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快穿]听说那个NPC又不干了

第6章 监狱强强(六)

  戴维连人带被子一起捂紧他扒了扒头发摸到额头上一片湿润他轻不可闻的吸了口气伸手拖过一张椅子跨腿坐上去然后安静的看着床上卷成一团的“蚕蛹”。

  头顶的灯泡掩在碗状的瓷罩下投下一个漏斗型的明亮区域深处中心的戴维好像一个漩涡不停吸纳周围的光亮。

  这样安安静静的样子就很好不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偷跑出去也不会突然找不到人reads;。

  戴维又坐了一夜。

  第三天第四天他都只是浅浅的喝了些水如果不是被手下找上门来戴维还不知道要保持这种状态多久同样被发现的还有快要腐烂了的艾伦。

  其实说快要腐烂这么严重的话不尽然全是吓人。

  在这毒辣的七月天里任谁被捂在被子里都会传出阵阵异味。艾伦也不只是被热出的汗酸味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发炎起脓喉咙里又起了好几个泡被人唤醒的时候甚至开不了口。

  这一天戴维和艾伦双双进了医疗室鉴于两人关系的特殊性和戴维有谋害同室友的嫌疑医生在给他挂完两袋葡萄糖后就让人把他接走。

  监狱里的医生是很珍贵的死在打架斗殴下不稀奇死在医疗床上就太让人沮丧了没有人愿意得罪对方某方面来说狱医拥有特权。

  艾伦苏醒的时候先是看到一个男人突出的喉结挺拔的双肩挽到手肘的袖管那是一身离他很近的白大褂。

  不过他很快觉得不对因为对方的手无缘无故伸到他嘴里在感觉口腔中坚硬冰冷的硬物时艾伦终于抵抗起来。

  对方捏紧艾伦的下巴根本没把那种软绵绵的反抗放在心上手术刀精准的挑破那些燎泡然后扶起艾伦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条帕子轻轻地按在他唇边。

  艾伦不断吐着嘴里的脓血金色的发丝长长的耷拉在脖子上手肘内侧的皮肤仅是轻微蹭到也会有些异样的感觉对方敏感得收回手换了一块帕子。

  “d博士我想喝水。”

  艾伦开口语气干涩喉咙火辣辣得疼。

  “你的这里需要上药。”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强调。

  他坐在医床旁边的椅子上从一个透明小袋子里抽出一根医用木柄将药膏涂在前端对着艾伦说“自己张嘴。”

  艾伦无奈张嘴男人凑近手中的木柄伸进去艾伦下意识张大肌肉拉扯到了深处他的牙齿开始分泌唾液。

  “好”了没?

  “别动。”男人皱眉。

  于是艾伦张着嘴不敢动了。

  木柄伸进喉咙他能感觉到对方探寻似的到处触碰然后沾着药膏的前端轻轻戳刺艾伦忍住被侵犯的异感撑到了结束。

  药膏很好的缓解了灼辣的伤口冰冰凉凉的舒服多了。艾伦欣喜又失落他能感受到身体和身下的床单一样洁净所以他不想那么快痊愈。

  男人处理好治疗遗留的垃圾后洗手回来看见艾伦一副纠结的样子虽然心理问题不在他所属的范围内但是对方像只仓鼠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点头发枕在枕头上的样子太惹人注意了。

  他意外得安慰一句“等药膏吸收了才能喝水。”

  艾伦被他误会心中更失落却很快收敛了情绪露出脸朝给予他救助的男人短暂一笑就又埋到被子里。干燥涤清的气息和燥热苦闷是那么不同让人眷恋的美好。

  有些人对于生活赋予给他们的磨难除了庆幸还能继续的余生其实并无所求因为他们深刻明白命运的不公是不会时时眷顾没有野心善良生活着的人们reads;。

  典狱长阿博特终于准备将艾尔弗雷徳·勒曼正式介绍给在此生活今后也将长久生活下去的希尔顿众人。

  这天他召集了所有人来到食堂。

  “艾尔弗雷徳·勒曼长官将会在希尔顿做客一段时间我希望你们待他如待我一般尊敬。”

  人群中突兀的响起一段稀稀拉拉的掌声那人正是主持过“狩猎季节”的大胖子。最后他在漫长的安静中干笑着停下了动作。

  “沓沓”

  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清晰传入楼下的犯人耳中。

  压紧头发的军帽古老的英格兰兵服顺着指骨位置而绘着金线的白色手套他的双腿直修长有力得蹬进漆色长靴里。

  他冰灰色的眼眸望向底下时好几个犯人大胆得吹了声口哨。

  典狱长掏出手帕抹抹头上的汗不知为何有些幸灾乐祸的紧张。

  上头派来这么年轻甚至可以用“貌美”来形容的家伙来核查希尔顿的情况他一开始并不以为然。

  但随着接触阿博特的忌惮就越深明明对方也没怎么威吓彰显对他旁敲侧击的不敬也熟视无睹可是阿博特就是不敢怠慢对方那种感觉非常轻微稍不留意就会忽视。

  不过阿博特好歹是与恶徒朝夕相处之人曾数次挽回他性命的也正是这种虚无缥缈的直觉所以在几番试探下来就已经真正将对方奉为座上宾。

  “我不管你们之前接受过怎样的教育从现在开始都要服从我的改造。”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青年轻描淡写得投下一颗重弹。

  阿博特惊讶上前“勒曼长官?”

  青年抬手呵止。

  他看着底下开始躁动的人群继续宣布“希尔顿需要改进的地方有很多上次观察了所谓‘狩猎’的游戏后我更觉得作为你们的领导者要以身作则所以全部的挑战者关禁闭三个月。”

  他向下一压帽檐“今后望我们都能有所进步。”

  楼底下瞬间炸开了锅阿博特顾不上他们连忙追上去。

  一直跟在青年身边的黑衣人伸手拦住他“有关你掉离希尔顿一事撤职信放在你的桌上了这里是主人的任命书。”

  他拿出一卷羊皮纸纸顺着重力落下前典狱长阿博特快速掏出眼镜戴上凑近了仔细看起来。

  越是看下去头上的冷汗就越多黑衣人看着不停拭汗的人收回羊皮纸卷好。

  阿博特呆立在原地他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是来核查情况这么简单竟然本就是为代行典狱长之职而来。

  原来上头早有调离他的意思吗?这一切都是走个过场说什么狩猎不符合道义也是托词吧怎么可能会因为那种理由被辞退?

  先不说阿博特的猜想是否正确接下来的事才是让大部分人都大跌眼镜。

  艾尔弗雷徳正式任命为典狱长一职的公告很快贴出来而比这个消息更让人最先感到震惊的是希尔顿内部已经悄然发生的变化。

  其一所有犯人都要服刑没有特殊reads;。

  其二不拉帮结伴不欺凌弱小。

  其三服从典狱长下达的一切命令。

  这三条命令不知何时早早公布在了“铁律处”其他人视而不见的下场是被新增派的狱警狠狠教训一顿。

  新典狱长对反抗者暴力执法却善待每一位遵守律法的犯人而那些普遍曾是位于食物链底层的普通犯人。

  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手段让原本轻视他的那些犯人大开眼界希尔顿恶劣的风气一改以往颇有些文明之风。

  距离阿博特已离职多月如果他再次回到这里绝不会猜到是如今的模样。

  不过这些事情同艾伦没有多大关系他都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被戴维抛弃而是被强制隔开了。

  因为发展不正当男男关系在其中一方当事人较弱势的情况下自动判为强取实习隔离政策。

  现在他一有空就待在医疗室里忙的时候会帮d博士打下手帮帮忙。

  艾伦拿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道:“最近你越来越忙了。”

  男人低头洗手鲜血顺着白皙的手指融进水里被一遍遍冲刷进下水道。他擦擦手瞥了艾伦一眼“因为不听话的犯人太多了。”

  他随后问“你喜欢现在的典狱长吗?”

  艾伦咬着苹果说话含糊“你是指他长的貌美这件事吗难道在你看来我是那种钟爱颜好的人?”

  根本说得不是一回事啊。

  男人想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希尔顿已经不是希尔顿了就算是最凶恶的犯人也在做着以前普通犯人的劳务。也许他们终有一天会被拳头打败但是真正能杀死他们的一定是平凡和孤独。”

  男人看着艾伦一口咬在果核上牙酸的表情放弃了说话。

  艾伦舔舔牙齿感觉好了点才说“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啊以前我做劳务现在也要做。我没有欺负过别人不会为以后不能欺负了而不习惯。”

  “真是老实的回答不过我觉得有点不爽呢?”男人双手环臂。

  “哈哈你不爽也没办法事实如此嘛。不过我大概知道你要听什么。”他就近躺在一张雪白的单床上双手双脚都大敞着“以自己的行为准则去要求别人就算是大多数世人眼中的善行也难以让人接受吧。”

  他反手撑在脑后“他只是为了贯彻自己的道义以独裁的方式做到如今地步。”

  他偏头看向微笑的男人无奈道:“怎么样舒服了吗?”

  男人忍笑“你是为了讨好我才这么说的。”

  “对啊可我为什么讨好你而不去讨好典狱长呢?因为他并不是真正善良的人会对赞美之词而有所回应。”

  艾伦一想起有些犯人对艾尔弗雷徳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爱就有些不舒服的感觉那种盲目狂热好像带上了病毒犹如传染一般吸引着周围的人。

  艾尔弗雷徳被奉若神明他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男人看向铁窗外铅蓝色的天空对他的话似有所感“以后的希尔顿会变成什么样连我也不知道了。”

  ...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