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冷静下来后,林章喜回想起自己方才激动的模样,一张脸都有些臊得慌。
轻咳一声,又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林章喜不好意思的看向江河:“江兄弟,刚刚是我激动了,你千万莫怪。”
方才林章喜只顾着兴奋,差点忘记长城项目的负责人是江河,他是沾江河的光才有机会接触项目。
而他方才说那些话,已经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
换而言之,他自己绝对不可能高兴得了。
再说,他能参与进长城项目,也要多亏有江河在其中带着,否则连项目的边都不可能会挨得着。
“你看我这,一激动嘴上就没个把门的,我替自己和江兄弟你道个歉。”
生怕江河一个不高兴,改变主意将自己驱逐出项目,林章喜忙对他说起好话来。
江河倒没如林章喜以为的一般生气,只是笑笑:“林先生放心,我并未生气。”
“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林章喜松了口气,再次夸赞起江河来,恨不能将其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面对林章喜的吹捧加夸赞,江河只是微微一笑。
等他说的差不多,江河才心平气和的开口说道:“如今长城项目刚到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等到了三山城后,还要请林先生你配合我。”
闻言,林章喜一口应下,拍着自己的胸脯,连声保证道:“江兄弟你放心,等到了三山城,我绝对会好好配合你,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与此同时,胡家。
胡兴业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撇着嘴,脸上尽是不爽:“爸,事情已经这样了,你骂我有什么用?”
瞧见胡兴业的模样,胡康飞又是一阵来气,巴掌狠狠的拍在桌面上,黑着一张脸,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还敢说?!”
“要不是你胡作非为,带着人跑到开发区闹事打砸,姓许的怎么可能会把我的位置撤掉?!”
原本只有开发区那些钉子户的证词,没有实际证据,只要胡康飞咬死不认,顶多是一阵骂,也不会连负责人的位置都
丢掉。
结果胡兴业倒好,在风口浪尖上跑去开发区打砸,还被人拍下照片,把新闻发到网上,坐实了他找人打砸的事,主动把他的把柄往外说。
想到报纸上的新闻,胡康飞气的青筋直跳,只想抽胡兴业一顿。
然而,胡兴业却有些不以为然,冷哼道:“我那不是喝醉了,才去开发区打砸的,再说,事已至此,爸你还是得赶紧想办法,再指责我也没用。”
黑着脸坐回去,胡康飞胸口不断起伏。
好一会过去,胡兴业想起什么,又出声嘀咕道:“爸,你当初就不该找那个江河。”
“要不是你找到江河,想要和他合作,又放纵他,让他私底下做那么多事,项目怎么会被他给抢走?”
提起江河,胡康飞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难看不少。
当初他选择江河,是看江河人年轻,又好控制,想借他的手解决那些钉子户,所以才几次约见他,洽谈合作,又表现出自己有意和他合作的意思。
结果,钉子户是解决了,他负责人的位置也丢了。
旁边胡兴业还在抱怨:“都是你太放纵江河,才让他有胆子把项目抢走。”
越想越气,胡康飞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神色无端透出几分狰狞来,眉间充满戾气。
“纵使项目被江河抢走又如何?我是项目原先的负责人,若是项目无人继承,自然会重新回到我手上,至于江河……哼!”
该是他胡康飞的东西,谁都别想从他手里抢走!
尚在火车上的江河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惦记上。
火车到达三山城的火车站后,二人拿着东西,随着人流下了火车。
走出火车站,林章喜深呼吸一口气,感慨道:“总算是出来喽,刚刚在火车上待的,简直要憋死个人。”
活动了会自己的身子,林章喜视线四处转悠一圈。
眼见有车子路过,伸手要拦车,被江河伸手制止。
不明所以的看着江河,林章喜奇怪道:“江兄弟,咱们不回酒店吗?”
“嗯。”
看到江河
点头,林章喜愣怔一瞬:“咱们不回酒店去哪?”
“等会林先生就知道了。”
和林章喜说完,江河拿出手机,给董珊珊打去一个电话。
“我们到三山城了,你带人过来吧。”
十几分钟后,一辆面包车在二人面前停下。
董珊珊拉开车门从上面下来,一同下来的还有另外几人。
“江先生,林先生。”
打完招呼,董珊珊兴致勃勃道:“江先生,你们现在是想回去还是去哪?”
“直接回去。”
应过声,董珊珊几人便邀请江河和林章喜上车,直直的载着二人朝某个方向而去
一直到面包车停下,和江河一道走下去,看着面前的居民楼,林章喜瞪大眼睛:“江兄弟,咱们来这做什么……”
话说到一半,林章喜反应过来什么,睁大眼睛看向江河。
江河的话坐实了他的猜测:“我在这儿买了房子,在三山城的这段时间林先生放心住着就行。”
得知江河已在三山城买过房子,林章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神色恍惚的对他伸出一根大拇指来。
在林章喜敬佩的目光下,江河谦虚的开口:“我们在三山城会待上一段时间,酒店不适合长期住,居民楼的安全性比酒店要高不少。”
另一边,三山城的火车站。
一个身高体长,长相有几分帅气的男人从火车站走出来,和江河至少有一半相似。
特别是在黑夜里,不熟悉的人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出二人的差别。
几个人在火车站外面站着,嘴里叼着烟,满脸得不耐之色:“他怎么还没出来?”
忽然,其中一人眼睛骤亮,激动的指着前面:“哎,你们看,江河!”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果然看到“江河”。
“妈的,终于出来了,赶紧过去逮人。”
互相对视一眼,几人带着麻袋,一把套到“江河”脑袋上。
趁着天黑没人看到,用麻袋把“江河”蒙住后,几人便带人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