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点点头:“对啊对啊我出生在中医世家,所以我的父亲和祖父便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想让我继承家业,把中医药发扬光大。”
“那便是你了吧。”
陈逸见这女人谈吐不凡,且说话待人都还可以,便放心的把管理的工作交给了白芨。
白芨虽然年轻了一些,很多事情上缺乏经验,但是正是因为她年轻,所以在更多事情的处理上才会更加用心。
处理完手头上要紧的事情,陈逸自然而然了回到了自己的小诊所里,继续给病人看病。
就像是之前说的那样,他的本职工作,是一个医生。
他干的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活儿。虽然靠着毅力和聪明才智,他也能够将公司的那些琐碎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但是,那终究是屈才了。一个好医生,可以拯救很多即将消逝,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生命。
而这一切,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所做不到的事情。
陈逸的心里自有一杆秤,他清晰的知道,经营公司和打理诊所,到底哪一个更加重要。
不过,不等陈逸在自己的诊所里忙碌多久,陈春兰就又一次来到了诊所里。
和平时陈春兰一贯的从容不迫不一样,她出现在自家弟弟的面前的时候,有几分因为急切而产生的狼狈。
“姐?你怎么了?”恰逢陈逸刚刚给一个病人看完诊,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他一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自家姐姐急切的神情。
他不由得有些奇怪,更加惊讶于陈春兰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这么急切,甚至到了有几分狼狈的地步。
“小逸,你快来!”陈春兰连口气儿都来不及喘,上前一把抓着陈逸的胳膊就把人往外领。
陈逸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看在自家姐姐急切的神情,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跟着陈春兰往外走。
没有让陈逸走多远,陈春兰将陈逸领到诊所外面之后,陈逸就了解了自家姐姐的目的了。
原来,他的诊所门外,正歪歪斜斜的坐着一个病人。
准确的来说,这个病人不是别人,而是他前不久才见过面的未来姐夫,刘一涛。
不过,比起之前的风度翩翩,现在的刘一涛,即便是用狼狈来形容,都不足以说明情况。
瞧刘一涛身上那件渗着斑驳血迹的衣服,不知道的怕不是会以为,刘一涛这是刚刚去和别人殊死搏斗才回来。
“姐,他怎么了?”陈逸毕竟是个医生,职业习惯让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刘一涛的手臂的位置不对劲。
“你们这是上哪儿去了,怎么他的胳膊,好端端的骨折了?”
“这事儿说起来,那就太长了,小逸,你先赶紧给一涛包扎一下,把他的胳膊给接回来。”
陈春兰现在根本就没有说明的心思,她毕竟是看着刘一涛受伤的,现在刘一涛没有被好好照顾,她心里又怎么可能过意得去?
对于这一点,陈逸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再怎么说,这刘一涛也是自家姐姐认定了的人。
虽然现在两人还没有正式在一起,但是陈逸看的明白,自家姐姐是真的爱着这个男人。
对于自己的未来姐夫,陈逸就算是心里再不爽他拐走了自家姐姐,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折腾刘一涛。
在帮着陈春兰把刘一涛扶回自己的诊所里之后,陈逸很干脆利落的帮刘一涛把他的胳膊给接了回来。
接骨的疼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不过,哪怕是没有任何止痛措施,刘一涛也依旧没有叫出声来。
然而,他不叫,不代表就他就不痛了。陈逸看着刘一涛疼得发白的脸色,不由得觉得一阵敬佩。
别的不说,光是刘一涛这一份忍耐度,就值得他这一份敬佩。
“小逸,他的胳膊没什么事儿吧?要不要在开些药?”
“伤筋动骨一百天,姐夫的伤还是挺严重的,这些日子不能碰到,否则的话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了。”
毕竟刘一涛的伤势太重了,若是在受到二次伤害的话,难免会落下不可逆的损伤。
“好,我们会注意的。”
陈春兰此刻看向刘一涛的目光满满的都是担心,甚至直接默认了陈逸口中的姐夫。
然而,刘一涛却是注意到了,一脸惊喜:“春兰,你刚才是默认了我和你的关系了么?”
陈春兰后知后觉,脸腾地一下红了:“谁默认了,你伤口要紧,不要乱想。”
陈逸看破不说破,只笑不语。
“小逸,他现在这样应该很痛吧,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他止痛啊?”
陈春兰看着刘一涛那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臂,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落。
“春兰,我没事儿,一点都不疼。”刘一涛安慰道。
陈逸慢条斯理的从一边拿过银针,取笑道:“我方才还想说若是实在疼痛便用针灸暂时封住经络,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没有这个必要了。”
“说得对。”刘一涛跟着笑:“现在对我来说,只要是春兰关心,比什么麻醉剂都好用。”
“胡说!”
陈春兰正色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
“春兰,我……”刘一涛有些慌乱。
他还指望着借这次受伤来拉进和陈春兰的感情呢,谁知道这就把人给惹生气了。
陈逸耸耸肩,对于刘一涛的求助表示爱莫能助。
陈春兰不理会他,转而对陈逸道:“小逸,你刚才所说的针灸还是赶紧给他用上吧,不然我怕他一会儿疼的晕过去。”
“春兰,我……”
刘一涛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却被陈春兰一个眼神给控制住了,悻悻的闭上了嘴。
陈逸疯狂控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看来刘一涛还没娶到自己姐姐就已经成了妻管严。
“笑什么笑,快点呀。”陈春兰哪里不明白陈逸在想什么,白了他一眼,继续催促道。
“遵命。”
话落,陈逸便恢复正经,在治病救人上,他可是一直都保持十二分的谨慎和小心。
哪怕对象是他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