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王晓斌听到谢正平的大笑声:“哈哈!我谢正平总算有了徒弟哈哈!”
“前辈能不能不叫您师傅啊?这这有点太过时了……”王晓斌面带愁容地问道。都什么年头了还要叫师傅又不是学泥瓦匠和木匠活。
“不行!中医的传统师者为父不叫师傅叫什么?”没有商量的余地谢正平当场予以拒绝。掷地有声不容王晓斌反驳。
合同都签了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王晓斌极不情愿地喊道:“师傅!”
“乖徒弟!”谢正平笑眯眯地应道。整一副坏人得逞的模样完全是为老不尊。
“哎!生活就象强奸如果无力反抗那就学着享受吧!”王晓斌心头暗自宽慰自己。
由于谢正平强收王晓斌的突事件为了避免中医分院被除名马校长只好又用优厚的条件在两天时间内从西医学院转了两个新生填补空缺。
可怜的王晓斌在自己的新房子住下不到两个星期签证办了下来他必须马上收拾行礼跟随谢正平去世界顶级医学国度美国。
既来之则安之也不知前路如何只有放着胆子去走了。王晓斌向马校长要了份公函邮寄回家。公函的大致内容是因为王晓斌成绩优秀学校决定公派他去美国进行学术交流。
前往美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前来饯行的人不少有省领导市领导学校领导百来号人。也不知道谢正平是那路来头竟然有这么多官老爷们来送行。王晓斌跟在谢正平屁股后心想总算跟对了师傅惬意得很。
“我说徒弟啊你别想入非非了他们是来送师傅我的可不是你给我赶快进去!”谢正平寥寥数语把犹处在梦游状态的王晓斌无情地拉回了现实。
“哎什么师傅啊让我想入非非也不行啊!?”王晓斌象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拖着双腿进了飞机。这谢老头处处算了他的先机跟着头那还不有大堆的苦头要吃啊这表面风光有个啥子用啊?!
飞机上王晓斌赌气似的没有说话谢老头忙着自己的事也没有说话两师徒谁也没有搭理谁。
二十多小时的越洋飞行后王晓斌终于站在了美国的土地上。不是美女如云、挥金如土的赌城阿拉韦加斯也不是明星云集、权利与财富并重的加州好莱坞而是一贫如洗四处毒品横行的某州贫民窟。
“师傅咱们来贫民窟干什么啊?”王晓斌双手提着两个比他还重的大旅行箱疑惑地问道。
周围的房子半新半旧马路两边的街道装饰也很平常路上的垃圾随处可见墙壁上还被涂鸦似的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正平抬手指了指前头道:“接下来的一长段日子咱们可都得在这里生活了!”
王晓斌顺着谢正平的指头抬头望去“广济民堂”四个大字映入了眼帘。心想:“不是吧?不是来学术交流吗?难道就要在这里生活?早知道打死也不来了!”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任凭王晓斌如何悔不当初事情也没有了回头的可能了。
就在王晓斌沮丧不已时一个年纪跟谢正平差不多的老人从房里快步走了出来惊喜地大声喊道:“老谢啊!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给盼来了啊!”
谢正平脚下步伐加快抱住来人道:“老宋啊以后的日子我可就指望你了!”
过了会宋老头把谢正平领进了屋子后终于现了王晓斌的存在出言问道:“这是?”
谢正平望了眼王晓斌语气自豪地介绍道:“我新收的徒弟老宋你看看如何?”
宋老头全名叫宋德文。听完谢正平的话双手不停地在王晓斌身上摸着一副乡下农民挑牲口的模样。过了会出声道:“手指细长不学西医有点可惜啊!额有朝天骨领悟新东西很快吧?根骨更是奇佳天赋异秉啊!老谢你拣到宝贝了!”
“大爷您这是挑牲口还是给我算命啊?”王晓斌浑身被摸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实在顶不住了出言问道。
宋德文没有理睬王晓斌似乎并不生气反而双眼放光地嚷道:“不错不错啊!看来咱们两个老头到了晚年总算可以有个共同的徒弟收了!喂徒弟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王晓斌……啊?什么您也要当我师傅?”王晓斌脑子转得有得慢刚开始还没觉把名字报出来后才想起宋德文也叫他徒弟连声惊问道。
“是啊!怎么了?难道老谢可以做你师傅我就不可以吗?”宋德文不太高兴地回道。都是两老头年纪也差不多凭啥瞧得起老谢瞧不起老宋?!
就这阵工夫王晓斌已经打量了这个诊所现是个西医诊所心想就算要学师傅也要是个中医总不能是西医吧可不能当叛徒于是连声道:“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您看我不是已经有了师傅吗?总不能同时有两个师傅吧?!”
宋德文怒目瞪了王晓斌一眼一句话就堵了回来:“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说行那就行!”
以王晓斌的“资质”同时兼修中西医那不是开玩笑吗?恐怕最终学个不伦不类还说不定出个什么岔子呢!?
为了前途大计着想王晓斌只好向谢正平求救:“师傅您倒是说句公道话啊!您总不希望您唯一的徒弟我转学西医吧!?”
谢正平缓声答道:“这个……我看还是你自己决定吧!我是不会干涉别人决定的!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现在咱们在人家地盘上强龙不压地头蛇啊!护照和身份证全被老宋连包提到内屋去了你总不希望向乞丐一样在美国到处乱晃吧?”
这话听在王晓斌耳中怎么都象他们早就串通好了沆瀣一气只能叹息自己上了贼船听天由命别无办法了。
望着宋德文刀子般的眼神王晓斌只好再一次屈服于谢正平连声说道:“好好我叫还不行啊!?师傅师傅师傅……”
广济民堂跟国内的西医诊所差不多。不过规模虽小却是五脏俱全甚至连手术室都有只是伙计却见不到一个。
王晓斌用国内乘客叫出租车的口气喊道:“师傅您这里是中医还是西医啊?”不过语气倒还是非常诚恳。
两个老头瞪了一眼齐齐回答道:“当然是西医了!”心想:“不是吧这都看不出来不是个白痴吧?!”
“哎!”王晓斌叹息了一声非常郁闷地说道:“可我是学中医的啊?!”一个学中医的学生跑到了美国学起了西医这不开玩笑吗?
宋德文一本正经地答道:“医生不分中西!”
“哼我看这医生都不是个东西才对!”王晓斌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可嘴巴还不敢说出来还得强装笑脸。他可怕一帮穿白大褂脸上挂眼镜手拎针筒的家伙把他活活给解剖了毕竟是宋老头的地盘。
过了会王晓斌终于憋不住地白痴般问道:“师傅您这里为什么没有伙计呢?”
“有啊!”
“啊?在那里啊?我怎么没看到呢?!”
“就是你啊!”
“啊!”王晓斌差点当场晕倒原本以为到了美国可以逍遥快活摆脱在国内以貌取人的困境毕竟听说外国妞开放得很可没想到却稀里糊涂地被人卖作了免费伙计这不是卖身为奴吗?
就这样王晓斌来到了美国开始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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