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轩在校园湖边停了下來,苏锦瑟也跟着停下了脚步,。ET
“好久不见。”
男人的目光淡雅如水,是好久不见呢。
“好久不见。”苏锦瑟微笑着。
男人的目光迟疑,“怎么來了东城?”
苏锦瑟扬了扬手中的书,“求学。”
沉寂了一会,苏锦瑟犹豫地问道,“你的伤……”
“已经好了。”白子轩淡淡道,茶色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苏锦瑟,她的变化很大,她以前拥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如今却变成了齐耳短发,拥有着青春逼人的气息,“对不起。”
他说过,会将她带离阎爵身边,最终还是沒有带走她。
他这样的人,很少会对人说对不起,阎爵就从來不会对人说这三个字。
“沒关系。”苏锦瑟勉强地笑了一下,“如今,我已经离开他了。”
“这样……也好。”白子轩想了一会才道,“关于我來这里教书……”
苏锦瑟抢先道,“我明白,是任务对吧。”
“嗯。”
白子轩点头。
“我知道,放心我不会妨碍你的,不过……“苏锦瑟抬着头,眼睛大而清澈,“我能帮到你什么忙吗?”
“不用。”
白子轩一口拒绝。
苏锦瑟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任务有危险?”
白子轩沒有回答,目光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磁性的声音扬出,“苏锦瑟,你适合过平凡的生活。”
他的声音处处透露着一丝淡漠,高贵,好像遥不可及。
就像,在暗夜的时候,他对她说:你并不适合这份工作。
这么肯定,很笃定。
苏锦瑟被宿舍的丽丽强行拉到了钢琴室外,外面的走廊窗户爬满了许多女生,争先相望进里面。
悦耳的琴音从钢琴室内传來,令人陶醉,心神向往。
丽丽推了推苏锦瑟,“锦瑟,你有办法进去吗?”
丽丽指的是进到钢琴室内,自从上次白子轩当众把她叫出去之后,回到宿舍呗丽丽逼问,得知两人并沒有什么,就突然跟苏锦瑟的关系好了起來。
苏锦瑟摇头,“沒有。”
丽丽失望地道,“哎,真可惜,又不能跟男神近距离相处了。”
丽丽口中的男神是白子轩。
白子轩每天來学校只有一堂课,讲完后就离开,丽丽如今已经成了法语系课上积极生,不仅每天來蹭课,上课也爱积极发言,外语水平进步飞速。
苏锦瑟当然知道,丽丽是陷入了暗恋行业。
丽丽是中文系校花,长的漂亮,可白子轩來学校不久,就有很多女老师和同学争先喜欢,却又因为白子轩那种不可亵渎的的气质,不敢上前表白,只能远远看着,因此大家叫他男神。
一曲完毕,琴声戛然而止,大家静立在门外,主动将门口让开。
开门声响起,男人从里面走了出來。
“林老师。”
沒等苏锦瑟反应过來,她就被丽丽拉道他面前。
“有事?”男人的目光很冷淡,似不经意瞥了苏锦瑟一眼,很快又将目光定格在丽丽身上。
“我有两张音乐会门票,下午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听好不好?”
人群中有露出不屑的目光,有不忿的,有羡慕丽丽大胆的,有留下看好戏的,在漫长的等待中,在大家以为新來的法语老师不会接下门票,一双白皙的手,优美的手指伸了出來,接过那张门票,淡淡地道,“好。”
苏锦瑟到不以为然,她知道白子轩來到学校是有任务,而丽丽听说校长是她的亲戚,不过这事情到此暂告一段落。
星期五的下午,苏锦瑟拿着一周换洗的衣服,打算回家。
苏锦瑟出了学校门口,前往公交站台,周五的下午公交车一般很难等,苏锦瑟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來了一辆车,车内人满,车在站口停都不停一下。
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停在了苏锦瑟面前,车窗将下來,“苏锦瑟。”
苏锦瑟抬头,就对上了一双茶色眸子,“去哪?”
苏锦瑟回答,“回家。”
“上车,我送你回去。”
苏锦瑟筹措着,“不用了,很快就到了。”
白子轩却已经将车门打开,苏锦瑟见推辞不过,只好上车。
上车后,白子轩问,“你住哪里?”
苏锦瑟报上一串地址,男人驱车向目的地出发。
“你母亲醒了?”
“嗯,半年前就醒了。”
“哦,恭喜。”
苏锦瑟一笑。
白子轩在小巷口驶不进去,只好停在路边,苏锦瑟下车后,听见关车门声,她回头一看白子轩跟了上來。
“怎么了?”苏锦瑟问道。
白子轩淡淡道,“既然來了,就去看看你母亲吧。”
“林老师,不用了。”
苏锦瑟眼前一闪,白子轩慢慢靠近了她,“你很怕我?”
“不是。”苏锦瑟摇头。
“锦瑟。”他叫了她,声音特别悦耳,“我们是朋友吗?”
“是。”
他帮助过很多。
“那么……”白子轩停顿了一下,“私下就叫我子轩好了。”
“好,子轩。”
白子轩朝她友好的笑了笑,苏锦瑟这才放下心中紧张,慢慢放开了,才不觉得拘谨。
“你们母女來东城身边沒有亲朋好友,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想我可以帮你。”
“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不会。”
苏锦瑟住的地方还在小巷最里面,虽然刚來不久,林蓉非常好客,人有热心,很快跟邻里打好关系,她和白子轩并肩走着,迎面走來一位老奶奶,笑呵呵道,“锦瑟,回來了?”
苏锦瑟礼貌地回答,“恩。”
老奶奶看见她身边的白子轩,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是男朋友?”
苏锦瑟人本來长的乖巧又听话,她记得这位老奶奶有次还提到想把她介绍给自己孙子,现在不免有些尴尬。
老奶奶以为苏锦瑟不说话是害羞,乐呵呵地走了。
而白子轩站在一边,刚才只是礼貌地和老奶那打了招呼,并沒有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苏锦瑟顿时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让他不要误会。
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传來,“人并不是为那些流言而活,只要你不在意,沒人能用它将你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