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一个月后,本尊迎娶她
邪帝微微有些泛紫的薄唇紧紧抿着,看着她没有说话。
水吟蝉慢慢止了笑,一字一顿地道:“要娶我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您已经比他老了那么多,倘若长得还比我的枫哥哥丑,我可是不愿意的。”
邪帝听到那“老”字,脸色蓦地黑如锅底,但他仍是没有发火,在这小丫头面前,他的脾气似乎变得空前的好。
沉默良久,邪帝微微颔首道:“待你成为本尊的魔后,自然会让你看到本尊的长相。”微顿,又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放心,本尊不比他差。”
水吟蝉轻嗤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他的自以为是,还是压根不信他的话,亦或者别的。
女子正要开口说话,却在下一瞬间因为措手不及陡然间睁大了双眼。
身前的男人忽地一挥手臂,用那黑色披风将她整个包了起来,也挡住了无数道窥探的视线,然后一把箍住了女子的后脑勺,将她狠狠地压向自己,同时一低头,动作凶狠地裹住了她的唇瓣。
唇上传来的温度有些凉,竟一直传到了心尖儿,令水吟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很快,那热烈的吻汲取了她唇上的温度,连带着温暖了对方冷凉的唇。
男子的吻很激烈,箍住她腰身的手亦越来越紧,竟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水吟蝉被那热烈的吻弄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回应过这个男人。
邪帝将那唇瓣吮吸得粉嫩粉嫩之后,才微微松了嘴,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沉沉地低笑了一声,“味道一如既往地好。”
水吟蝉秀眉狠狠蹙起,“还未嫁给你,你便如此不顾我意愿侵犯我,若我真的嫁过去,日后还有什么人权可言?”psza
邪帝闻言,眸色变得很深,那双血色的眸子是她最爱的颜色。
“小东西,嫁给我吧……等你嫁过来,你想如何便如何,我不会拘着你。”他又极其认真地道了一句。
水吟蝉看着他,表情无动于衷。
“不是想看我长什么样么?等你嫁过来,我就让你看,嗯?”邪帝温柔地捏了捏她的小脸,不满意地嘀咕一句,“脸上的肉少了好多,下次得把你养回来才行。”
水吟蝉气极,眼前这人如何能用这种风淡云清的表情跟她说话,他凭什么!
“我不会嫁给你的!我水吟蝉这辈子的夫君只有一人,那便是飘渺宗的醉离枫!而他,已、经、死、了。”水吟蝉冷声道。
邪帝微微眯了眯眸子,“小东西,别挑战本尊的耐心。”说话间,周身那浓烈的杀戮之气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好在水吟蝉现在已经是皇阶大能,若是以前的自己,怕是要被这杀戮之气侵蚀得入魔。
方才邪帝还自称我,给人一种两人很贴近的错觉,可此时一个本尊二字硬生生地又将两人的身份地位都拉开了。
但邪帝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他连忙将怀里的人儿抱紧了,凑近她耳畔低喃,“现在我还有些控制不好身体,所以你千万别激怒我,听话,我只是怕我会……伤害到你。”
水吟蝉微微一怔,目光望着远处的虚空,有些悠远缥缈。
她顺着对方的动作靠在他的胸膛,难得地温顺下来。
黑色披风将女子牢牢包裹在里面,乍一看,两人竟像是连体了一般。
结界外的众人懵逼地看了很久。
鬼门宗众弟子暴躁了,王啊,您老想要谈情说爱的话,好歹把人掳回去再说啊,当着这上万人的面儿,您这是要闹哪样啊啊啊?
而十大宗门那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朱老不屑地冷嗤一声,“原来这丫头早就跟邪帝有来往。”
原本心底对牺牲者丫头还有一点点的不自在,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个笑话,这邪帝非但不要这丫头的小命,还对她宝贝着呢。
众人听了这话,神色也变得微妙起来。
莫非这女人早就跟鬼门宗邪帝有一腿?可是这女人两年前才刚刚嫁给了飘渺宗的清月公子,那清月公子还是因为鬼门宗的暗算而死,这女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勾搭上了鬼门宗那位身份最尊贵的男人?
众人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若说她没有对那清月公子情根深种,当初就不会因为那人的死大发雷霆,还弄出了九天神雷那么恐怖的动静,可若说他还对前夫念念不忘,怎么会跟死对头鬼门宗的邪帝扯上关系?
难道她忘了她的夫君清月公子是怎么死的?还是说,这个女人的深情都是假的,她可以很快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又过了许久,那结界里的两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女子一把推开邪帝,转身朝这边飞落过来,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透内心。
邪帝在身后一直看着她走远,目光幽暗深邃。
忽地,他薄唇轻启,开口道:“一个月之后,本尊来迎娶这丫头。”
那声音回荡在整个血染的战场上,似乎被无限放大,令每个角落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心中一震。
这邪帝竟然用了“迎娶”两个字。
“你们最好明白一个道理,是因为这个人,本尊才平息了战争,愿意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邪帝冷冷地道,一双骇人的血瞳扫视过那几个帝阶大能,声音愈发冷冽,“你们每个人……都欠她一条命。”
背对着他的水吟蝉听了这话,目光微闪,缓缓垂了眸。
邪帝身子一闪,已经飞回到那五头巨蟒的头上,那人一声令下,所有的凶兽都收起了爪子。五头巨蟒腾空而起,无数只血蝙蝠盘旋在头顶,黑压压的一片,不多时,整个鬼门宗大军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地往回退去。
待那人兽大队退出很远,十大宗门中已经有一些弟子直接瘫软在地上,这个男人的威压实在太强大了,让他们想要屈膝跪在地上。
缓了一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水吟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