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我一声不吭,凑上来看着我说:“徐图,你别和我说你天真到以为这个社会是完全民主公平的。”
说实话,她的话让我很难受,不能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这个事实如此明了地摆在我们面前,人们却熟视无睹,自我欺骗着说这是民主社会,男女平等,众生平等,人人平等。
每个人都知道。父母决定你的起步的高度。不用和别人比较,单拿我和顾覃之就泾渭分明了。
“贾茹,我发现人都特别会自欺欺人。”我长舒了一口气,把肚子里那点不爽呼了出去。
“是这样,现实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却被大家直接忽视。”贾茹叹了一声说,“不过这种自欺欺人推动着社会的发展和稳定,每个人都觉得机会平等,才会去努力;每个人觉得社会平等,才会有奋斗的动力。”
外面夜色正好,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她抽完了最后一口烟说:“回去吧,时间长了他们该出来找了。”
人生真的如戏,我在两个月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在一个保存完整的古建里喝着酒聊着天,身边还坐着一个颜值高又有钱的未婚夫。
在和贾茹聊天赏月以后,我似乎在自己心里找到了平衡,不管是骗自己也好,还是自己真的被说服了也罢,总之,回到包间以后。我心态真的平和了许多。
顾覃之所做的最坏的结果没出来,顾长山既没把他从公司赶出来,也没有限限制他的权力,他还是那个把握着整个顾氏发展的掌门人。
表面上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正轨,甚至方亦和与顾覃之的婚变都无人再提及。我与项东几个已经把新公司的员工招聘到位,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林博是个颜狗,由他招进来的整个公关部五个,一水都是肤白貌美的大长腿,生生把别的部门的人给比了下去。
员工到位后的第一会,项东直接就把公关部给拎出来,拿着人事给公关部的工资预算直接摔到了林博的脸上。
“你们部门一个月的工资,都赶上行政部半年工资了,知道这发的都是自己的钱不?”项东恶狠狠的问。
“项总,不能只看眼前得失,这帮美女要是放到市场上,有什么项目拿不下来,你就清等着我们项目部给公司捞金吧。”林博笑嘻嘻地从脸上扒下那张预算单说,“我保证一个月以内让公司开张。”
“你爸的项目不算!”项东说。
“好勒,保证从市场那帮狼嘴里拉项目出来。”林博笑道。
这帮有后台的人开公司在前期真的是大把大把的往外面撒钱,我们公司办公室面积二百平多一点,光是装修就花了一百来万,比起原来公司三十万搞好的职场不知高大上多少。
这是新成立的公司,占着最好的楼层,最好采光面。四面墙有两面是落地玻璃,在任何一个工位上看出去,都是帝都国贸的林立高楼。
我顶着顾覃之未婚妻的名头也分了一间独立办公室,对于这一次的照顾我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项东在会上把各部门的财务预算说了一下,格外重点的批了公关部一顿。最后扔给林博一句话“如果把工资预算的这么高,年底没你分红”,没想到林博这货居然满口应了下来,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说:“没有就没有,第一年估计分红都不够我一个月的零花。爷不要了。”
项东瞪了他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会议结束时,我走在最后面,走门时与郭景然走了个对脸儿,他拍一下我的肩说:“徐图,有句话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
我站住问:“有什么事直说。”
他站住脚步,看着项东几个走远了,把会议室的门关上,对我说:“我今天上午在茶水间听到公关部最漂亮的那姑娘和别人闲聊,她说她是顾少的女友。那个啥,提醒你一下,现在正主不知道的女友很多,你要听到了什么闲话,别放在心上,不然气都能让你折寿五十年的。”
“真的假的?”我看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我骗你干什么?”他笑问,“我还有好几个自己都没见过面的绯闻女友呢,有一次为了这事差点没和贾茹分了,她刚开始也不相信。有时间,你最好找她取取经。我们俩经历过的误会,你们俩可别中招。”
郭景然语重心长的说完,拍拍我的肩,递给我一个“相信我,我没瞎说”的眼神,然后走出会议室。
我以为这只是玩笑,没想到下班时在电梯里又听到了这个闲话。我看了一下,传这个谣言的都是公关部的人。
美女多的地方事一定不少。我摇了摇头,装作没听见。既然郭景然有言在先,我也就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甚至提都没向顾覃之提。
公司正式运营了两周,林博天天被美女包围,美得乐不思蜀,每天他们部门简直像时装展览,性感妩媚纯真呆萌,各种风格亮瞎人眼。
周末公司开会,公关部的美女往会议室里一坐,养眼异常。
项东有点事没处理完,要晚到一会儿,我们都在会议室里等着。林博是个闲不住,又爱开玩笑的,看到自己跟前的杯子没水了,抬手对高调自称是顾覃之女友的谢雅琪说:“琪琪,你怎么也算是我后宫里的贵妃了,给朕倒杯水去。”
谢雅琪脸色一变,对林博说:“林总请自重,我和您说过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我男友是顾覃之。”
林博被美女当众驳了面子,冷笑着转脸问我:“徐图,你这个正牌未婚妻是不是活的啊。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装死吗!”
我没想到林博把火引到我身上,笑着掩饰一下说:“没关系,这种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不管怎么样。未婚妻只能有一个,女朋友可以有很多,除了女朋友,工作当中还有不少女性朋友。”
谢雅琪的脸一下就变白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眼睛里就像有刀子一样。顾覃之怕我在其他员工面前再犯尴尬癌,特意嘱咐过项东帮我保密,所以除了筹备期就一直在一起工作的股东以外,没人知道我是顾覃之的未婚妻。
谢雅琪说这种话已经两周,从来没人出来说过不相信,她自己也应该进了角色,没想到被林博一句话打回了原型。
此时,项东走进来往正中间的位置上一坐,扫视了一眼大家说:“开会吧。”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却在下班时候被谢雅琪拦在了楼下,她看着我的车子拍了下车头上宝马的车标问:“徐图,这是顾覃之送你的吧。”
“你想说什么?或者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问。
“你可能不相信,我是顾覃之的女朋友,但是我问你一句话,他全天二十四小时和你在一起吗?他有没有晚上不回家的时候?他每天去做了哪里做了什么,你都知道吗?”谢雅琪看着我问。
“对不起,你问的这些都是我的私事,我没义务告诉你。”我绕开了她,准备拉门上车。
她眼疾手快一把按在车门上,差点夹住我的手指头,我有些生气了。这件事我都不追究了,她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
“这辆上是我看上了,我让他买给我,没想到他买了以后送了你。”谢雅琪看着我笑了笑,“你不相信,对吧?那你可以试一下,今天晚上顾覃之不会回家过夜,因为我会把他约出来。”
我真觉得她太过分了,马上笑道:“他回不回家过夜,关我什么关系?你大概不知道吧,现在顾覃之不和我同住,你想多了,姑娘。”
说完我拉开她的手,直接开门上车,把车子开出停车场。后视镜里谢雅琪越来越小。
我摇头觉得无奈,还好郭景然给我打了预防针,否则就凭谢雅琪这阵势,说不定我马上就怒气冲天,找顾覃之问个清楚了。
不过等车子行驶到主路以后。我还是给贾茹打了个电话问她郭景然说的事有没有发生过。
贾茹在电话里听了我的问题,第一句就问:“是不是有人找上门,说她是顾覃之的女朋友了?”
“料事如神,确实这样。”我老实回答。
“别放心上,就当她放了个屁。回家该睡睡该吃吃,这种事你要是当真,你就输了。”贾茹苦口婆心地说,“以后,这种事也少不了,实话和你说,当时我真觉得特别累,差点因为这个和郭景然分手,如果不是他死皮赖脸,我真不想应付这种事。后来郭景然觉悟了,在外面和异性之间刻意拉开距离,才慢慢消停下来。”
“我可以不理她,但在同一个公司,有点膈应人。”我郁闷道。
贾茹建议我把问题踢给顾覃之,让他自己处理,最后还说:“这是顾覃之花名在外闹出来的乌龙,让他自己解决,你又不是他的皇后娘娘,还要负责给他处理压根见不到面的七十二宫啊。”
挂了电话,我就给顾覃之打了过去,不等他开口就一古脑儿把事说了出去,他听完以后在那边逗得哈哈大笑,说:“放心,我今天晚上一定回去,不会让那些妖艳贱货计划得逞的。”
听他这么样,我才松了一口气,美颠颠地先去菜场采购晚餐。()《徐徐图之》仅代表作者狂奔的犀牛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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