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获得奖励:水行符。”
“水行符:能够在水下呼吸,并且行走于水中。”
李雨没去关注新的奖励。
而是看着浑浊水底下的一片鳞片。
白色的鳞片,看起来依旧如新。
却是经历了时光的冲刷,寄宿着白蛇残魂的地方。
上面的力量已经十分的微弱,根本影响不了水流,或者说刚刚那一场幻梦就是最后的力量了。
也许刚刚那个落水的熊孩子,真的只是因为巧合被勾到了,白蛇并没有出力。
“你等了一千年究竟等到了什么呢。”
李雨一脸复杂的看着这白色的鳞片。
她是恶妖吗?
知恩图报,却又肆意杀戮人类,对于她来说,绝大部分人类都是食物,就好像对于绝大多数人类来说,蛇就是害虫,连吃都没多少肉的那种。
然而她却以讨好为目的,守护这西湖千年,守护着西湖上的人。
希望能换来农夫当年似的拥抱。
李雨看着鳞片上逐渐消散的残魂。
“仅仅就为了当年的一药之情,值得吗”
最后一缕残魂消散。
隐隐有声音传来。
【值得吧】
张星达一脸的复杂,那表情就跟狂乱值急速升高似的。
“大师”
“你以后不会再做同样的梦了。”李雨说道:“白蛇已经去了属于她的地方,对于这一次的事情你大可当成一场不算美妙的梦吧。”
魂魄消散,和当年的农夫一样进入轮回之中。
至于今生,下一世,会不会再遇见呢,这种事李雨也不知道。
也许有缘能再见吧。
毕竟张星达和叶清清的前世今生联系起来估计能拍一部超强的电视剧
“额我其实是有点纠结,前生今世这种概念,明明那个人不是自己,可他留下的事情却要我来承担,让我很难受。”张星达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不必纠结这件事,总结来看,你这次算是遭了一次无妄之灾而已。”李雨顿了顿说道:“你不是农夫,她找的是那个救她的农夫,而不是你”
“嗯,我能明白,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还是太复杂?难以接受?反正各种情绪都有吧。”
张星达一脸的无奈,需要一点时间来缓缓。
李雨也觉得他需要静静,毕竟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那么快接受的。
需要他自己想明白,而叶清清就没想那么多了,就拉着张星达的手紧紧不放。
她是真正的看的很开,顺其自然,身旁有他便好。
看着张星达还有叶清清的背影,李雨感慨道。
“果然转世一切缘消啊,前生是高高在上的宗门之女,死后债消不也一样泯然于尘世之间”
李雨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离开之前,刚刚那个说经的老和尚突然走了过来。
朴素的僧袍袈裟,永远挂着让人宁静的微笑似的。
“阿弥陀佛,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雨有些意外。
“道友有何事”
而老和尚继续笑着说道。
“贫僧释平,有一些事情想要告知道友或许和道友你有关,也或许无关,总之,以道友的本事,也不怕贫僧有什么别的企图,不是吗?”
李雨听到释平后一句话有些意外,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那劳烦释平道友了。”
释平领着李雨来到了一间禅房内。
两只蒲团,一盏清茶。
飘渺的焚香十分的舒服,这禅房的隔音非常的好,明明外面游客熙熙攘攘,里面却没多少声音。
“劳烦道友了。”释平和尚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啊,你这样的人真的存在”
“我这样的人?”
“你刚刚在人们眼前消失了,然后跳入了水中吧,除了贫僧以外,好像没有别人注意到。”
姓名:释平
性别:男
种族:人类
备注:灵隐寺长老。
破隐之眼:能看穿大部分低级的伪装和匿身法门。
慧根:佛门慧根,天生灵慧,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居然是天生自带神通的类型”李雨有些意外。
“阿弥陀佛从第一眼看到道友的时候,贫僧就已经很意外了。”释平站起身来,在这禅房里翻翻找找:“因为你这张脸实在再熟悉不过了。”
找到了一幅,上面的灰尘后,平铺于眼前。
李雨看着这一幅画,心脏狂跳。
这幅画
是一山水墨画,上面是一个穿着道袍的道人。
道人眼神深邃忧郁,仿佛蕴藏着千万心事。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画和自己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画像?”李雨脱口而出。
李雨感觉这相似度已经超出亲爹和亲儿子之间的相似度了,这就是本人啊。
完全没有任何添加的本人画像,除了表现出的气质以外,外在一模一样。
“并不是。”释平和尚将这画收了起来,说道:“这是贫僧师兄画的,他说是他年轻时候的朋友,给他的印象十分的深刻,他说过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都没办法忘掉这张脸,以至于,贫僧也被师兄感染,无法忘掉这画上的人”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好基友吧,从释平和尚的年龄来推断的话,他师兄也应该七老八十了。
几十年还能通过脑海中的记忆画出来,那可是真正的好基友了。
“你师兄?年轻时候的朋友?”李雨随口一问:“你师兄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
“不知道”
释平微微笑道。
“虽然贫僧很小的时候就出家了,但师兄年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贫僧还真是不知道呢或者说,这个世界或许只有他一个人,或者画中的人,知道他年轻的时候究竟是什么人吧。”
李雨隐隐猜到释平想要说什么了。
嘴角抽搐道。
“你”
“对,接下来的话,也许道友你可能也不会相信吧相信的话,便相信吧,不相信的话,当个故事来听也无所谓。”
释平一脸无奈道。
“我的师兄,今年已经1200多岁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活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