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入梦,抵死缠绵
秦陌桑不禁一怔,觉得她反应有些奇怪,但并未多问。
水吟蝉身子微微坐正一些,嘴角竟微微勾了一下,似有些嘲讽,又似乎带了些别的情绪,复杂得让人看不明白。
“闭关出来了?”她低声问了一句。
秦陌桑点头道:“据我打探,这鬼门少宗主行踪诡秘,以前只偶尔出现在鬼门宗主持一些大事,可这两年却一直闭关不曾露面,直到昨日才出来。昨日,鬼门宗外凶煞之气极为浓郁,引得万物躁动。”
微顿,他揣测道:“鬼门少宗主乃妖力强大的妖兽,这次闭关这么久,莫非是在修炼什么妖功?”
因着他半妖兽的身份,打探起鬼门宗的消息也方便许多,这两年除了刚开始操办修建蝉轩宗的事情,之后他便一直负责查探鬼门宗,东拼西凑,总算得了一些可用的消息。
“还有,两年前黑雾森林确实出现过暴动,大地震动,黑雾森林最里层似乎有人在斗法,后有人看到几道玄光从空中一掠而过,像是在追逐什么东西,依那速度来看,怕是帝阶大能。”秦陌桑回禀道,心里也愈发惊疑。
按照他查探到的时间来看,那黑雾森林几个帝阶大能的斗法好像就在十大宗门围攻缥缈宗前后,怎么就如此凑巧?
莫非……这两者之前有什么联系?
秦陌桑回完话,水吟蝉只目光淡淡地盯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初七看了她一眼,便也回禀道:“夫人让我查的事情也有眉目了,当初十大宗门之所以会围攻缥缈宗,的确是有人煽风点火,利用的正是星淼宗苏宗主痛失爱女报仇心切这一点,那小人是谁,夫人想必已经猜到了,正是当初纵火烧了缥缈宗十殿的那傀儡宗长老。”
水吟蝉表情懒洋洋地听着,闻言并不意外,问:“可有打探到那人的身份?”
“那人面具下的一张脸果然是被毁了的,他六百年前拜入傀儡宗,那个时候便已是头发花白,脸也被毁容,他自称黎莫,因为资质逆天,十数载之后任了傀儡宗的长老,与傀儡宗的冯老暗中来往甚密。”
“六百年前?黎莫?”水吟蝉思忖片刻,忽地冷嗤一声,“哪里是黎莫,恐怕是那位黎非寞师兄吧。”
几人听着这话,不禁一头雾水。piml
六百前缥缈宗发生过一桩血腥惨事,亦或者说丑事,几个小老头将那事情瞒了下来,除却当时候的老弟子,后来入宗门的新弟子又哪里知道六百年前的那桩事情。
若非听醉离枫提起过这件事,水吟蝉也猜不出这小人的身份。
“六百多年前,这人还叫做黎非寞,是缥缈宗弟子,后来爱上归云峰的秦雨岩师叔,也就是他自己的师父,两人正是恩爱甜蜜准备大婚之际,这黎非寞擅闯缥缈宗禁地,被当时的老宗主和几位长老发现了他鬼门宗弟子的身份。”水吟蝉语气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然而在场几人,尤其是叶初七和叶十九大为震惊。
水吟蝉继续道:“秦雨岩师叔得知他的身份,觉得愧对宗门,便跳崖自尽了,后来这黎非寞找到她粉碎的尸骨,逃离了缥缈宗……”
叶十九震惊过后不解地问道:“若真有其事,这人缘何怨恨缥缈宗,当初那位秦师叔会自尽也是因为他啊,他若想报仇,应该杀的是他自己。”
水吟琴和秦霸连连点头。
“这人有病啊,那位秦师叔会自尽又干缥缈宗何事了?”水吟琴大骂道。
“心思扭曲的人,我们大抵是不明白他们的脑回路的。”水吟蝉淡淡道。
叶初七微微蹙眉,“如果真如夫人所言,这人是黎非寞,那他便是鬼门宗弟子,为何后来不回鬼门宗,反倒混入了傀儡宗?”
“自然是想尽办法挑起十大宗门内战,令我们自相残杀,最重要的是,他想借十大宗门之手铲除缥缈宗。”水吟蝉道。
“他果真是鬼门宗弟子的话,不是堕玄便是暗属性玄者,居然能在傀儡宗相安无事地潜伏了六百多年?”叶十九震惊至极。
“当初他能在星淼宗潜伏十年之久,若非硬闯禁地,恐怕也不会有人发现,所以能在傀儡宗潜伏数百年也并不奇怪。”水吟蝉道,目光有些凉薄,她淡淡地加了一句,“鬼门宗向来有很多隐藏堕玄和暗属性的秘法……”
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们去管教管教那些弟子吧,近日这些小子和丫头真是愈发胆大妄为了。”
秦陌桑微微一笑,“还不都是你宠出来的。有哪个宗门弟子在外面受了委屈,这一宗之主就亲自出动去给人报仇的,平儿还出手阔绰,随随便便就是几瓶上好的丹药分赏下去。”
水吟蝉也微微勾唇笑了笑,脸上似有些疲惫,慢慢阖上了眼。
几人见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夜色渐暗,月光透过窗子倾泻进来,将空寂的大殿盖了一层薄纱。
软榻上闭眼小憩的女子慢慢睁开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那月光。
片刻后,一个白衣男子踏月而来,他脸上挂着慵懒而邪肆的笑,勾人至极,女子未饮酒却已经醉了。
水吟蝉微笑着朝他伸出手,轻声道:“你来了。”
男子含笑看她,目光宠溺至极,他微微俯身,已是含了她的唇瓣动作热烈地吻了起来,整个人欺身而上。
不多久,两人的身上便一丝不挂,两具的身体紧紧抱在一起,抵死缠绵。
男子动作激烈地压着她索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水吟蝉紧紧抱着他的肩背,主动勾缠他的身体,却是希望他的动作更激烈一些。
娇喘声和低吼声在夜色中交织成一篇动听的乐章,月儿也红了脸,透过树枝斑驳一地的影子轻轻晃动着。
待到月光散去,先前还压着抵死缠绵的男子不见,碎成了一点点的星光,而躺在榻上的女子还是入睡前的模样,只是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