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之前扣押了咱们村村民的土地补偿金还有占了好几家人家的田地,现在应该不缺钱才是吧?”
“所以,这……”
村长也不是听不懂话的人,陈逸的话很清楚,想要挣这份钱,那就必须把之前黑的钱给吐出来。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村长想了想,毕竟这合同可不是一年的,若是地里的瓜果没人收,那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思及此,村长便点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不管是土地补偿金还是土地,该是谁的就还给谁,这下你总能满意,让我也签那份合同了吧。”
陈逸满意的点了点头,松口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去和秦总打声招呼,让他派秘书去你家里统计,合同的事儿不着急。”
“为啥?”村长不明白,
他都已经答应陈逸退还补偿金,为啥还不给他合同。
“您放心,等什么时候补偿金到了村民的手里,这合同也自然就到了您的手里。”
解决了村长之后,陈逸看都不看武振他们两口子一眼,转身就要回家。
身后。
姚仪踢了武振一脚:“你还在这儿杵着干啥,还不赶快去和陈逸说两句软活话,现在全村就剩下咱们家没合同了。”
“我不去。”
武振别过脸,心里那叫一个不服气,嘴里嘟嘟囔囔道:“不就是个破合同么,老子就不相信咯,没有他陈逸,老子地里面的瓜还卖不出去。”
“你是不是傻,现在还没看明白么?跟他过不去那就是和钱过不去,你脑子进水了跟他对着干?”
姚仪咬碎了一口银牙,眼见着陈逸真的要进去了,急的直跺脚。
“我不管,让我跟他说好话,没门。”
“你等回家的。”
姚仪狠狠戳了一下武振的脑门后,换上一副笑脸,叫住了陈逸。
闻言,陈逸脚步顿了一下。
就这一会儿嗯功夫,姚仪已经窜到了陈逸面前,赔笑道:“陈逸,你们哥儿俩认识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嘛,他就是那个倔脾气,其实没有多少坏心眼的。”
姚仪再接再厉:“不瞒你说,今年我们家的收成还不如去年,地里面好多瓜都旱死了,就剩这么一点儿了,要是在烂在地里,这日子真就没法儿过了。”
面对姚仪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陈逸的内心不但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刚才骂的最欢,最难听的是她,现在哭穷哭的最厉害的也是她。
说着,姚仪竟然直接坐到地上嚎啕大哭,仿佛陈逸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武振面上拉不下来,上前去拽:“哭什么哭,老子的人都快被你给丢光了。”
“我丢人?”
姚仪杏仁圆瞪,对着武振破口大骂道:“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知不知道咱家一年就指着这地里的东西出点儿钱。”
“陈逸,嫂子之前确实有对不住你和你们家的地方,但是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陈逸垂眸扫向地上的女人,淡淡道:“说完了么?”
“啊?”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话落,陈逸抬腿就走,算算时间,那秦讯应该已经和他秘书对村子里的情况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了。
和秦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秦讯便带着他的秘书坐着小轿车离开了村子。
村头。
陈逸被前来感谢嗯乡亲们里里外外围了三层。
“早就说陈逸是个有能耐的吧,就两三句话,竟然把咱们村所有人的问题给解决了。”
“就是,陈逸,晚上有事儿没,要不上我家吃饭吧,嫂子给你杀鸡,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鸡有啥好吃的,兄弟上我家,头午刚大了一筐鱼,晚上喝两盅。”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争抢着感谢陈逸,邀请陈逸。
对于众人的感谢,陈逸也不客气,一一接受。
同时婉拒了乡亲们的邀请,一个人回了家。
越过陈春兰,陈逸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盘膝而坐,抱元守一。
不过几个呼吸间,陈逸的额头便渗满了细密的汗珠,紧皱的眉头足以表明他现在正在经受着某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片刻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
他刚才的感觉没有错,自己的内力壁垒,竟然无形中松动了不少。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部天书,上边的文字陈逸虽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但是他却懂的天书上的内容。
这一帧讲的是关于功德的内容。
所谓功德,就是做好事,利己利人。
功德也分三六九等,救一人为末等,救十人为中,百人为上。
自己为全村解决了生计问题,便是中等。
而且他之前消灭的两个妖道,祸害了不少人,也算得上是大奸大恶,而陈逸在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后,间接也获得了功德。
陈逸恍然大悟,这所谓的功德能够帮助他精进内力。
但是,凡事有利必有弊。
功德也是因果,而因果则是修行之人的大忌。
无事还好,若是有事,那因果定会反噬修行之人。
思及此,陈逸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提升实力这种事情,不可急于求成,否则的话带来的反噬不是他一介凡人能够承担的起的。
日后还是应该脚踏实地,通过修炼来提升实力,这才是正道。
而青山村的村民们在签了合约之后,日子也有了奔头,更加努力的照顾自己家的田地。
不但不嫉妒陈逸,反而对陈逸还十分感谢。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青山村的村名们蒸蒸日上,日子过得充实有趣,但之前因为偷瓜被抓走的杨青可就不那么高兴了。
他不过是被关起来几个月,怎么这风向就变了?
之前讨厌陈逸的人,现在都把那臭小子当恩人的供着,只有他,被关了两个月,前几天刚被放出来。
而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
他不光要报复陈逸,还要报复那些受了陈逸好处的人。
杨青贼心不死,说干就干,趁着月黑风高,暗戳戳集合了一群小混混,溜进了村民们的庄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