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爵一时半刻都不想呆在春华园,他出了门,坐上了车。
手里至始至终都沒离开苏锦瑟那只手表,他低头看了手中的表,塑胶的手链磨损的厉害,有些破旧。
阎爵目光一凝,将车去驱向商业街。
在导购员的领导下,阎爵來到柜台,相看手表。
他一眼相中了一款手表,手链也是很快,设计简单时尚,这表彷佛专门为苏锦瑟而定做。
“把这个取出來。”阎爵指着柜台里手表道。
导购员看了一眼,很快将手表取了出來,“爵少,你真有眼光,这款手表设计是最完美的,也是限量版的,全世界只有两只这样的表,你手上就是其中一只。”
阎爵拿在手里看了看,很满意,给了导购员,“给我包下。”
导购员惊喜,“好的,爵少,这款手表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一生相随。”
阎爵勾起唇,“就它了。”
导购员很快将手表打包好,阎爵刷卡将东西递给他。
阎爵拿着它,开着车一路马不停蹄赶到H市已是深夜,他的车停在苏锦瑟家楼下,他抬头眺望苏锦瑟家窗户的灯光,第一次彷徨起來。
他这一辈子,在女人身上栽过一次,那一次险些要了他的命。
那个女人教会了他,女人都不可信。
阎爵很小的时候,就学到,自己想要得到一件东西,却得不到,就会强取。
如果他得不到的,那就毁去。
倘若苏锦瑟留在他身边,成为自己弱点,那他就不在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阎爵。
放锦瑟走,他以为是给她最大的自由,他却沒想到,自己差点害死了她。
阎爵狠狠抽口烟,锦瑟她爱过他,而不是爱他,怎么办,他突然有些心动了。
苏锦瑟醒來,已是深夜,白子轩依然守在她床前,见她醒來后,她倒了杯温开水递到锦瑟的手里,她接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带了一只崭新的手表,将那条伤疤紧紧遮掩住。
“喜欢吗?”
“恩。”苏锦瑟靠在白子轩肩头,“子轩,谢谢!”
白子轩搂着锦瑟的肩,“一生相随,这个手表的名字。”
“很好听的名字。”苏锦瑟口里喃喃着手表的名字,“子轩,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好,一切有我。”
白子轩轻轻亲吻她的额头,他起身來到窗口将窗帘下下來,“锦瑟,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
苏锦瑟垂下眸子,“子轩,这辈子不管走到哪里,我都愿意与你一生相随。”
阎爵看见苏锦瑟窗前出现白子轩身影,一闪而过,很快她房间里灯也跟着灭了。
阎爵抽着烟,盯着窗口,一整晚沒有离开。
翌日。
林蓉早早去上班,白子轩也很快出來。
阎爵睨了眼,他下了车,拿着昨天买的手表,想苏锦瑟家门走去。
苏锦瑟正在自己房间休息,她听到开门声,以为是白子轩买早餐回來了,她很快出來,就看见大摇大摆坐在客厅里的阎爵。
她面色一凛,“你是怎么进來的?”
阎爵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有这个。”
有了钱,万事都能搞定。
“你出去!”苏锦瑟右手指向门口,却被阎爵将手握在手心内,她使劲挣扎,“阎爵,到现在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锦瑟。”男人伸出手擒住她的下巴,“你跟白子轩睡过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那么龌蹉。”苏锦瑟不想别人那样看待白子轩,阎爵也不行。
“龌蹉?”阎爵手上力道松了起來,心情莫名大好,“锦瑟,你这么久不肯跟白子轩睡,是在为我守身如玉吗?”
阎爵见她不说话,凉薄的唇便勾了勾,苏锦瑟满脸戒备,“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阎爵拿出包装好的手表,从里面拿出手表,视线落在锦瑟的左手腕上,动作停顿下來,眼里一道阴戾闪过。
锦瑟下意识将手腕藏了起來,她已经看到阎爵手中的表,也是一块同样的一生相随,她看向别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生相随,你的就不用了。”
苏锦瑟的手腕一痛,她察觉时已经太晚,阎爵一手擒着她的手腕,将她表解下來直接扔向了窗外,取出自己买的一生相随带在她的手腕上。
“既然都是一样,那就带我的吧。”
“滚!”
苏锦瑟双眸充满了怒意,她一把推开阎爵,一边解开手上的表扔向他,朝楼下冲了去。
“你做什么?”阎爵从怀中捡起表,一手快速抓住她,苏锦瑟转身怒视,“阎爵,你还是不肯放手?”
她已经那样求过他,她额头上的伤触目惊心,她以为说到那个程度,他会放过自己。
“我为什么要放手?”阎爵将手中表从新戴在了锦瑟手上,“苏锦瑟,我给你的,你必须要承受,不准说一个不字。”
苏锦瑟趁阎爵专注给她带手表之际,随手抄起东西向他砸了过去,阎爵下意识闪躲,锦瑟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大门被反锁,苏锦瑟用了很长时间才将门打开,她极力朝门外冲去,却一头扎进了结实的怀抱。
白子轩提着早餐,扶住了她,“锦瑟,怎么了?”
“子轩。”苏锦瑟靠在他怀中,气喘吁吁。
白子轩早就看见了房间里的阎爵,他将锦瑟护在身前,“爵少,锦瑟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你何必置她于此?”
苏锦瑟右手握着白子轩的衣袖,上半身疲惫。
“苏锦瑟!”阎爵叫道。
苏锦瑟反射性警觉,“你不要过來。”
阎爵不经意蹙紧双眉,“你确定你要跟他?”
“是,我很确定。”苏锦瑟拉着白子轩手,“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阎爵向前走了两步,被白子轩伸出的手臂挡了下來,“不要靠近,锦瑟现在很怕你。”
阎爵停了下來,他眉头挑高,眼光放肆地睇向白子轩,“被别人玩过的女人,你也想要?”
苏锦瑟脸色煞白,她感觉到白子轩在她肩膀处轻拍,似在安抚她的情绪,“你若是真心在乎她,就不该对她说出‘玩’这个字來亵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