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在厨房里独自炒菜,不时回头看看客厅,她知道夏纯青身体不适,也十分紧张。
此刻秦风正替夏纯青检查伤势,看似随意如嬉闹般,实则在试探他的肌体受损程度。
夏纯青的身体素质超强,抗击能力也远超常人,身上不知挨了多少重击,但并未伤及内腑。
秦风一边替他按摩放松,一边替他推拿导气,很快就让他气血通畅、筋脉舒泰。
“喝茶喝茶!”秦风畅饮一大口,完事!
夏纯青起身活动活动,大为感激,以茶代酒,敬上一杯。
陈姨喊他们吃饭时,见夏纯青又变得生龙活虎,心中的担忧也全部消散,问道:“小夏你也爱喝酒么?”
“还行,职业特殊,滴酒不能沾。”
陈姨只是笑笑。
吃过晚饭后,秦风早早回房休息。
李玉秀也念及夏纯青太过疲惫,今晚放他一马,没再纠缠他。
秦风回房少不了练习几遍神龙诀,自从有了桃花雨的修炼技巧,体内神龙诀更加运行自如,内外兼修,反而不似从前那般耗损气力,神戒带给体内的躁动感也渐渐消退,但身体的强健已经今非昔比,力量速度敏捷都大大增强,不必再纠结于后发致人、见招拆招的被动。
他渴望能与高手较量,来验证自己的功力是否精进,想到三点钟天台之约,他难以入睡。
突然听到隔壁房间的声音越来越大,竖耳细听,咦,陈姨在夏纯青房间里?两人居然在房间里喝酒,这是什么节奏?
他们怕是酒喝过了头,说话声音越来越大,秦风坐在床上已经能就将他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
“这酒可是三十年的陈酿,我也没舍得扔,要是让小玉知道,保准给扔窗外。”陈姨得意地说着。
夏纯青有些招架不住,“诶,真是好酒,说好只尝一小杯的,这都三杯了,会不会不合适?”
陈姨却怂恿道:“我看你挺海量的,干你们这行的,就得喝点酒舒筯活骨,强壮身体嘛。”
“这话倒是不假,以前在部队,我可是两瓶老白干的酒量。”
“啧啧,我就知道你能喝酒,这一瓶而已当然不在话下,美酒赠英雄,我再敬你一杯!”
“嘿嘿,我哪配得上英雄,不被人骂狗熊就偷笑了。”
“我说你是英雄你就是!”
“好,那再来一杯!”
……
是可忍酒不可忍啊!秦风真心不想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可戒酒三周,哪受得了这般诱惑,他已经是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
下床出门,轻轻敲响隔壁房门,里面声音依旧,可没人替他开门,他试着扭动门锁,并没反锁。
进房一瞧,夏纯青已经拎着酒瓶往嘴里灌,这特么可不是普通的一斤装,是两斤装!他居然全给干掉。
“停!停!”秦风上前想抢救一点酒,结果夏纯青手中的酒瓶已经倒立,只滴出最后两滴。
“没啦!真爽!”夏纯青打了个酒嗝,退后两步,便仰躺在床上,呼噜睡去。
秦风看看桌上,只剩半盘冷牛肉,突然眼前一亮,陈姨手中还有小半杯没喝完,他试着取出,可没想到陈姨虽然醉倒,手上却握得紧,他多拉两次,陈姨突然睁开眼,酒杯还没举起,胳膊就落回桌面——全洒了。
秦风看着好不心疼,“你们故意整我是吧?”他气得本想转身就走,可又于心不忍,酒没喝着,还得给他们善后。
夏纯青上半身已经在床上,他只管将他的双腿也扔上去,盖好被子便作罢。
倒是陈姨,他叫醒她,可她傻笑两声继续闭眼做梦去了。
“不能喝就别喝!醉成这样多难受!”秦风发着牢骚,将她从座椅上扶起。
没想到陈姨听得倒清楚,眯着眼道:“不难受,我很开心,咱们再喝!”
秦风在她红通通的脸上摁了下,“喝你个大头鬼!”
她反而乐了,“咯咯”笑起来。
“陈姨你别闹,我送你回房!”
“好!我得睡觉!”她说着,直接搂住秦风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睡起来。
“喂!”秦风感觉快要窒息,她整个身体贴过来,扎扎实实贴在他身上,尤其是一对大白兔弹弹柔柔的,让他身体瞬间变得僵硬,透过她身上的酒气,他又清楚地闻到了香乃儿香水,更加诱人。
他的双手在她身后无所适从,犹豫间猛拍自己的额头,他选择了清醒。
“哎,你这么抱着我,我怎么送你上楼?”他又推了推陈姨的脑袋。
“嗯哼……”陈姨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她趴在秦风的肩膀上似乎睡得还挺舒服。
秦风无奈,只好解开她箍在脖子上的双手,弯腰将她整个人扛在肩上。
她的小蛮腰被秦风的肩胛骨咯得痒痒的,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嘘!”秦风赶紧禁声。
可她笑得更加放肆。
他没再犹豫,一巴掌拍在她挺翘的臀部,“啪”,弹力十足,耳边甚至能听到余音萦绕,“安静!”他轻喝一声。
“嘘!”她终于意识到要安静,停止了笑声。
秦风这才扛着她出门,悄悄上楼。
放她到床上时,她已经美美地睡着。
安顿好她,出了门,秦风的脚步又停下来。
耳朵好使还真不是件好事,他再次听到李玉秀在梦里哭喊着“爸爸妈妈”,顿时爱心泛滥,想去关心关心,上次锦绣酒店的教训也没能阻止他。
他重新回到陈姨的房间,取来李玉秀的房间钥匙。
打开房门后,她的叫声听得更加清楚。
“妈妈,带我回家……回家……”
她的抽泣,她的惊慌,让人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骨肉分离。
秦风阵阵心疼,可怜的孩子,虽然受尽万千宠爱,却总在渴望最基本的家庭温暖,曾几何时,他自己也是多么的渴望家的温馨。
走近床前,他看着李玉秀在床上痛苦地翻来覆去,忍不住伸手想让她停止折腾。
她闭着眼睛也准确捕捉到了他的手,像找到了根救命稻草,紧抓不住,不再来回翻滚。
这回他学乖了,由她爸爸妈妈乱叫,不再应声作答。
她抱着秦风的大手不时放在脸上磨蹭,像在渴求一种的关爱。
在她潜意识里继续将手往自己怀中拉时,秦风提前替她盖上了被子,让她的双手留在了被子外。
隔着厚厚的被子,他能更加坦然,陪她多坐了会。
待她沉沉睡去,他才轻轻抽出手,再把她的双手放进被窝。
看着她安祥地睡着,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乐,带着满足离开了她的香闺。
折腾了半晚,他总算回到自己房间,可以安心睡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