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也觉得这只是一件巧合。
但是等到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江河的话。
其实江河刚才所说的话,他都是有听进去的。
他仔细想想看,发现江河和樊景明在一起合作的概率很大,而且自己和江河相比,樊景明好像的确更加赏识江河一些。
这么一结合,那么自己被樊景明抛弃的概率就大得多。
他连拨打电话的手指都有一些颤抖,他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他重新打电话给了江河,发现江河的电话也同样占线。
他下意识手机也不慎掉落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都慌了神。
这两个人打电话同时都在占线,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此刻正在通话。
而他才刚刚离开没多久,所以很大几率可能是樊景明打电话给了江河。
为什么樊景明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给江河打电话,他们私下里有见过几次面,聊的是什么内容?
乔智华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情。
其实说白了,樊景明什么事情和自己说完以后,都是自己去实行,而其中到底有没有掺水或者是樊景明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而且他能够看得出来,樊景明其实最想和江河合作,所以自己又算什么呢?
他们两个人在通话聊的又是什么内容呢?
他的心中怨念更重,一想到江河所说的樊景明投资的金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给樊景明拼死拼活,当牛做马,结果到头来也只得到了一百万的投资金额。
可是江河二话没说,就得到了五百万的投资金额,什么叫做天壤之别?
可能这就是吧。
他越想内心的怨念更重,原来,樊景明还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是自己看错了。
原本以为自己和樊景明连起手来,可以扳倒江河。
但是现在到头来,江河和樊景明联起手来,倒是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江河和樊景明联起手来只是时间问题。
他仔细想了想,内心越来越慌张。
最后乔智华也想好了,反正他们两个人迟早要联起手来,倒不如在他们两个人正式合作之前,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想到这里,乔智华的眼神便越来越幽暗。
因为江河的警告,苗娇丽当天晚上就着急的收拾东西,重新回到了新云。
她意外地发现,回到新云以后,一切事情都照常进行,并没有人寻找自己的麻烦,而一切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她突然就心怀侥幸,说不定江河当初来到酒店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并没有真正的打算把自己置之于死地呢。
他想到这里,嘴角便忍不住勾了起来。
果然,男人说的话不都是可信的。
如果自己努努力,说不定江河一时间心软,就改变主意了呢。
想到这里,她又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想要厚着脸皮继续找江河商量药厂那件事情。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合作不能就这么断了,如果断了的话,自己一个人根本对付不来药厂。
而且那个药本来就是欠账的状态,如果自己真的这么一个人干下去,没有旁人帮忙的话,估计撑不了多久。
苗娇丽凑近,看了一下自己的黑眼圈,发现自己这几天晚上担惊受怕的,都没有睡好觉。
她给自己画了一个美美的妆,就来到江河的公司寻找江河,可是江河的人没见着,反而看到了正在忙碌的林章喜。
江河和裴长青现在正在海边的施工现场,只留下裴长青一个人在公司处理工作。
而林章喜也是一眼就看见了苗娇丽,他立马就陷入了戒备状态,江河可跟他们把所有事情全都讲过了。
苗娇丽趁他不备,去找林雅,把所有事情都抖露了出来,差点把他们的婚姻关系搞破裂。
这件事情江河还没跟她算明白,苗娇丽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他顿时后退了一步,随即就要转身当做没看见。
可是苗娇丽却先一步闪到他面前,笑语盈盈地说道。“干嘛躲着我?”林章喜面露厌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别老是拐弯抹角的。”
苗娇丽也没有管他恶劣的态度,继续问道,“我就想知道江河现在在哪里?”
林章喜冷哼了一声,苗娇丽把江河害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有脸问出这句话?
不过他还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仪表堂堂的说道,“不在公司,有事出去了。”
苗娇丽脸上难掩失望的神色,她得到了消息以后,就打算转身离开,看见苗娇丽离开的背影,林章喜忍不住开口劝说道。
“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江河的底线,你也知道之前那件事情,可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他现在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林章喜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才说的这话。但是这话却让苗娇丽僵在了原地。
她转过头来看着林章喜,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林雅现在儿女双全,又和江河过的幸福。
就算她什么都不用做,江河都会把一切准备好奉送到她的手上。
凭什么同是女人,差别就这么大?
她只是想要让江河多看她一眼,有错吗?
她的心里又开始莫名的不平衡起来,她捏紧了自己的包袋,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随后什么都没有说的离开了。
林章喜在江河回来以后,当然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江河。
本来江河心情还算不错,但是一听到苗娇丽也来过公司,还来找过自己,他顿时就被气炸了。
之前自己说的话已经够难听了,结果苗娇丽竟然还不知死活的跑到公司里来找自己,找自己干什么?来求情吗?
他突然觉得有些想笑,一个女人竟然能够不知廉耻到这种地步,而且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了。
她反而却把这种一味的忍让当成了默认的允许,到底是自己做了什么才让这女人患有这样严重的臆想症?
他越想越离谱,忍不住咒骂道,“她怎么这么不知道廉耻的?不对,不是不知廉耻,根本是连基本的收敛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