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就快到了。”终于,刀护卫到了那船室之中禀报道。
船室之中沉默了一阵,随后给出了答案,“行,那就这样吧,按照我们的计划来,记得别让他冲得太前,他既然有点实力,就让他多出点力。”
“遵命。”刀护卫领命之后,便退下了。
船航行到了一座中岛屿的岸边,刀护卫便开始安排着所有人都下船。所有的杂役在最前面,中间则是船上的护卫们,在最后面的,就是那位小姐、小梅,还有刀护卫三人。而李颛桥被安排在了杂役的最后面,但是这又同时是在护卫们的最前面。
“敢死队么?”李颛桥在心里面已经明了,这座岛屿在云羽宗的羊皮图卷之中的编号是零号,显然对云羽宗的意义极大,“既然你想,那么大爷给你当一回探路石又如何?”李颛桥倒是安心,虽然心中有警觉,但是还没有到让他如临大敌的程度。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走了大约上百公里,都没有碰到什么异变,几乎是所有人都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是,这个时候却是突生异变,似乎在所有人的脸上都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最前排的杂役在踏出了一步之后,便全部变成了碎块,散落一地。在他们身后的其他杂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脸色煞白。
“开始了。”站在后面的李颛桥知道,这正是开始。
“我们向右边绕五十里。”刀护卫的声音从队伍的后方传来,让现在站在最前面的杂役差些没哭出来。能够晚死五十里,便晚死五十里吧,总好过现在就死,死得七零八落的。
队伍向右行进了五十里,一路相安无事,“好了,继续朝前进。”刀护卫的声音继续传来,命令杂役们前进。
杂役们只能够听令,从家中出来,登上那艘船之前,云羽宗已经给了他们家中不少的赏赐,够家里用一两年的了,他们现在可不敢逃,如果被秋后算账,那会比死更难受的。
所以,他们向前踏出了一步,那些杂役们紧张到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血液流动、旁人的心跳、身后其他杂役咽口水的声音。可是,还好,没有出现问题,这让所有人都稍稍放松了些。
“好了,继续前进吧。”刀护卫继续命令,一行人只得继续前进。
“咻”
继续前进了三百米,再次有攻击传来,站在最前排的人全部都被拦腰斩开来。
“啊,我不干了,不干了,我让家里把钱还给宗门,放我一命吧。”看到这般惨状,有人的心理防设被击溃了,大呼小叫的就脱离了队伍,往刀护卫冲过去,乞求能够有一条活路。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你们既然拿了钱,那就得听从安排,宗门不在乎拿点钱,回去,到你的位置里去。”刀护卫开口,就像是断绝了那些人的希望,他们听到了刀护卫的话之后,顿时变得脸色煞白。
杂役们怎么敢反抗呢?只得乖乖的回到队伍里去。但是,他们还有别的办法,他们拉着位置比自己开口的人,央求他们能够和自己换个位置,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可又有多少人会为了拿点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呢?不管那些人怎么说,都没有人肯换位置。
或许是这场闹剧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刀护卫看不下去了,又开口道,“好了,给我滚回你们的位置,不然,现在就死。”话的最后一个字刚刚出口,那些护卫全部都将自己的佩剑出鞘,握在了手中,直指这那些还在四处乱窜的人。
他们只能够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唯唯诺诺,一言不发。
“向左移动八十里。”刀护卫发令。
经过了几次几乎相同的场景,就仿佛是在试探着那些攻击似的,不断用杂役的性命来试探,到后面,原本上百人的杂役队伍,仅仅剩下三十多人。这里面,也包括了李颛桥。
“这样子被你们当挡箭牌,迟早是死,倒不如和你们拼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一句话就像是点燃了引线一样,让整个杂役队伍都沸腾了起来。
“对,对,不如和你们拼了。”
“和你们拼了。”
赞同声不绝于耳,剩下的三十多个杂役纷纷转身,朝着那些护卫们扑了过去。
他们没有武器,那就抢,抢那些护卫的佩剑来作为武器。抢不到的,那就用拳头,用牙齿,用身体和他们拼搏。
“你们老老实实,说不定还能够留下一条命,安全度过后面的路,反抗就是死路。”刀护卫声如洪钟,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可那些杂役怎么听得进去呢?他们奋力的在打着,在攻击着。
而李颛桥没有动,他并非为了活命,他还想着要进这所谓的密境好好看看,他没必要和那些杂役一样去拼一条活路。
刀护卫也仅仅是喊了一次而已,既然那些杂役没听,刀护卫只得下令,“杀,杀到他们不敢反抗为之。”虽然这条命令下达与没下达差不多,毕竟那些护卫们都已经在战斗了。
那些护卫们动了,手中的佩剑翻飞,不断的斩杀着那些杂役。
三十多个杂役,到最后,只剩下了包括李颛桥在内的十一个人。
“哼哼,既然一排一排的浪费了,那就你们几个人排成列,一次只死一个,我这对你们算好了吧。”刀护卫穿过了重重护卫的排列,看着剩下的十一个人,让他们排成了一列,当然,他把李颛桥安排在了最后。
“林小子,你是新来的,小姐给你一些特别的待遇,你可得好好表现。”刀护卫走过李颛桥身边,低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在‘好好表现’这四个字上,还特意的加了重音。
李颛桥腹诽,“这不就是之前躲了你几刀而已么?至于这个样子么?要是真给我些特殊待遇,那就让我到最后面去不是更好一些?”
但是,李颛桥脸上还是挂着感恩戴德的表情,朝着那刀护卫躬身道,“小人感激不尽,劳烦刀护卫替小人向小姐表达谢意,也谢谢刀护卫的关照。”
刀护卫撇了撇嘴,没搭理李颛桥,走了。
队伍继续前进,在刀护卫的几次改道之下,侧翼也会有攻击传来,不过半天时间,连护卫们也死了大半。此时的还剩下四十多人的阵容,相较于之前下船时的三百余人相比,差得简直不要太多。
突然的,李颛桥感觉到一阵异样,心里便是知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