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位置一下子交换过来。太汉严成爪的手只堪堪在陈逸的胳膊上留下一道爪上,甚至还不如那女鬼留下的伤势重。
而陈逸却转身一剑刺中了太汉严的右肩,并且,因为两人位置交换的突然,一只原先要扑到陈逸身上的鬼魂扑在了他身上,而后重重一口咬伤了他左肩。
“啊……”背腹受敌,太汉严又气又痛,脸色一下涨成了紫红色。
而等他甩开鬼魂和陈逸的攻击,躲到一边的时候,他辛苦召唤的阴兵队伍已经尽数被陈逸斩杀了。
看到陈逸身上只有无足轻重的一点小伤,又想到自己双肩都在血流不止,太汉严气的脸都扭曲了,瞪着陈逸目眦欲裂。
“陈逸,你给我等着!”太汉严越想越不甘心,直接沾了自己身上的血液激活了一张血红色的符咒。
而后,太汉严转身,将被激活的符咒扔掉了道长的身上。
那符阵正是血咒,在献祭了人命之后能够召唤出更加强大的恶灵。道长猝不及防,被太汉严当做了血咒的祭品了。
“啊啊啊——”血咒一沾到道长的身上,道长就开始迅速干瘪下去,他惨叫不过三十秒,整个人就变成了干尸一具。
“哈哈哈,陈逸,你给我去死!”一看血咒已经发动了,太汉严的面容兴奋到扭曲。
他话音未落,刚才因为叶阳斩杀阴兵队伍而渐渐消散的阴气又再一次聚拢起来。
并且,因为血咒远远强大于法坛,这次聚集起来的阴气也更加浓厚。
“嗷呜——”一阵狼吟,从阵阵黑气之中传了出来。紧接着,群狼的身影逐渐从黑气之中出现。
而除了狼,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精怪的身形,也一同出现在黑气之中。
听到狼吟,陈逸脸色瞬间变了。这血咒召唤的,并不是一些死去的魂魄。
而是要比死去的魂魄强大上数倍的,死去的精怪的魂魄。
这些精怪在从前被杀死过,但是又因为心有执念,想要修炼成人而不肯前去投胎。
现在被召唤出来,血咒的加持提供了充足的阴气使得他们得以凝聚出身形,也因此而可以再次使用那些修炼出来法力和法术。
“哈哈哈哈,陈逸,你这次死定了!你给我去死!”
听到狼吟,太汉严兴奋异常,仿佛下一秒,陈逸就会死在他面前了一样。
“老人家!您该出来了吧?这场面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啊!”陈逸心知自己不是这些精怪魂魄对手,直接叫起了外援。
自己这一身玄学本领,皆是得那老者所传,现如今碰到如此厉害的妖道,也只能麻烦他老人家了。
陈逸的话音刚落,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胡子又长又白,身穿一袭白衣的老者从陈逸身后冒了出来。
老者刚一出来,陈逸就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被金光扎的眼疼。
其实陈逸早就想吐槽了,老者一出现就浑身冒金光,牛逼是挺牛逼的。
可是也太土了吧,一般正常人都接受不了这个颜色的吧。
当然了,这些都是人家自己的风格,陈逸也不太好过多插嘴。
只见老者才刚露出一个身形,还看不清楚眼睛鼻子的时候。
众人,包括陈逸的耳边好像听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破字。
声音说小的话,可是他却听的清清楚楚的。
说大的话,总觉得这道声音虚无缥缈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一样。
陈逸在听到这个破字之后,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敬仰之情。
果然,高人就是高人!
单是这气势就非同寻常。
就在破字刚刚一出,太汉严整个人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痛苦一样。
只见他一口浓血从口中喷出,下一秒嘴里便发出了哀嚎之声。
陈逸刚想走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太汉严的身躯突然开始膨胀,膨胀的速度之快,快到令人乍舌。
就在这时,陈逸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过这股的不好的预感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正在膨胀的太汉严。
时间没有过去太久,太汉严就在陈逸的眼前,整个人膨胀到没办法再大。
下一刻整个人都爆了,直接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看到这一幕,陈逸眼中的震撼不亚于看到火山爆发。
随着太汉严的消失,危机也解除了,陈逸整个人就直接松懈了下来。
放松的陈逸只觉得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之前因为跟太汉严各种斗法。
精神一直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恍惚,所以当时并不觉得累。
这会儿一些事情都解决了,人也就开始觉得累了。
因为脱力太厉害,陈逸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在最后一刻,陈逸及时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不然可就丢大人了。
彻底放松下来的陈逸,也有时间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没想到今天只是跟太汉严斗了场法,结果却因为这次的打斗差点把命给搭进去。
陈逸不敢想象就自己刚刚碰到的那个情况。
要是没有老者出现的话,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的陈逸急忙转过去,看着老者的身影,虔诚的跪了下来。
恭敬的磕了一个头,说道:“师傅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这次命可就玩完了。”
老者没有再说话,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身影就消失了。
一时间,整个树林当中,除了斗法留下的痕迹之外,就只剩下陈逸这一个活人了。
陈逸在面对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反而非常的淡定,就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似的,至少这场面要是被普通人看到,肯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的。
陈逸不知道一直休息了多久,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力气,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回去。
可是才往前走了两步,陈逸突然想起了一件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他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一定会被陈春兰发现不对劲的。
因为他走的时候,浑身都是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