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漫漫当天半夜觉得肚子有点疼,她事先就知道有阵痛的事,因为疼的轻微,她就没惊动别人,躺在病床上忍了一会儿,因为不严重,时间也短,所以她当时谁也没告诉。顶点X23US
别人都给她科普过了,说有可能要疼几天才能生,每个人情况不一样的,她只是记住了疼痛的时间。
然而下一次疼痛迟迟没有来临,所以何漫漫有点慌,一直留意着肚子里胎儿的动静,直到那孩子像平时一样蹬了一会,感觉上没什么变化,她才放了心。然后在困意袭来的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仍然没有生产迹象,两家人其实也会担心有脐带绕颈或者羊水不足等现象,所以跟大夫商量了一下,做了一次b超和胎心监控,还好胎心正常,而b超显示的结果是胎儿双顶径够大了。如果想要剖腹产是可以做的。
不过何漫漫觉得自然分娩对孩子好,还是决定再等两天,再没动静了她就剖。她最害怕的情形其实是顺转剖。
她从来就比较怕疼,不管是顺还是剖,哪一样的疼,都是一项酷刑。如果两种都不得不接受,那种痛就太可怕了。
当天下午,许副院长带了几个人来了一趟,于采蓝才知道,头天那个术后一过性失语的女孩子**的事,有可能跟她家亲戚介绍给女孩子的对象有关系。他们家人也是在于采蓝提醒过之后才想到这种可能性的。
出事后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在医院出的事,肯定是孩子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出的,至于手术室里边会是什么情形,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也没有途径能够了解到,所以才先入为主地产生了这种误会。
在真相不明的情况下,人们总是更倾向于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许副院长走的时候嘱咐妇产科的大夫关照一下这位姓何的产妇。然后才离开。
其实许副院长就是不过来,何漫漫也会受到善待的。毕竟于采蓝在这边认识好几个科室的主任副主任。他们也一个一个地抽空过来看过。
所以何漫漫所在的这个病房很快就成了妇产科病房最热闹的地方。要不是怕影响了临产孕妇休息,来的人会更多。
又是一天过去,何漫漫见了一点红,可还是没什么动静,大夫来检查过,宫颈口还没打开,只怕还早着。
而羊水一直都没破,何漫漫就有点崩不住了,很怕孩子在腹中缺氧,所以隔一会就感受一下孩子还好吗?
大家伙看着何漫漫又心惶惶地度过了一夜,心想这孩子再不出来,要把她妈吓坏了。到时候就算想顺都不知道有没有力气顺产成功。
所以到了最后,何漫漫婆婆问她:“漫漫,你前两天不是说等两天还没动静就剖吗?要不实在不行,咱就剖吧,最怕的是,等了好几天,真到生的时候没劲了。到后来反而受两茬苦。”
“行,我还是做手术吧,再等下去我都不敢睡觉了,生怕睡觉的时候孩子在肚子里有什么闪失。”
跟大夫说过,并做了必要的检查之后,何漫漫就等上手术台了。手术前一天下午,让她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这顿饭跟于采蓝他们吃的差不多。
等到孩子生下之后,再想吃这样的饭就要等挺多天了。所以何漫漫还笑着说道:“趁着现在还没剖,吃顿好的。等生下来就得吃粥吃红皮鸡蛋了。一吃不知道多少天。”
次日九点整,何漫漫进了手术室,于采蓝知道她要等待麻醉起效,然后才能开始做手术。
手术室里,何漫漫尽力按照麻醉师的要求把身子弓成一个大虾一样的形状,好让麻醉师打针。等到打完针之后,她平躺在手术台上。
过了一会,麻醉师跟她说话。她知道麻醉师在用针轻戳着她肚皮上的一处处地方。问她:“有感觉没?有没有什么感觉?疼不疼?”
“有点疼,还有些感觉。”刚开始,她虽然觉得疼,但是也疼得不重,麻醉药开始慢慢起效了。
麻醉师是男的,关于生孩子做手术的时候,为什么会有男人存在,于采蓝已经给她解释过了,麻醉师基本都是男的,另外手术现场还是有男人的存在比较稳妥,体力上有优势这只是其一。相对于女人的感性男人比较理性一些,遇到突发事件,男人通常更给力。
至于身上某些部位被人看去了,这个就不必太介意了,在那些大夫眼里,都看够够的了,有什么好看的,不还是为了工作吗?何况于采蓝已经帮忙说过了,让手术室里的大夫们尽量能让她觉得有尊严。能挡着能盖着,就给她遮住了。
“嗯,没感觉,不疼。”当麻醉师再次问起的时候,何漫漫觉得针扎下去,她也没什么感觉了。便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了麻醉师,手术就开始了。
何漫漫脑子是清醒的,眼睛能看到一道布帘子竖起来,大夫和护士们在她帘子那头忙碌着。
她也不知道到底用了多长时间,估计有二十分钟左右过去,眼角余光看到了护士从帘子后边抱出来一个小宝宝,可是她看不清楚,她不敢乱动,只轻轻转了下头。侧面靠墙处有平台,护士就在那里给孩子收拾打包。
护士的身子挡住了小孩的上半身,何漫漫只看到了小孩子不住蹬着的小腿还有小脚丫。
这种情况下,有几个妈妈会不激动呢?何漫漫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她也激动了。头朝着婴儿的方向转过去看。
可想而知她这时候的心潮澎湃,于是,她忽然觉得心有点慌,感觉呼吸就不顺畅了。
见到她呼吸不对,护士连忙过来给她往鼻孔里插上氧气管,过了一会,她才好一点,然后自己暗暗告诉自己:“平静,保持平静。”然后慢慢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她还在动手术,情绪要平稳些才行。
婴儿很快就被抱了出去,她已经知道了她生的果然是个女孩,而她则在手术室里等着大夫给她把切开的一层层组织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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