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说好你要等我的么,怎么你又走了?”李颛桥就这么坐在床边,不停的喃喃着。
白冰凌此时已经被李丘帆让人送走了。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去叫李颛桥,李颛桥都不肯搭理他,就这么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断地重复着,“说好等我回来,结果您却走了。说好等我回来,结果您却走了……”
最后,还是要柳筝倩出马,才让李颛桥离开那张床。“颛少爷,”柳筝倩站在李颛桥身边,“我们还是去看主母一面吧。就算……”说到这里,柳筝倩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就算是让她再看您一面也好啊。”
这一句话,传入李颛桥的耳中。他开始颤抖,似乎从这句话之中受到了多大的打击。“什么最后一面,什么最后一面?我娘肯定不会就这么走的,她说了会等我资质检测完成了之后还会陪我吃晚饭的。她现在只是睡着了,她肯定是睡着了。”
李颛桥开始变得癫狂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去,站起来又坐下去。然后,他看见了旁边的李丘帆,他向着李丘帆扑了过去,“爷爷,爷爷。你告诉我,我娘只是睡着了而已。我知道我之前说的话冒犯了您,所以您就和我娘合起来,给我一个教训是么?”
“孩子,”李丘帆摸着李颛桥的头,悄无声息的一记手刀,将李颛桥劈晕,“你先睡一会,睡一会什么都过去了。”
说完,他把李颛桥放在白冰凌的床上,对着正站在旁边吃惊的柳筝倩吩咐道,“照顾好他。”然后,就走出了门。
白冰凌的葬礼很快就结束了,因为根本就没多少人到场。当时的天正下着大雨,李丘帆在白冰凌的坟墓前站着,“冰凌,儿媳妇。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颛桥的。”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消失在雨幕之中。可是,当李丘帆才走了没多一会后,一到身影从雨幕中出现。他穿着一身黑衣,站在白冰凌的坟墓前,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注视着那白色的墓碑。
他伸出手,触摸着那冰冷的石板,不断的颤抖。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以此来恢复自己原本的呼吸节奏。当他平复了自己之后,转身便离开了。就连之前他因为用力过度而留在墓碑上的血也被滂沱的大雨所冲刷而消失不见。
第二天,当李颛桥醒来的时候,他听到一条消息,一条全族人都轰动的消息.
“李丘帆即将随族内车队出发,前往凌风大陆。寻求秘宝。”
李颛桥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怔住了半晌。他觉得爷爷肯定是为了他,而亲自去寻找那些所谓的秘宝的。
要知道,凌风大陆距离破武大陆可是有着将近两年的路程啊。而且途中各种险地、绝境环生。不少人的在离开破武大陆的路途之中丢掉性命的。
在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公认着一点:在世界上,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海上分别坐落着三块大陆。它们相隔亿万里,遥遥相望,没有任何一块大陆上的人会去猜想还有别的大陆。
直到后来一位当时在破武大陆上实力极其强大的前辈通过海路,寻找到在这世间的其他两块大陆。
他所走过的航路被后人称之为伟大航路。
但是,只可惜的是,就连这位前辈,也在通过伟大航路返回破武大陆的时候,遭遇不知名的危险。后来就再也没有过这位前辈的消息了。
虽说李族的商队经常都是通过伟大航路与其他两个大陆交易。可现如今,自己的爷爷将要通过这么危险的路途,李颛桥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李颛桥呆呆的坐在母亲的床上,眼神呆滞。他似乎还能看到眼前的地板上还有自己和母亲走过的痕迹。
“颛少爷,”柳筝倩站在李颛桥的面前,轻轻地问了一句,“族长快要出发了,您准备去送送么?”
就好像一言惊醒梦中人,这一句话,让李颛桥的耳中如同有炸雷一般,一下就惊跳起来。
“今天爷爷他就要出发了?”李颛桥看着柳筝倩。
轻轻的一点头,柳筝倩便算是回答了。
“走,我们赶紧去。”李颛桥只是简单地将衣服穿着好,就急急忙忙拉着柳筝倩的手,往门外走去。
柳筝倩感觉这自己手上传来的温度,脸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可是,就当他们快走出去的时候,李颛桥被拦下了。
门口有两个身穿李族护卫服的彪形大汉,他们用手将门口挡住,只留出一个空位。李颛桥被他们撞得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差点也把柳筝倩也拉到了。
“哎呦喂,这不是颛桥表弟么?”两名彪形大汉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怎么就这么躺地上了?”
李颛桥缓缓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定睛一看,又是李御桥。“李御桥,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总之现在你和你的人给我让开。”
李颛桥拉着柳筝倩,又是向前一冲。
可是,李颛桥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冲过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的封锁。所以,他还是倒在了地上,而且,这一次还连带着柳筝倩一起摔倒。
而在此时,李族的大门外。
“恭送族长。”
几乎所有人都站在大门之外,排成好几条长龙,共同呼喊道。毕竟,这可是现任族长啊。他可是不能出事的人。所有的人都希望这位族长能平安回来,除了,某些人。
“族长,是不是应该出发了?”商队的负责人坐在马上,望着李丘帆,“等会吉时都过了。”
“再等等,再等等。”李丘帆此时此刻实在是想在等一会,因为他相信自己的那个孙子一定会出来送自己的。
他不断地向门内眺望,希望能够看到他的身影。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眺望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族长……”商队负责人再次提醒李丘帆。
“好吧。”李丘帆瞪了一眼那商队负责人,“好吧,我们走。”
说完,策马扬鞭,一声“驾”。便是离开了,即使,在李族的大院之中还有着数不清的风云暗涌。
“他已经出发了。线路图我之前已经发给你们了,该做什么你们自己看着办。”一张小小的纸条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如同那离去的李丘帆一般,离开了李族大院。
为了那蓝蓝的天空再加上一抹看不见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