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一片寂静,好似没看到胡康飞的期待一般,江河放下手中的筷子,皱眉看过去。
有些忍受不了包厢内的寂静,胡康飞搓着手,笑容略带谄媚:“不知江总意下如何?”
在胡康飞充满希冀的眼神中,江河摇摇头,神色冷淡:“实在不好意思。”
闻言,胡康飞愣了一瞬,立马着急了:“江总,是我有什么问题吗?只要你愿意……”
出声打断胡康飞的话,江河神色为难的叹息一声:“长城项目如今已经动工,并不缺什么合作的人。”
“便如我之前同胡总说的那样,在一个人完全有能力吃下长城项目的情况下,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去找其他人合作?把属于我的好处让出去?”
“要胡总有合作的价值,也许我还会考虑考虑,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胡总没有任何值得合作的价值。”
停顿片刻,在胡康飞难看的表情下,江河继续说道:“不是我说话难听,如今胡总在三山城名声差到极致,万一和胡总合作,我个人的名声也将受到影响。”
强忍掀桌的冲动,胡康飞赔笑道:“江总此言差矣,往上的流言只是暂时的,再过段时间,网民们的注意力全被转移,我的名声自然也会回去。”
“唉。”江河又是叹息一声。
他没有顺着胡康飞的话往下,反而故意岔开话题,说起项目的人手。
“既然胡总看过新闻,应该也知道,项目已开始动工不短时间,不管是人手还是各方面,都极为充足,哦对。”
看了一眼胡康飞,江河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前段时间殷谦睿来我手边入职,还给我带来一帮施工团队,当时正好解决我心头的一大麻烦。”
“还得多亏殷谦睿,如今施工人手也充足,不用再额外增添人手。”
原本还在心中琢磨如何说服江河的胡康飞,听见殷谦睿的名字,脸色又黑了黑。
对面的江河恍若未觉,还在继续夸赞殷谦睿:“说
起来,殷谦睿之前还是胡总的人,还得感谢胡总培养了那么一个优秀的员工送给我。”
面对江河的感慨,胡康飞几欲吐血,额头青筋暴起。
他自认对殷谦睿掏心掏肺,将其当做心腹来培养。
可殷谦睿却在危急关头,抛弃他去投靠江河,甚至还将他的事全部抖搂给江河。
想到前几天江河来办公室找到自己,胡康飞心中直将殷谦睿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有当着江河的面骂出来,已经是他极力忍耐的的结果。
心中怄的不行,面上又不得不赔笑看着江河:“江总,其实殷谦睿并非如你想的那般。”
压下心中对殷谦睿的不满情绪,胡康飞故意叹息一声,欲言又止的看着江河:“恐怕江总还不知道吧,殷谦睿此人性子狡诈。”
不等江河问,他自己便先叹息着说起来:“之前殷谦睿是我的人,我对他的了解比江总的多几分。”
“殷谦睿此人表面好相处,实则不然,包括身后的背景,也远不如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听见殷谦睿的话,江河坐直身子,似是惊讶的睁大眼睛:“哦?胡总此言何意?”
见江河的好奇心被勾起,胡康飞顿时来了精神,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殷谦睿可曾告知过江总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儿?”
“不曾。”
“我就知道。”胡康飞摇摇头,似乎为江河抱不平一般:“这等事他只会瞒的紧紧的,不可能会去告诉江总。”
故意卖了会关子,胡康飞方才继续说道:“其实,殷谦睿之前差点被抓。”
“差点被抓?!”江河神情惊讶又意外,声音都拔高几分。
随即,他似乎不相信的打量起胡康飞:“胡总,你莫非是在糊弄我?殷谦睿性子好,为人和能力都不差,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违法的人,怎么可能会差点被抓?一定是胡总搞错了。”
“我怎么会搞错?”
胡康飞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
看着江河:“殷谦睿在我手底下干那么长时间,他是什么人,我比江总更清楚,别看他表面装的好,实际上和内里完全是两个模样,之前他就是差点以诈骗罪被抓。”
故作惊讶的挑眉,江河目光愈发怀疑:“胡总……”
未等江河出声,胡康飞便先摆摆手:“江总不妨先听我往下说。”
“殷谦睿犯了诈骗罪是事实,也是我亲眼所见,只差一点,便被抓进去,是我在他快被抓紧去的时候,力挽狂澜保下他。”
“当初我也如同江总一般,看他办事能力不错,便将人留在身边,后又当做心腹培养,教会他不少东西,可他却在紧要关头,背弃我投向江总,此行为实在令人不耻。。”
“我和江总也算朋友,实在不忍心看江总被殷谦睿欺骗,才会有此一言,希望江总能防着他点。”
生怕江河不信似的,胡康飞又补充了一句:“殷谦睿只认钱不认人,今天他能为利益背叛我,转投江总,难保日后不会再背弃江总,转投他人,我是真心不希望江总落得如我一般的下场。”
嘴上是在为江河好,实则处处都在挑拨他和殷谦睿的关系。
江河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
看着面前还一副为他好表情的胡康飞,江河不高兴的出声反驳道:“胡总此言差矣。”
“大家都是商人,经商者就该如此,认钱不认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说话时,江河的表情十分不赞同,冷嗤道:“再说,殷谦睿投靠我的时候,可没有带什么秘密文件资料之类的,又如何谈得上背叛?”
犹觉不满意,江河故作不高兴的看着胡康飞,姿态莫名有些居高临下:“当时胡总名声极差,公司也开始走下坡路,殷谦睿有才华有能力,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投靠我也不过是另择出路罢了。”
“他只是辞职,没把你的消息出卖给竞争对手,已经算得上极为仁义,倒是胡总你,着实自以为是,难不成还想让他和你共存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