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阴恻的眸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幽冷的光从瞳孔中射出,比刀子还要锐利。
周董事觉得自己仿佛被凌迟了一样,拿着烟的手都在抖。
纪南没接,“事情没办成,还谈合作?”
周董事差点跪下。
好在纪南又说:“过两天来公司一趟。”
周董事欣喜不已,“好……谢谢纪总赏脸,谢谢纪总赏脸。”
纪南抬步就走,乔婉急忙跟上。
在经过白泠泠身边的时候,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齐箐问:“不去找他吗?”
白泠泠拧眉,抵触的意味十足,“大概是问我和程二爷的事情,没必要去。”
“也对,那走吧。”齐箐勾住了她的胳膊。
分道扬镳之后,白泠泠很快回了家,只是没想到在楼下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我让你等我,怎么没等?”纪南倚着车,指尖夹着一根烟,眉宇间带着挥之不散的戾气。
白泠泠故作茫然:“你让我等你了?我怎么没听到?”
纪南冷眸一眯,大手扼制住她的脸,虎口处抵在了她的下巴上,“白泠泠,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白泠泠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勾起了一道笑颜,“过奖。”
纪南的眉头略微拧紧,缓缓松了手,又猛地大抽了一口烟,“少掺和进来,对你没好处。”
白泠泠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她颔首,“不过我觉得,程二爷不会不让我掺和进来的。”
“想以你来威胁我,他倒是高估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纪南说完就将烟头丢在了地上,一脚踩了上去,使劲碾压了几下,这才开门上车,扬长而去。
直到车消失在视线中后,白泠泠才收了眸光,蹲下身子将烟头捡了起来丢到垃圾桶里,这才上了楼。
陪着许源玩了一会拼图,白泠泠就回房间睡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梦里她竟然梦见了程二爷,他站在她身前,对着她笑,还勾起了她的下巴,弯下了腰……
白泠泠尖叫了一声,在嘴唇碰触之前猛地坐了起来,已经是一额头的冷汗。
贝舒檬被她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眼问怎么了。
白泠泠喘着粗气看了一下表,发现已经六点了。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却再无睡意,很快就起来做饭。
贝舒檬闻到饭香,愣是爬了起来,一边刷牙一边朝着厨房走,含糊不清的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白泠泠回想了一下那个梦,“是……梦到个只见了一次的男人……梦里还有点亲密。”
“这有什么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呗。”贝舒檬漱了漱口,很快跑回洗手间去洗脸梳头。
等她收拾好后,白泠泠也已经做好了早餐。
“我觉得我应该下个周公解梦了。”白泠泠看着她盛粥,忽然开了口。
贝舒檬一脸好笑,“我说你也太较真了吧?这又算的了什么?想我上次看了个a……咳咳,片的时候,晚上还梦到壮男了呢!”
白泠泠:“……”
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粥,她转移开了话题:“最近还要忙吗?”
“不用了,可算是能休息一段时间了。”贝舒檬晃悠了两下手机,“也能去撩汉了!”
“加油。”白泠泠吃完了早饭后就去了公司。
昨天晚上的事情倒是传的沸沸扬扬的,一进公司父亲便焦急的问她和程二爷的关系,白泠泠说:“都是他们胡说八道的,我和程二爷只是单纯见过一面,别无其他。”
白兴庆松了一口气,“泠泠啊,你可千万要知分寸懂进退啊!程二爷那种人,不是咱们能招惹的了的,也不要打什么歪主意。还有,纪南若是让你帮他的话,也千万别帮!”
白泠泠颔首,“放心吧爸,我还是清楚的。”
“那就好,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恐怕得忙忙了。”白兴庆咳嗽了两声,脸色不太好。
白泠泠给他倒了杯水,试探性的道:“爸,我瞧您天天都忙到很晚,不如也试着让我帮您处理一些事情吧?这样的话,您也能轻松一些。”
白兴庆想了想也是,“那行,正好有几个文件需要处理。”
“好。”
于是白泠泠便在父亲的指导下处理了几件公司的重要事情,白兴庆见她效率不错,心头也是高兴。
只要白泠泠想学就行,他当时就是怕白泠泠太抵触接管家族产业。
毕竟这白家,以后迟早都是要交给她的。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都是白泠泠解决公事,白兴庆顺势也能休息休息,他虽然平日里头加班的时间不多,可到底已经老了,身体还是撑不住。
白泠泠算是间接性的接手了公司,尽管白兴庆没有直令她为白氏集团公司的总裁,但大家也清楚,白兴庆就这么一个女儿,迟早得归她管。
周董事在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有些纳闷,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种事情他无权过问。
可没有想到,白泠泠竟然公然挑他的事。
今天上午白泠泠召集众人开了个会,说了一下公司未来半年的规划,又打回去了好几个计划书,其中还有一个周董事的合作案。
周董事身为公司目前掌管股份最多的股东,自然心有不满,“泠泠,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合作案我在一个星期前就谈下了,马上就要动工了,你现在说不合适?”
白泠泠一脸浅笑,“周伯伯,目前我们公司正全力打造半岛南山那块地,并没有什么闲钱了。再说了,那个合作案我看过了,那地皮的时间限就快要收回国家了,现在合作,怕是不太合适吧?”
周董事身形一震。
“周伯伯,您有心帮我们白家是好事。但是您总归是有您的公事要忙的,三天两头的往我们公司跑……可别耽误了您的工作。”白泠泠这话说的好听,可话里话外都是在警告着他不要太涉足于我们白家的家事。
周董事一肚子的火咽不下去,于是在会议结束之后便打算找白泠泠说道说道,谁知道白泠泠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找了个借口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