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小蓝弟弟,娘找了个后爹
“月爹爹,你就这样看着娘亲走啦?”轩包子左手拉着更肉更小的蓝包子,右手抓着银幽月的衣摆,仰头望着他道。
银幽月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矮油,不要揉人家脑袋啦,会揉笨的!”轩包子抗议道。
银幽月揉他脑袋的动作慢了下来,双眼依旧望着远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轩包子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别扭地道:“别人是不可以揉我脑袋的,但如果这个人是月爹爹的话,我可以暂时让你揉一揉哦,还有小蓝,小蓝的脑袋也可以随便揉,是吧小蓝?”
轩包子说着,揉了揉身边蓝包子的小卷毛,顺便凑过去他肥嘟嘟的小脸蛋上吧唧了一下,“嘻嘻,小蓝弟弟真可爱。”
蓝包子不明所以地瞅着他,眨了眨那双湛蓝的大眼睛。
轩包子忍不住又在另半个脸蛋上吧唧了一下,得逞地哈哈大笑,“小蓝小蓝,娘亲嫁人去了,日后轩哥哥照顾你,你可要记得抱紧哥哥的大腿,不然我就把你丢了。”
蓝包子懵懵地看着他,乖乖地叫了一声,“轩哥哥。”
轩包子的眼睛立马变成了星星眼,咦嘻嘻地道:“乖~”
“轩哥哥,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啊?”蓝包子声音糯糯地问道,瞬间将轩包子的心萌化了。
“唔……娘亲给咱找了个后爹,那后爹太厉害了,只有后爹放娘亲回来看咱们,娘亲才能回来。”轩包子道。
蓝包子眨了眨大眼睛,眨着眨着就眨出了一颗泪珠子,“我想见娘亲,我要见娘亲……”
“唉唉,小蓝弟弟别哭啊,咱们不还有月爹爹么,月爹爹可厉害了,到时候让月爹爹带咱去探望娘亲。”轩包子立马安慰旁边的肉团子。
一旁的银幽月闻言,终于收回了远眺的目光,低头打量着两个同样胖嘟嘟的奶娃娃,忍不住笑了笑。
轩包子不满地嘟了嘟嘴,“月爹爹,怎么娘亲一走你就又不说话了呀,整个蝉轩宗听过你说话的人就没几个。”
银幽月但笑不语。
他不喜欢说话,他觉得有人声的世界太嘈杂了,他听了太多人的心声,但这些大多人表里不一,还不及那些灵兽直率。
只有她是特殊的,她的目光很清澈,她的灵魂也很干净。
而他之所以第一次在她面前开了口,是因为唯有她能够读懂他,也是因为他一个人寂寞太久了……
迎亲大队走得很快,在有人烟的地方,这些人还会有模有样地敲锣打鼓,一到什么荒郊野岭深山绿林,那抬花轿的八个轿夫便施展了玄力狂奔起来。
远远看着,那花轿几乎变成了一道红色的残影,等过了许久,又会换来八个新的轿夫,开始新一轮的狂奔。
叶十九往整个迎亲大队里一瞅,嘴角顿时一抽。
乖乖,这些个敲锣打鼓的迎亲人,玄武等级至少都在高级大玄师级别,若不是他和初七这两年玄武等级有所增进,这一路跟下去,他们迟早被这群赶着去投胎的人给甩掉。
“这鬼门宗是怕我们反悔还是咋的,怎的这般赶路,累死人了!”叶十九忍不住跟旁边的叶初七和秦陌桑抱怨。
秦陌桑乃高级玄王,相较其他两人要轻松许多,但他闻言也微微蹙了眉。
难道邪帝重伤的消息是真的?他是怕半路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才让整个迎亲大队赶得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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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赶路,第四日的清晨,整个迎亲大队便回到了鬼门宗边境的蚀骨渊。
水吟蝉忍不住撩开帘子望了一眼那蚀骨渊,深渊地底是一片刺红的彼岸花,很美,却也诱惑着人坠落。
时隔这么久,她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可是,她的心境却变了许多……
花轿和迎亲队伍的速度慢了下来,在穿过整个魔城的时候,城里的低等堕玄无不雀跃欢呼,窃窃私语。
“真不知道咱邪帝这么迫不及待要娶的魔后长成什么模样,老子好像撩开那帘子瞅一瞅啊哈哈哈……”一个光膀子的大汉道。
“啊呸,邪帝的女人你也敢瞅,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另一人大骂道,可骂着骂着忽地嘿嘿笑了起来,“虽然我瞅不着,但我有个堂兄是鬼门宗的杂役弟子,到时候我去问他。”
“说来奇怪,咱邪帝为啥偏偏要娶一个正道之人啊?我听说,这女人还不是个普通玄者,她丫的是光属性玄者!知道什么是光属性玄者不?”
“你他娘的讲啥废话,光属性玄者就光属性玄者,咱邪帝若是想要,这天下都是他老人家的,哪管什么光属性玄者!”
那人讪讪一笑,“说得也是,咱邪帝天不怕地不怕,管这女人是啥呢,只要邪帝老人家高兴就行。”
“听说这魔后年方十八,嘿嘿,我都忘了咱邪帝多少岁了,你们知道吗?”
“反正我爷爷的爷爷来魔城的时候,邪帝已经在了,我爷爷的爷爷若还活着,应该有五多岁了。”
“你们知道个屁啊,听说鬼门宗创立的时候,邪帝就存在了,只不过那个时候邪帝还不是鬼门宗少宗主,是邪帝杀掉了原本的鬼门宗宗主,抢了那位置。不过呢,鬼门宗的规矩被邪帝沿袭了下来,那就是只有在邪帝找到接班人或者诞下子嗣之后才能成为鬼门宗宗主。”
“切,什么破规矩,虽然少宗主听着总差了那么一截,但手中权利跟已经成为宗主有何区别?放眼整个魔城,谁敢触邪帝的霉头?”
眼看着话题跑偏了,几人连忙拐了回来。
“嘿嘿嘿,这下没有敢说邪帝有隐疾了吧,邪帝这么迫不及待地迎娶小媳妇,啧啧,瞧这急迫劲儿……”那堕玄淫荡地笑了起来。
花轿中,水吟蝉听着各种议论声,一直绷着的一根筋终于松了下来。
看众人如此欢快地议论邪帝的辛秘之事,想必他身受重伤半死不活的消息是假的了。
她实在想象不出那牛逼哄哄的人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模样,他本该是骄傲地高昂着头,睥睨着面前的每个人,目露不屑,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入他的眼。pywq
不知想到什么,水吟蝉的心突然有些躁动起来,她狠狠握了一下拳头,将心里那股焦躁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