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位殿主来到了藏经楼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阴阳殿的藏经楼居然被人洗劫了!
而且是洗劫一空!
自从开天辟地以来,历经无数代前辈贤人收集并存储了数十万年的各种功法,居然被被人洗劫的一本都没剩下!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莫非是阴竹韵他们得罪的那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不但能够从乾坤九转阴阳炉和日月神炉的炼化之中存活下来,而且还把阴阳殿的至宝日月神炉直接弄成了废物。
这种手段根本就不可能是道门第六品的人能够办到的。
这一次,对方竟然连藏经楼的所有功法都洗劫的干干净净,这……
这时候,一个灰头土脸的高手飞掠到两位殿主的面前,单膝跪地,羞愧无比地道:“请两位殿主治罪,属下无能,被人侵入藏经楼而不自知,如今所有的功法玉简和经册都已经被对方抢走了,阴风骘甘愿受罚。”
女殿主闻言不禁一阵心烦意乱:“鸷老,我们这藏经楼有三重禁制,即便是魔宗宗主来了,也绝对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潜入,更何况还有鸷老和鸢老两位长老在此坐镇,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鸷老可曾看清楚了吗?”
鸷老满脸羞红道:“此人是个年轻人,境界不高,只有道门第六品,但是战斗力却是相当惊人,本来属下见他只有第六品的修为,还心存轻视,结果正面交锋后,属下却被他一掌拍飞出去数十丈远,以至于撞到了藏经楼外的禁制;而鸢老想必也和属下一样,心存轻视,结果被对方硬生生一拳打爆了。”
“他竟然将鸢老一拳打爆了?这怎么可能?”男殿主皱眉道,“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此人就绝对不可能只有道门第六品的境界,他身上肯定有什么隐藏真实修为的宝物。我怀疑此人乃是落日魔宗培养的魔子一般的人物,专为无量劫开启之后应劫而来,所以一身境界虽然看起来并不高,但是实际的修为却是深不可测。”
女殿主愣了一下,诧异地道:“师兄为何断定是落日魔宗的弟子?难道就不会是其余宗派?”
男殿主摇头道:“除了落日魔宗之外,这名门八派之中,以我们阴阳殿为尊,毕竟数十万年的积累非同小可,师妹觉得以我们的资源和功法,能不能培养出这样一个只有道门第六品的境界,就可以进出我们阴阳殿如履平地的年轻高手?如果连我们占据了这么多的资源,拥有如此多的功法储备,都不可能做到,那么试问逍遥谷、太极宫、玄天教、崇阳观、多情阁、星月庵、天龙寺这些宗派,又怎么可能做的到?我相信就算是他们这些宗派的掌教级别的高手,也绝对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闯过重重禁止,洗劫本殿藏经楼所有的功法……”
说到这里,他忽然看到鸷老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有话要说。
“鸷老有话不妨直言!”
“是!回禀两位殿主,那人不但战斗力惊人,而且施展的功法似乎并不是我们玄胎界的功法,属下在本殿藏经楼修行多年,虽然不敢夸口说认得这藏书楼中所藏的全部功法,但是眼下玄胎界中流传各大宗门的功法却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此人所修炼的是一种极其霸道的佛门功法,一拳轰出,隐隐约约竟有毁天灭地、轰碎星辰的威能,故而鸢老竟不是他一招之敌……”
阴阳殿两位殿主越听越困惑,对方施展的居然是佛门功法?那之前关于此人是落日魔宗培育来应劫的弟子的可能性就瞬间降低了很多。
——毕竟落日魔宗自视甚高,绝不可能放着自家魔功不练,却跑去修炼什么佛门功法。
要是被别的宗门知道了,估计都会耻笑他们!
落日魔宗可丢不起这个脸。
鸷老知道两位殿主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所以他稍作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有继续说道:“其实,属下觉得,此人的战斗力虽然很强,但也不算什么,真正让属下觉得难以置信的——却是此人手中有一件极其特殊的法宝。此人能够借助这件法宝疏忽之间隐藏身形,毫无破绽。不管我们用什么样的法宝去攻击,不论我们施展什么用的功法去搜寻他,却始终都没办法将此人的法宝逼出来。属下怀疑,此人就是靠着这件法宝的隐身功能,才能在我们阴阳殿内来去自如……”
听到这里,阴阳殿的两位殿主顿时眼前一亮。
如果真的像鸷老说的这样的话,那很多事情倒确实可以解释的通了——比如鹫老被杀之后,对方是如何逃脱的?比如他又是怎么避开阴阳殿那么多的弟子和守卫,潜入了藏经楼的?
毕竟两位殿主都很清楚,阴阳殿的护山大阵,已经各处重要的禁地内的各种禁制阵法可不是摆设。
鸷老沉吟道:“属下怀疑这件法宝极可能是一件来自域外的法宝,自成规则和体系,故而才能来去无踪。”
“域外的法宝?”
阴阳殿的两位殿主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真的是域外的法宝的话,此人说不定也是域外来客……”
“若他真的是域外来客,想必一定会在进入玄胎界的时候留下有些蛛丝马迹。鸷老,你马上把那人的画像拓印出来,交给几位外务长老,让他们带着门下弟子四下打探,无比要弄清楚此人的跟脚,把藏经楼内丢失的功法全都找回来!”
“是,殿主!属下这就去办!”
鹫老赶紧找出一块空白的玉简来,将自己脑海之中的夏飞的影响拓印到玉简之中,又复制了几份,送到了阳松鹤、阳松石、阳松风、阴竹茵、阴竹岚等外务长老的手中。
阴阳殿的这些外务长老很快就忙碌起来,迅奔赴玄胎界各地打探夏飞的情况——毕竟存了几十万年的家底都被人给抄了,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