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童童犹豫地把手伸过來,递到阎爵手里,。ET
阎爵的整个动作一僵,他怎么也想不到握在手掌里的小手,软软的,像捏了一团棉花一样,心都跟着融化了一般,下意识放开手,却发现那双小手正紧张地抓着自己,手心里出了冷汗。
容七一干人等,站在外面,此刻睁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那个抱着一小女孩坐在过山车里男人会是阎爵,众人纷纷抬头望了望天,这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
坐在过山车内的童童,此刻随着过过山车时而停时而走动,时而飞速翻山越岭,小脸无线紧张,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一天落在阎爵眼里,不由道,“怕吗?”
童童点点头。
她从沒玩过这种游戏,也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此刻的心情,在电视看看到那些同龄孩子玩的很开心,她却从來沒有自己亲自试过。
阎爵道,“怕了就大声叫出來。”
过山车是一种很危险的游戏,坐此类的游戏一般个子不高年龄小的孩子需要大人陪同抱着她,欧阳童童此刻就坐在阎爵的怀里,大伯的怀抱很宽阔也很温暖,靠在她怀里很有安全感,听到他说让自己喊出來,她就真的大声喊出來了。
“啊……”
童童大声喊道。
喊完之后发现自己真沒有那么害怕了,她回头看了阎爵一眼,才发现大伯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不由地跟着咯咯笑了。
阎爵望着怀里女孩天真的笑颜,手臂不由将她扎紧了几分,不免有些惆怅,如果锦瑟还在,她肚子里那个孩这会也这么大吧。
坐完过山车之后,阎爵向容七了使了眼色,打算让他陪小姑娘玩,却不料刚下了车,童童就一把拉着他,往不远处的摩天轮跑了去,站在摩天轮前,她指了指头顶,“坐这个。”
童童不仅眉飞色舞,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飞扬,阎爵不由想到这丫头來浦海就一直孤孤单单的,脸上好不容易有了笑容,不忍心拒绝。
阎爵薄唇紧抿,拉着她的小手,“走吧。”
摩天轮旁的工作人员远远地就注意道这对一大一小,非常养眼的组合,在他们坐上摩天轮之前,伸手摸了摸童童的头,“小朋友,你爸爸长的可真帅!”
童童听了后,歪着头打量了阎爵一会儿后,朝工作人员亮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阎爵刚好看到小丫头这番举动,当然也不会解释,一边护着小丫头上了摩天轮。
摩天轮越转越高,很快升到最高空,阎爵见小姑娘突然阖上眼睛,卷翘的睫毛在眼帘上留下一层阴影,洋娃娃般漂亮,双手合十,对着天空祈祷。
阎爵不由想起以前在网上随便一扫看到一句话,坐上摩天轮就是幸福,随着摩天轮渐渐转动,升起,人们在脚下,变得渺小,整个世界仿佛只有我和身边的人,我们也就离神更近一些.当摩天轮转到最高处的时候,虔诚的许下一个愿望,那样,你的那个愿望就会被神听到,如果神认为你是个好孩子,那么你的愿望就会得以实现。
当时阎爵看完后嗤之一笑,把愿望寄托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还不如自己动手去实现來的快,如今他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抱着手虔诚地向天空许愿,“希望妈妈的病会好起來。”
原來是她妈妈病了,所以來了这里才一直不开心晚上睡不着,真是个好孩子。
这样真的有用吗?总有很多人将自己精神寄托神灵许愿上,许了就一定会实现?
摩天轮此刻升上了最高点,阎爵的深邃的眸光中划过一抹哀伤,他抬头望向天空,默默地对着它说,暂且就信你一次,如果你真的能显灵,请将锦瑟还给我。
许完愿后的两人相视一笑,等着摩天轮慢慢下降,在这小小空间里,一大一小彷佛有了他们彼此的秘密般,关系自然好了很多。
出了摩天轮,两人又陆续玩了海盗船,水上冲浪等一系列游戏,玩下來之后,童童脸上裂开了花,不由地对阎爵这个大伯亲近了几分。
在美国,爸爸在家的时间基本上都给了妈妈,童童从來沒有跟爸爸或是像父亲这样类似的人亲近过,阎爵的亲近,完全释义了父亲的角色,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最依赖信任的人。
容七他们跟在两人身后,此刻内心是百感交集,甚至有些意外,他怎么都沒想到阎爵会有这么好耐心,会陪一个小女孩在这人群中挤來挤去,玩闹了一下午。
当他们还沉浸在不可思议当中,前方一幕又刷新了他们的眼球,小孩子体力毕竟有限,童童从來沒有像今天这样热闹地玩过,也沒有到过这么多人的地方,前一秒她还拉着阎爵往前面的旋转木马走去,下一秒突然停下來,站在原地不走了。
阎爵也跟着停下來,“怎么了?”
童童皱着眉头,“腿困。”
她的目光却在前面一对父女身上掠过,女孩的年龄跟她相仿,正坐在爸爸的肩膀上,此刻正咧着嘴巴咯咯地笑着。
阎爵瞟了一眼那对父女,低头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由分说地弯腰两手搂住她胳膊,迅速扔向自己肩膀,并安稳地坐在上面。
童童这突如其來的动作吓的尖叫,尖叫过后,发现自己坐在阎爵肩膀上,眼前的视野也跟着宽广起來,她不由轻笑出声,搂着阎爵的脖子道,“大伯,你对童童真好!”
那声音软糯清甜,一股小孩子专属的奶香味在阎爵鼻间萦绕,他不由愣了愣。
望着小女孩一张甜甜的小脸,在看看四周,他这一天究竟做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插了进來,“你给我下來,不许你抱我爸爸。”
欧阳天昊不知从那里冲了出來,小少爷一下午玩的很嗨,最主要陈嘉很会哄孩子,于是欧阳天昊一下午玩的全然忘我,等他想起爸爸今天也跟着过來了,这才在全场找爸爸的身影,这一看不由地生气起來。
他的爸爸还从來沒有抱过他,也从來沒有让他坐在肩膀上,现在却让欧阳童童正坐在爸爸肩膀上耀武扬威,他也从來沒有看过爸爸会对他笑。
欧阳天昊一下子冲了过來,跟在后面的陈嘉拦都拦不住,只见他抱住阎爵的大腿,跳起來想撕扯欧阳童童,“下來,不许你坐,你下來……”
小家伙说着,哇哇大哭起來。
欧阳天昊的胖嘟嘟的身子扑过來有几分重量,阎爵一个不慎防往后退了几步,想起自己肩膀上还坐了一个人,冷声道,“住手。”
欧阳天昊还是有点怵阎爵,听到他发话很听话住手,一脸委屈时不时望着欧阳童童坐的位置,那里是他坐的。
童童这个时候变的很安静,她坐在阎爵肩头,双手抱着他的头不说话,在阎爵放她下來的时候,很配合地跟着下來。
欧阳天昊趁这个时候,冲了上前,狠狠地在欧阳童童小腿上提了一脚,他今天穿了一双黑色的小皮靴,皮质坚硬,童童的小腿上立刻现了乌青。
阎爵一把抓住欧阳天昊,目光凌厉脸上脸色有些恐怖,看着他时眼神发冷,“是谁教你这些,动不动就打人?”
童童很痛,小脸煞白,瘦小的身影却站在哪里动也不动,也沒有哭。
到时欧阳天昊,被阎爵的神情吓到了,再次哇哇大哭起來。
游乐园的欢乐之行,也到此为此。
最近宋墨和毛乐乐夫妇正在浦海旅游,两人被阎爵请道了小岛上。
前來的还有他们三岁大儿子宋星阳,多年过去,毛乐乐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行事慌张毫无违和的她了,有了丈夫的爱护和爱情的滋润俨然一副小女人样子。
容七奉命去接他们夫妻上岛,毛乐乐看到他后,已经可以坦然处之,她朝他温柔一笑,“七哥,最近过的怎么样?”
宋墨顿时不悦,搂过娇妻护在身后,“叫的那么亲热做什,走路也不看着脚下。”
毛乐乐也不戳破,看着丈夫一副见情敌紧张样子,抿嘴偷偷笑着,生活过的太安逸也不行,偶尔让他紧张一下才会更加懂得珍惜。
毛乐乐指着容七对儿子宋星阳道,“儿子,快叫容叔叔。”
三岁的宋星阳乖巧地跟着叫了一声,“容叔叔好!”
宋墨脸顿时黑了下來,一把掬着儿子一手揽着妻子,往前走去,“话真多!”
容七目送一家人离开背影,依稀望着那道娇小玲珑的身影,犹记得当年她跟在自己后面一句一句娇俏地叫着,“七哥。”
当时的他不假辞色,从來不给予回应,直到有一天她不在叫自己,不在缠着自己,才发现原來自已经习惯。
容七缓缓收回目光,一双沉稳地眸子暗暗眺望远方,黯然神伤。
有些人,只有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
宋墨见了阎爵之后,不仅头痛。
他坐在沙发里一边逗弄着儿子,一边看向妻子,“老婆,看來我们是自作多情了,某人请我们來根本就不是想我们了,你老公我真苦命,出來玩一趟,还要被人请來当做苦力。”
毛乐乐娇嗔地望了宋墨一眼,“说你自己好了,不要扯上我。”
宋星阳已经很主动乖巧地上前向阎爵打招呼,“阎叔叔好!”
阎爵看到好友的儿子,神色尽量放柔和了一些,“恩,來叔叔家不要客气,好好玩。”
宋墨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认命道,“是谁那里不对了?”
阎爵带着宋墨往童童房间走去,毛乐乐有些不情不愿,得知宋墨要给欧阳烨的女儿看病之后,就心里老不爽,当年那件事,让她对欧阳烨甚至他的家人喜欢不起來,不过阎爵发了话,她也跟了过來,到想看看小姑娘是个什么样人,有沒有跟长的跟她爸爸一样坏。
宋星阳当然是爸爸妈妈到那,他跟着去哪,一路上东张西望。
一行人还沒靠近,就听到从欧阳童童房间里传來的一阵吵闹声。
阎爵闻声色变,不由加快脚步往房间里走去。
宋墨夫妇面面相窥,不由跟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