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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失语者

我们的1983 暮狼铂洋 4759 2022-11-08 12:46

  魔都的演出结束后,元宪洲、老梅、曹主任三人把接下来的工作计划一番后,然后各回各处各找各妈。

  元宪洲刚回到家,就看到元宪波和肖蝶一起伸着裹着牛仔裤的大长腿,坐在沙发上闲聊说笑着。

  元宪洲这次出差时间比较长,两个女孩子都惊喜不已,忍不住一起站起来。

  “哥!”“你总算回来了!”

  肖蝶忍不住扑过来,抱住元宪洲。

  元宪波在一旁略显尴尬:“哥,吃饭没有?”

  元宪洲轻轻推开肖蝶:“我在路上吃了。”

  “再吃一点嘛,昨天包饺子了,我给你热一热。”

  “好吧。”

  元宪洲在沙发上坐下,肖蝶立刻像橡皮糖一样贴了过来。

  元宪波热好了饺子端了过来,放到茶几上,又端来蒜汁和稀粥。

  元宪洲虽然已经吃过来,但看着干稀适中,熬得恰到好处的白米粥,还是忍不住端起来,一边喝着一边吃着饺子。

  肖蝶拿起饺子放到元宪洲嘴边,嚷嚷着:“来!我喂你!我喂你嘛!”

  元宪洲勉为其难,只好接受肖蝶的好意。

  上一世,肖蝶没这么粘人。

  元宪洲那时跟她谈情说爱时,她已经十九岁了,已经学会矜持和掩饰。

  眼下这种状态,元宪洲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元宪洲实在不想尴尬下去了,随便吃了几口饺子,站起身来:“哥,你慢点吃,我先出去了……”

  “别!”元宪洲拉住妹妹,“吃完我们就出去。”

  吃完饭后,元宪洲骑着自行车驮着肖蝶到他给肖蝶买的那套房子去。

  元宪洲本来想过些年再把这套房子给肖蝶,可肖蝶这么粘人,一会儿跑到家里,一会儿又跑到“大洋洲”,实在太不方便了。

  一路上,肖蝶继续粘着元宪洲,抱着元宪洲的腰喃喃自语:“好想你啊,做梦都梦见你了,以后出差带着我吧。”

  这一刻元宪洲觉得还是没学会矜持和掩饰的肖蝶好啊!这才是最好的时候。

  “尽量吧,只要不耽误你上学就行。”

  肖蝶这一套房子也在市中心,但不是临街的,高墙深院十分清净。

  元宪洲打开房门,领肖蝶来到里屋。

  肖蝶往屋里看了一眼,立刻惊慌起来,一把推开元宪洲跑到外屋了。

  里屋放着张大床铺着暖色的被褥,再加上光线昏暗,的确有一种暧昧的气氛。

  元宪洲过来拉着肖蝶的手:“怎么了?”

  肖蝶可怜巴巴地说:“我还小……”

  元宪洲笑了,拉起肖蝶的手亲了下:“我知道……”

  肖蝶重新恢复了活泼,抱住元宪洲:“其实我只想跟你亲嘴,好想每天都亲!”

  四片嘴唇又粘到了一起,吮吸着彼此。

  元宪洲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肖蝶身体的震颤。

  元宪洲心里清楚肖蝶之所以热爱亲嘴,是因为她从中得到了巨大的快感,亲嘴的过程中她的下体也一定是湿漉漉的。

  也就是说,肖蝶一直都是个有正常诉求的女孩。

  但再彪悍的女孩在社会中还是受到压抑的,即便在发达国家也是如此。

  元宪洲记得自己上一世看过一个法国的访谈节目,主持人访谈很多男女,让他们讲述自己性事。结果发现男女都有掩饰夸张的倾向。

  区别是,男人夸大自己伴侣的数量,而女人隐瞒自己伴侣的数量。

  上一世元宪洲跟肖蝶谈情说爱时,缺乏人生阅历,更不懂女人的心思。

  每当元宪洲跟肖蝶委婉提出滚床单时,都会引来肖蝶暴怒,让元宪洲一度怀疑她性取向有问题。

  因为那个时候人们已经很开放了,大学生校外同居,或者在录像厅包间嘿咻已经比较普遍。

  像肖蝶这种女孩之所以入巷慢,或许还跟她们的“攻”的属性有关。

  生理构造决定了正常的男女关系中,绝大多数女性都扮演“受”的角色,具有攻的属性的女孩想要完成这样的转变,自然会有些别扭。

  所以,她们宁愿亲嘴,因为这足够满足她们的生理需求了,而且可以实现攻受平衡。

  或许肖蝶感觉到元宪洲的下体已经绷得像一张弓了,停止接吻后,她就在元宪洲耳边小声说:“等我十八岁再给你,好不好?”

  “好!”元宪洲答应着,虽然他恨不能立刻把肖蝶推倒。

  相对来说,聋哑人在男女方面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和羁绊,他们甚至没有道德观和贞操观。

  元宪洲晚上回到大洋洲,想拿点东西到边薇薇那里去。

  刚打开门元宪洲就知道里面有人。

  连忙按了会儿门铃,却半天没反应,他便直接进去站在外屋里。

  里屋传来木床有规律的“吱扭”声,元宪洲叹口气,也不开灯,坐在沙发上抽烟。

  因为雇佣了哑巴,元宪洲的门铃是特制的,既有铃声,又有灯光闪烁。

  哑巴这会儿估计太投入了,不光耳朵听不到,眼睛也看不到了。

  哑巴是个很风流的人,已经不止一次带哑巴妞儿回来嘿咻了。

  元宪洲也无意指摘他的个人生活,但还是再三叮嘱他每次戴套,别祸害出人命。

  哑巴们之所以贞操感、道德感很差,一方面因为他们的世界相对独立,受到世俗世界影响较小,更多地保留了原始本能;另一方面他们的家人对他们也不太重视,不太关心他们的身心健康。

  而且那个年代的哑巴绝大多数都是人祸。

  哑巴叫徐明,上面有个姐姐也是个哑巴,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正常人。

  他们的父母都是双职工,在单位都是那种积极向上的人,超级喜欢装逼,超级喜欢向组织靠拢。

  小时候,徐明的姐姐发烧,父母图省事就不停地给她打庆大霉素,医生也基本属于二百五,只要你想打针,他们就绝不手软。

  最神奇的是,徐明的姐姐变成聋子后,他们的父母却丝毫不吸取教训,等徐明发烧时,继续重蹈覆辙,再次把徐明也变成了聋哑人。

  人们都说十聋九哑。

  很多年轻人听不懂这句话,因为他们不明白能听是天赋,能言是后天习练的技能。

  所以,三十年后,许多聋人借助高科技手段,依然可以学会说话。

  说六零后那一代聋哑人绝大多数是人祸其实毫不夸张。

  徐明的姐夫一家跟徐明家也大致相同,都是年长的两个子女是哑巴,也都是因为父母工作繁忙,发烧时打了过多的庆大霉素。

  元宪洲甚至神经兮兮地认为,那是一场阴谋,因为六零后们看到的、知道的太多了,有些人希望他们永远闭嘴,永远成为失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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