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见面了。”谢清枚站起来,微笑着跟回家的杜泽平说道。杜泽平一看,就知道他妈妈把对他说的话付诸了行动,真的把谢清枚请来,并且把他叫了回来。
“哦,谢小姐,什么时候过来的?”杜泽平客气地问道。
“才来,没多长时间。”至于为什么过来,谢清枚并没有解释,这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
说起来,这事儿还是她主动了些呀,谢清枚自嘲地想着。要是再来两次杜泽平还是没什么意思,那就算了。太上赶着没什么意思。她对杜泽平又不是非卿不嫁,只是觉得这人各方面还挺合适,也没什么不好的传闻,可以试着了解下而己。
杜妈妈见儿子换了鞋,便招呼他过来,“一会儿你陪小谢出去走走,她跟我讲,她现在公司管财务,经常加班,有时候天刚亮就走了,下班回家的时候,太阳早就没影了。你看你也这样,一天忙到晚的,连个玩的时间都没有。不如这样,你俩一起出去转转,不用着急回来。外边晚上也挺热闹的。”
杜妈妈说的这些话很直接了,根本就不打算掩饰她的意图。谢清枚瞅了下杜泽平,然后笑着跟杜妈妈说道:“阿姨,你看你,你儿子刚回家,连口水都没喝上,你就把他往外撵啊?”
她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也是想缓解下几个人之间的气氛,杜妈妈说得太直接了,万一杜泽平拒绝了,她会觉得脸上无光的,便借着这话缓冲一下。
没想到杜妈妈听了她的话,就告诉她儿子:“看看小谢这人多善解人意。”
谢清枚干脆不说了,再说下去,杜妈妈不知道又该怎么夸她了,这简直像在卖东西一样,使劲夸。
好在杜泽平倒也没拒绝让她尴尬,说道:“那就去附近走走吧,远的地方就算了,忙了一天,谢小姐也挺累的。”
他能这样说,已经算很大进步了,杜妈妈知道自己儿子的禀性,她觉得一步一步来也挺好。便说道:“那也行,泽平对这一带都熟,小谢你就放心跟他去吧。他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跟我说,等他回来了我替你收拾他。”
“怎么会呢?”谢清枚很清楚杜妈妈这就是客气话,在外人面前凶自己儿子,要真有什么事,最护着的还是自己生的。这话听听也就算了。
“那现在就走吧。一会儿外边天黑了,你穿高跟鞋没问题吗?”杜泽平看着谢清枚脚下那双裸色带着尖高跟的鞋子。忽然就想起来,从没见过某人穿过这么高的鞋子,她大概是怎么舒适怎么穿。
“没事的。”谢清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总是这么穿,习惯了。虽然有时候脚挺遭罪的,可需要穿高跟鞋的场合太多了。
杜妈妈又凑热闹:“小谢,我跟你说过,我儿子这个人,有时候还是挺细心的,你看我没说错吧?”
“嗯,阿姨你没说错。是挺细心的。”谢清枚听着杜妈妈不时插上一句,有点吃不消了,这撮合得太明显了,让人不自在。
“妈,你可饶了我吧,你再这么说,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处理品,你老人家迫不及待地想甩货。”杜泽平摊开双手做无奈状。
他们母子俩的相处模式谢清枚觉得还挺有趣的,便笑道:“杜师兄要是处理品,那就没有合格的了。”
杜泽平听了,回道:“我觉得你是在恭维我,虽然我没有证据。”
“行啊,你以为是这样那就是。”
呵,这俩人还挺有话说呢,杜妈妈觉得这事很可能就成了。便再次催着杜泽平带谢清枚出去。
一个咖啡馆里,两人倚窗而坐。这里的环境很安静,室内光线幽暗,谢清枚见杜泽平漫不经心地轻轻搅着咖啡里的冰糖,她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道:“这种环境,似乎我下边要说的话有点不合时宜呢。”
杜泽平听了抬起头,“怎么会,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好了,至于是不是合时宜,我觉得谢小姐你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会太在意别人看法吧?那么是不是合时宜又能怎么样呢?你都不在乎了还怕什么。”
“听你这么说,我还不错呢。好了,我要说的可不是我自个。是我们,懂吗?”
杜泽平愣住:还挺直接的?
“懂。”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再说不懂了。不然太虚伪了。
“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对你印象还不错,愿意试着交往下。你看看你的意见呢?真有什么不一般的想法要可以说。不愿意也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
两家人都觉得这门亲事挺合适的,可这事最后还是得看他们俩的意思,要是他们俩实在是互相看不上,还要硬把他们凑到一起的话,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这样当然不是他们两家的本意。
杜泽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说道:“我对谢小姐你的坦白和爽利作风基实是真的挺欣赏的。没错我知道,咱们两家的意思我都明白。我对你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像你说的,或许可以试着交往下。不过……”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谢清枚说道:“尽管说好了,这些事先沟通好,丑话说在前头,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对对方的要求都提一提,谁也别瞒着谁。”
“你说得也有点道理吧,至于我这边,谈不上什么要求。说不好。”
“是吗?你没要求,不肯提的话,那我可就提了。”谢清玫已经事先考虑过这事,所以早早就有了预案的。
杜泽平放下咖啡,倒想听听她到底什么想法和要求。他得看看他能不能做到。
“你请说。”杜泽平打算听听她的真实想法。
“从半个月前,我家里人跟我提起你的事,我就留意了,还调查过。你知道前两年的事还有很多人记得,我也听说过一些。”
杜泽平:“……”
“你以前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着,毕竟以前咱们也不熟,谁也没资格管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