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抓住了魏毅口中那声弟弟,警惕地看着眼前温润如风的男子,同样姓魏,长的跟魏燎有点像,如果她沒记错的话,魏燎曾告诉过她,他是独生子,沒有兄弟姐妹。
这个哥哥又是从哪里冒出來的。
魏毅友好地朝苏锦瑟笑了笑,“你好,我叫魏毅,是魏燎的哥哥。”
明明是微笑,苏锦瑟却觉得这个笑容很假,心中有些不舒服。
对上苏锦瑟狐疑的眼光,魏毅有些抱歉地道,“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到最近也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
原來是同父异母的哥哥,魏燎十八岁,这个魏毅看起來至少有二十五岁往上,也就是说魏书记在和魏夫人结婚同时已经出轨,还在原配之前和情人生了比魏燎还大的哥哥,或者是魏书记还未结婚之前就有了魏毅这个儿子。
苏锦瑟不由想到了高贵的魏夫人,她如何承受的了,儿子英年早逝,又得知丈夫早就出轨,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如何承受的了。
那样一个骄傲的贵妇,把一生精力用在相夫教子上,苏锦瑟以前经常见到魏夫人,她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她犹记得以前魏夫人是如何找到自己,让她离开自己儿子。
“魏燎就如雏鹰,总有一天他要展翅高飞,飞向那九重天之上,你的存在只会阻碍了他的自由,你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放他走吧。”
魏夫人并沒有像那些电视上演的那样,直接拿出钱让她开价离开她的儿子,而是把魏燎从小的日记本拿出來,让她看。
稚嫩的字体,却豪气冲天:我华夏乃泱泱大国,岂容他人窥视,待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一名出色外交官,守卫我国每一寸土地,不容他人窥视。
魏夫人拿出这些日记之后,哭了。
那是一个母亲的哭泣,她在恳求她不要阻碍他的儿子,让他飞的更远。
那样一个女人,如今该如何去承受这一切,失去了儿子的她该如何。
苏锦瑟对魏燎这个突然冒出來的哥哥生不出好感來,尽管他一直很礼貌,她还是很反感。
“毛毛,走吧。”苏锦瑟沒有理会魏毅,让毛毛扶着自己,去了医务室。
她脸上巴掌已经肿了起來,如果不拿冰块敷一下,明天保证会更加严重。
她欠魏燎的,永远都还不清,她却沒欠这些人。
阎爵这个杀人凶手还逍遥法外,她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沒有,每次承欢在他身下,她心里罪恶会更深一分。
“年纪轻轻的,下手怎么这么狠。ET”毛毛嘴里可一边念叨着,一边拿冰块给苏锦瑟敷在脸上。
苏锦瑟朝她笑了笑,“你不是已经替我打回來了吗。”
“那也不能这样算了。”
“不然还能怎样。”
苏锦瑟淡然道。
今天在校门口发生的事情,恐怕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学校,从新回到学校,苏锦瑟一直都很低调,这次恐怕又要把她推到风头浪尖上。
毛毛担心道,“锦瑟,你最近沒事吧?”
苏锦瑟故作轻松地道,“我能有什么事,我很好,不用担心。”
“真的吗?”
“真的。”
“可是我还不放心,你最近晚上好像都沒睡,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过一阵就好了。”
从医务室出來,苏锦瑟直接回了宿舍,本來是要出去到附近书店转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苏锦瑟什么心情都沒有了。
阎爵的电话不期而來,苏锦瑟看了來电显示就接了起來。
“喂?”
“在那里?”
“宿舍。”
“出來,我在你校门口。”
“有事吗?”
苏锦瑟站了起來,走到窗口前,往下望去,虽然知道看不清,还是自然地望去。
“五分钟,你不出來我就把车开到宿舍楼下。”
“等一下,我很快就到。”
苏锦瑟收了电话,就往楼下冲去,这个时候校园里成群结队的情侣正在散步,人还是很多。
苏锦瑟一口气跑出校门口,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显然还沒有忘却,看到苏锦瑟她们都在相互窃窃私语。
苏锦瑟一眼就看到了阎爵的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前一阵子因为去保养,上周來接她的时候并不是这两,是一辆红色的宝马,黑色看起來很内敛。
于是苏锦瑟子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上了阎爵的车,这辆价值的千万的豪车一停在这里,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F大有钱人多的是,每周五校门外停的名车更让人眼花缭乱,阎爵的车绝对首中翘楚。
苏锦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自行坐了进去,阎爵的手指正在方向盘有无意识地敲打着,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看起來很养眼,尤其是开着豪车,长的好看的男人,更是引起了一阵轰动。
苏锦瑟上车第一件事,先把车窗升了上去,隔绝了外面的探视,她呼了一口气,看向阎爵,“说吧,有什么事?”
阎爵只给了她五分钟的时间,根本不够,所以她是一路跑过來的,现在还是上上气不接下气,脸蛋红彤彤的。
阎爵很快地发现了苏锦瑟脸上的巴掌印,眼神锐利起來,右手伸了过來,抚过她的脸颊,“这里是怎么回事?”
苏锦瑟下意识地避开,“不小心碰到的。”
阎爵眸光暗沉,他将苏锦瑟脸扮向自己,“你这在那里不小心碰的很有技术,还有手指呢。”
苏锦瑟抿嘴,阎爵一定是知道刚刚在校门口发生的事情。
她不想去辩解,只是安静坐车内,不在回答。
阎爵一把将她小手紧紧捏在掌心里,动弹不得,毫无预备地他打开了天窗,就这样招摇过市,让众人看清车内的情况。
“那就是爵少,听说苏锦瑟是被他包养了。”
“天哪,这男人长的真好看,还真么有钱,苏锦瑟真幸运……”
“听说杜微微以前也被他包养过。”
“那怎么……”
苏锦瑟微微别开脸,“关窗。”
阎爵偏偏不如她的意,苏锦瑟刚想要自己动手,却被阎爵攫住自己唇,当众吻下留下來。
这个吻,带了惩罚,阎爵含住她唇瓣,咬了一口之后,又伸入舌尖趁她分神之际,探入她唇齿内,香甜的味道,带了一股淡淡咖啡味道,这是一个绵长的吻,很久才结束。
“锦瑟,我有沒有说过,喜欢你这张脸。”
阎爵的手在苏锦瑟脸颊上停留,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皮肤,眼神讳莫如深。
苏锦瑟当然沒有理会阎爵,从他口里说出來的话沒有几句是好的。
“这副皮相令我着迷,现在有人想毁了你的饭碗,你难道就不想报仇。”
苏锦瑟当下关了天窗,安稳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等待着男人接下來的吩咐。
阎爵当然不会自讨沒趣,自己的女人现在被人欺负了,他应该站出來为她强出头才是。
阎爵带苏锦瑟去参加了宴会。
苏锦瑟穿了一件白色蕾丝长裙,修身腰部,勾勒出她高挑的身材,玲珑的曲线,阎爵依旧是一身黑色套装,紫色的领结,闪闪发光的钻石纽扣,让这个男人熠熠生辉。
阎爵只是说要带她去参见一个宴会,需要女伴,苏锦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宴会,好在脸上的很痕迹用粉底遮瑕,看不出任何不妥地方,她的长相自然是很美的,一身白色裙子衬托下,越发显得空谷幽兰。
阎爵带苏锦瑟出席宴会,当然引起了一场轰动。
当然,苏锦瑟也在大厅门口的迎宾上看到,欢迎來参加魏燎先生女士与乐悠悠先生的订婚典礼。
阎爵下了车便搂着苏锦瑟腰,进了订婚宴现场,先是引起一场不小的轰动之后,迎上宴会主人的目光之后,只有仇视。
苏锦瑟再一次见到魏夫人和魏书记,中年丧子给两夫妻的打击已经够大。
尤其是魏夫人,整个人一下子老了二十几岁,从从前那个高贵优雅的贵妇人变成了一个老妪,双眼无神,在看到他们两人出现之后,如果不是魏书记挡着早就扑了上前。
那场赛车,在场的亲眼所见阎爵在急转弯的时候突然开车撞了魏燎的车,将他撞向了崖下,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却沒有人敢明目张胆说出來而已。
失去了儿子,已经给了她很大打击,几十年夫妻,在得知丈夫早就背着自己有了儿子,两人夫妻感情早已经名存实亡,她将自己全部精力花费在儿子身上,他的死亡已经带给了这个年逾五十的贵妇打击,几乎让她一蹶不振。
当这个噩耗传进來时,这个名门贵妇突然就欧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她饱受痛苦,儿子是她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心口犹如刀割般。
如今这个让她痛失爱子的凶手就在这里,丈夫早就警告过她,不要惹怒这个男人。
她在心中冷笑,他当然不想,死了一个儿子还有另一个等着替补,谁能了解她这个做母亲的痛。
失去儿子的魏夫人,已经沒有了估计,打算鱼死网破。
苏锦瑟一走进会场,就对上一双怨毒的眼睛,魏夫人正瞪恨恨地瞪着她,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的儿子也不会去赛车跟爵少抢女人,丢了自己性命。
苏锦瑟腰上一紧,阎爵搂着她往一对中年夫妇走去,勾起笑意渐染的唇角,邪魅的眼睛带了一抹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