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所谓过钢易折,有时候太过锋芒毕露,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苏天行面色严肃,语气愈发冷峻。
“七星尊体,丹师身份,不错,你现在的确能够划入到绝顶天才之流,可你知不知道,天风国每年有多少闻名遐迩的天才半途陨落?有些人甚至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心,永远都是最可怕的存在!”
“父亲,孩儿知错了!”苏澈心头一沉,他知道自己刚刚的确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上一世,他身在信息发达的社会,深知什么叫人心隔肚深如渊,正如苏天行所说,若他真的暴露出七星尊体进入宗门,那么苏澈敢肯定,他第一时间就会成为所有弟子眼中的头号公敌!
毕竟你天赋这么好,宗门肯定会为你倾注大量资源,这就好比一碗水,原本大家平均分配,你一来直接喝了半碗,别人会愿意?
所以说,只有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才是真正的王道!
这时候,苏澈忽然想到了什么,拍着脑袋苦笑道:“差点忘了,家族丹房里,还有我炼制的两麻袋绝品固元丹和绝品培元丹,麻烦父亲安排一下,全都分给族人们吧!”
“两麻袋?绝品固元丹和绝品培元丹?”
噗嗤!
苏天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想他一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拿麻袋装灵丹,而且还是万金难求的绝品灵丹,这尼玛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咳,这个……我是没想到自己会炼这么多,家族的瓷瓶不够用了……”苏澈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炼的这些丹药太过逆天,据我所知,那固元丹和培元丹,就算丹谷的天阶丹师也不一定能炼制到绝品的程度,所以,这些丹药不能直接分发给族人,只能徐徐图之!”苏天行满脸慎重。
“可是,这些低级丹药不发给族人,咱们留着又有什么用?”苏澈不解的问道。
“澈儿,你还是太年轻了,苏家虽然贵为青州城第一家族,族内却也不是铁板一块,想当年,你爷爷一手创立苏家,从外面吸引了不少散修加入,这些人虽然被赐予苏姓,但却并不能完全信任!”苏天行解释道。
“哦,这样啊!”苏澈点了点头。
“不过这些丹药我自有用处,你不用操心,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个大大的惊喜!”苏天行又补充了一句。
“好,全听父亲安排!”苏澈对苏天行百分百信任,当即答应一声。
“对了,还有一件事,再过半个月,就是苏家一年一度的族会,每次族会,家族都会在年轻弟子中举行大比,以此来考校家族年轻一代的成长与否,到时候,家族在外修炼的许多天才弟子都会赶回来参加,这段时间你要抓紧修炼,争取在族会之上一鸣惊人,为我苏家血脉正名!”苏天行沉声道。
“哦?族会吗?”
苏澈眼睛一眯,随即坚定的说道:“父亲放心,孩儿绝不会让您失望!”
父子二人又聊了许久,甚至连午饭都忘了吃,直到下午时分。
“父亲,这枚神品气血丹你找时间服下,我打算出去脉历练几天,为族会大比多做些准备,就不在家里逗留了!”苏澈留下最后一种神品丹药,道出了自己的打算。
“好,不过你一个人在外历练,一定要多加小心,凡事要量力而为!”苏天行连连叮嘱,倒没有出言阻止,毕竟武之一道本就是与天争命,躲在温室里的花朵哪能与饱经风雨的参天大树相比?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福伯的声音。
“公子,外面有人找你。”
“哦?谁啊?”苏澈面上一呆,他以前天赋奇差,性格懦弱,加之苏云和苏毅经常找他的麻烦,其他人生怕殃及池鱼,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又有谁会来找他?
“是一个少女,她说来自重岩城易家,点名要找公子!”福伯说道。
“少女?难道是……易子琪?”
苏澈心中一喜,几乎迫不及待的步出卧室,后面,苏天行也好奇的站了起来,紧跟着走了出去。
屋外,阳光和煦,一道窈窕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院子里。
只见她长发披肩,肤如凝脂,五官精致如画,一身白裙素裹,端是美的不可方物!
“易姑娘,你怎么来了?”苏澈咧嘴一笑,表面上故作沉稳,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果然,这小娘皮还是舍不得我,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还是你们苏家不欢迎我?”易子琪笑颜如花,一边说着,一边扶了扶额前散落的刘海,直把苏澈看的差点流出口水。
“欢迎,当然欢迎了!”苏澈连忙说道。
“澈儿,这位姑娘是……”一旁的苏天行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问道。
“哦,忘了介绍,父亲,她叫易子琪,是重岩城易家小姐。”苏澈连忙道。
“重岩城易家?”苏天行闻言一惊,这易家可是天风国有名的大家族,麾下掌管着十几座城池,势力雄厚,与之相比,苏家就像个乡村野夫,根本不值一提!
“见过苏伯伯。”易子琪柔柔的施了一礼。
“哈哈,易姑娘不必客气,你是澈儿的朋友,那就是我们苏家的朋友,在府上千万不要拘束!”苏天行一张脸差点笑成菊花,还不忘在背后对着苏澈竖起大拇指,搞得苏澈哭笑不得!
“谢谢苏伯伯!”易子琪大方的道了一句,既不热情也不冷淡,不愧是大家闺秀,涵养极佳。
“澈儿,为父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叙旧了!”苏天行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呆如木桩的福伯转身就走,出门之前还不忘说了一句:“易姑娘,回去后记得替我向家父问好啊!”
“一定,苏伯伯再见!”易子琪答应一声,顿时,院子里只剩下苏澈和易子琪两人。
“易姑娘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贵干?”苏澈努力装出一副潇洒的身姿,嘴里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