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抱起哭得歇斯底里的若馨,问道:“奶奶和妈妈呢?”
若馨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仍在抽抽地哭着,这时雪梅从房间里走出:“你把她带走吧,我没有她这个女儿。”
“又怎么了?你这当妈妈的怎么跟小孩一样?”秦凡笑着安慰道。
“奶奶去店里给爷爷送饭去了,你这丫头就在跟我闹,哭着喊着要爸爸,怎么哄都哄不好,我就奇怪了,明明是我亲生的,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养大,你做了什么?就回来带她玩玩,惯着她由着她疯,到最后,我反而成了坏人了......”雪梅估计也是被气坏了,叨叨地说个不停。
搂着爸爸的若馨回过头,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对雪梅奶声奶气地叫道:“妈妈坏!”三个字恼得雪梅就要上前揍她的小屁股。
秦凡忙抱着丫头背过身,后背挨了不轻不重的拳头,若馨仍旧叫道:“不准打爸爸!”说着又哭起来。
“今天怎么回事?火气这么大?”秦凡有些奇怪地问道。
雪梅把脚边围着转的京狮狗一脚踢倒一边,京狮挨着痛叫着跑到角落处蜷缩起来。
“是不是爸惹你生气了?”见雪梅不回应,秦凡又问道。雪梅自己也不知道没来由地烦躁是为了什么。
秦凡想了想猜测道:“你是不是有了?”
“什么有了没了的?你在瞎说什么!”雪梅知道他说的意思娇斥道。
平静一会,雪梅才说道:“我是不是特别无能,你看敏敏姐在上海做得那么好,而我......”说着神情黯淡地摇了摇头。
在上海开广告公司和公司由董敏管理一事,秦凡一五一十地告诉过雪梅,并没有特意隐瞒。
刚刚秦凡去饭庄会苏剑时,雪梅独自在家接到董敏的电话,两人姐啊妹的聊了许久,只是看似普通但却互相挖陷阱的聊完放下电话后,雪梅的心里极不舒服。
雪梅一直怀疑秦凡跟董敏不清不楚,虽然每次薛姨都劝她要相信秦凡,可有时却听到她对二叔发火:死在那妖精洞里!
天底下没有不吃鱼的猫,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就看诱惑足够不足够大而已。
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如果有一个女人投怀送抱,还主动脱衣服求操,有哪个男人能坚持得住?
那些看到女人脱下衣服却毅然拒绝的男人,基本只存在于或电影中,在现实里基本不存在。
雪梅一直怀疑秦凡跟董敏不清不楚,但也只是怀疑,还有老店的房间内那永远上锁的抽屉。
秦凡并不知道她所思所想。
“你敏敏姐刚开始也很艰难,慢慢会好起来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秦凡劝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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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夜晚,唐月多年第一次破天荒地没来和秦凡、秦颖兄妹俩守夜,秦妈不时地望着门口,多年的习惯一但打破,她的心里反而有些期盼。
秦凡倒是想和唐月再也不见,唐月怪异的表现,他也隐隐猜到一些端倪,凭什么他能重生,唐月就不会......
只不过对于毒鸡汤喝多的女孩还是离得越远越好。而且现在身边有了雪梅,前几年唐月没眼色的跟以前一样和他闹来闹去,雪梅看在眼里,那小脸沉得快滴出水来。
今年的年三十跟往年还有一件不一样的事,那就是电话不停地响起,大都是年前装上电话的熟人朋友们打来祝福的话。
春节晚会年年看,以前觉得春节晚会一年比一年烂,可心境重新回顾时,秦凡又觉得以前的节目哪怕最不好看的,也是经典,也比后世的晚会强得多,后世除了特效好其它毛也不是!
到了零点时分,全城放起爆竹烟花,黑黝黝的夜空不时地窜起五彩的礼花,若馨紧紧抓住爸爸的衣领,即害怕又想看的神情,让全家人看了都乐不可支。
这才是过年的样子。秦凡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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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西路59号巷排排低矮的平房中----唐月的家。
客厅里,电视机里的欢歌笑语,映衬着老俩口的寂寞。
徐校长忍不住对老伴唐至瑞忧虑道:“月月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每年年三十晚上都往人家跑,那才叫有事,那才叫不正常,我看月月今年就很好。”老唐多年的不满意终于在今年散去。
“好什么!儿子儿子在自己房间里打游戏,女儿待在自己屋里发呆,想这样魂不守舍的还不如让她到老秦家去......”徐校长仍旧忧虑着,只有她心里清楚女儿想要什么。
“大过年的往人跑像什么话,平日里两个小孩你就惯着,惯得一点也不懂事。”老唐愤愤道。
电视前只有老俩口木木地看着晚会,心却挂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身上。
前院的小屋里,唐月闭着双眸,任由留声机里的黑胶一遍又一遍地转着。
“Drea-ea-ea-ea-eam,dream,dream,dream
Drea-ea-ea-ea-eam,dream,dream,dream
WhenIwantyouinmyarms
WhenIwantyouandallyourcharms
WheneverIwantyou,allIhavetodois
Drea-ea-ea-ea-eam,dream,dream,dream......
梦啊梦飘渺的梦幻
当我想要拥你入怀
领略你迷人的风采
每当思恋你,只能将它付诸梦幻
梦啊梦飘渺的梦幻
在倍感无助的夜里
当我想与你紧紧地相依
每当思恋你,只能将它付诸梦幻
让我携你伴我左右......”
哀伤的旋律环绕着孤独的唐月,一切如梦!
当黑夜里的唐月抬起头时,屋外的五彩烟花映亮着她满脸的泪水,空荡荡的房间里,在忧伤的歌曲中突然响起唐月的哭骂声:“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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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秦凡和雪梅约好几个高中同学一起去给老师们去拜年,当约齐时竟有十来位,高中老师大多是本地人,只不过有的走亲戚没遇到,不过班主任老彭还在学校,一如往年的热情招待亲切交谈,实际说的还是往年鼓励的话,秦凡自己都听得有些腻了。
老彭似乎忘了秦凡在高中时给他的担惊受怕,知道秦凡已考上研究生,不禁自豪说当时看秦凡就不凡。
在座的同学们一个个挤眉弄眼的点头称是,交谈中,知道老彭还是不要命地在外补课,秦凡劝他多注意身体,要是他倒下了,一大家子的天就塌了。
说的话雪梅捂都没捂住,只得赔笑道:“彭老师,你别怪他,他是越大越过回去了,大过年的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老彭并不在意地说道:“秦凡还是有心,知道关心老师了,哈哈......”
也有的同学私下认为:每年给老师拜年只是要去做的流程,否则后果会被认为是忘情负义,还认为老师挣工资,教书育人只是他们的工作,而学生认真学习也是各自的需求。
母校的老师们有时也在一起闲聊,感叹当时花精力用心培养的好学生,毕业后竟无人回来看看他们,反而是在学校调皮捣蛋的、让他们头疼、让他们失望的、让他们几乎放弃的差生,每年都能回来看望他们。
年间所有的老师都谢绝了秦凡他们的聚餐邀请,理由几乎都是家里走不开,或是还有学生要补课之类的托词。
当秦凡与同学约好聚餐时间地点后,陆陆续续地闻声来的同学越来越多,有的还是别的班上的学生,毕竟现在联系起来也比较方便,不像前几年找个人都要骑着车绕两圈,现在只要呼一呼就能找到人。
聚会在饭庄选了一间大包厢,有四桌,大约有近三十多位同学,大家进来后就找熟悉的同学分别落座,秦凡跟着雪梅和女生坐在一起,主要雪梅是不想让他多喝酒。
男生桌上起哄道:秦凡什么时候变成了“妻管严”了!
雪梅也被他们吵闹的无奈---放了秦凡。
这时的同学大都工作的工作,做生意的做生意,除了那些当年没有考上大学的,大部分同学都是刚刚参加工作,如同郑慧慧、卫虹、汤奕她们。
当年落榜的几乎都找到门路做起小生意,有的还混得不错,在本地的有,在深城、上海、北京等大都市的也有。
时间略微超过约定时间后,大部分能来该来的同学都到了。
做为召集人的秦凡提议道:“同学们为了我们的再次相见,一起来干一杯!”
有叫“好的!”也有的笑骂道:“秦凡,你什么时候当我们酒司令了?”“班长,秦凡这小子夺你权了!”......一声声的起哄。
说归说,笑归笑,酒杯里的酒没少喝,手里的筷子也不见停,男生倒一杯酒,一抬手,一仰脖子,女生就是饮料也倒得满满的,陪着一饮而尽。
头三杯过后,各人找各人在学校关系不错的同学,聊聊毕业后的生活,女生倒是围着雪梅,叽叽喳喳地问起她结婚生孩子的事。
姚文旭、赵卫东和刘吉在上海跟秦凡有过一面,不由得四人谈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