
“是!”施得不敢怠慢,急忙应下。
“坐。”何爷又示意施得坐下,“你下一步走向哪里,不用操之过急,以你现在的运势和面临的局面,会有许多意外的推动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站在江中,先辨清方向看清风向,然后再决定是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
“何爷,正好要向您说一声,月国梁有意让我往房地产业发展。”施得想起了月国梁的安排,正好趁何爷在,向何爷请教一二。
“你答应了?”何爷一脸冷峻。
“算是答应了,我认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房地产业会是一个支柱产业。人都需要有房子住,现在每年涌入城市的大学生越来越多,房子的需求量就越来越大,房地产业的前景很广阔。”
“……”何爷沉默了半天,却没有再说出什么意见,正好碧悠端上了饭菜,他就拿起了筷子,“吃饭吧。”
施得心里闷闷的,也不知何爷是个什么意见。前段时间何爷也说了,让他自己决定未来发展的方向,但他准备进军房地产业的消息似乎让何爷不高兴了。
吃饭的时候,碧悠说了几句话,意思是她想为施得买一辆车,总让施得开她的捷达太失身份了,她开还行,施得就不行了。车是男人的脸面,施得至少也要开一辆奥迪或是宝马。
施得心里感动,却婉拒了碧悠的好意,一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开奥迪或宝马是装逼,二是也有大男子主义思想作崇,让女人给男人买车,他接受不了。他却不知道碧悠的小小心思,却是将车当成了定情信物。
“何爷,你看施得,不识好人心。”碧悠见施得坚决不要,生气了,向何爷告状。
何爷冷了半天脸,被碧悠一闹,终于又笑了:“施得做得也对,男人怎么能让女人买车,再说你现在手头也不宽绰,不舍得为自己换车却要给施得买车,是不是对施得太好了?施得现在正处在命运转折的第二个关卡,还是不要张扬得好。”
“何爷就向着施得,不向着我,重男轻女。”碧悠才不是真生气,她是看出了何爷微有不快,故意撒娇哄他开心。
何爷哈哈一笑:“在我眼里,你比施得还要亲。你也许会守我一辈子,施得……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