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殷谦睿一会,江河点头:“附近正好有家咖啡店,去那儿谈吧。”
见江河没有拒绝自己,殷谦睿松了口气,主动说道:“那好,还请江先生前面带路。”
咖啡店和酒店不远,只有几步的距离。
此时还是白天,咖啡店里基本上没什么客人,二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
等到服务生上完咖啡离开,江河搅了下面前的咖啡,语带好奇:“不知殷先生今天来找我有何事?”
自从上次和胡康飞分别,江河倒是有段时间没有见过殷谦睿,对他的到来倒颇为惊奇。
没有立即回答江河的问题,殷谦睿露出一个笑容:“今日我是闲来无事,找江先生闲聊几句的。”
对他的话,江河不置可否,只盯着面前的咖啡未吭声。
殷谦睿也不觉尴尬,笑吟吟的说道:“之前在杭城第一次见时,我便知道江先生不是一般人,现在看来,我的直觉果然没错,你比我想的还要优秀厉害。”
“江先生的手段和能力,实在是我生平仅见,能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便独自完成这么多事。”
见到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欣赏,江河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殷谦睿是知道了钉子户游行的事儿。
他放心咖啡杯,表情疑惑:“殷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一普通人,顶多是有点小聪明,可不值得殷先生如此夸奖。”
“江先生莫要谦虚,若江先生是小聪明,那世上就没几个聪明人了。”殷谦睿神态十分真诚:“能认识江先生这般的聪明人,确实令我倍感荣幸。”
此次殷谦睿的态度有些出乎江河意料,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不管他怎么夸,夸什么,江河都是装傻,或者笑着应付。
一连半个小时过去,几乎都是在殷谦睿夸奖江河,江河在旁边装傻中度过。
因江河一直不接招,殷谦睿眼中闪过无奈。
喝了口咖啡,他直接说道:“不瞒江先生,其实我今天来找你,
是想和你合作一桩生意。”
直觉殷谦睿嘴里的“生意”不会是普通生意,江河挑眉:“殷先生真会说笑,我一个外来人,有什么值得你合作的地方?”
“当然有,江先生莫要妄自菲薄。”殷谦睿笑容真诚:“我说的合作,是和胡康飞他们有关。”
注意到他说的是胡康飞,不是胡康飞,江河心中一动,面上仍是疑惑的模样。
看出江河是在装傻,殷谦睿也没在意,反而主动出声示好:“江先生知道,我一直在为胡康飞父子俩做事,我是胡康飞的心腹,他们公司和个人事物,有不少也都是经过我手。”
“包括一些违法事件,和某些事情的扫尾工作,证据也多是交由我负责,其中胡康飞对我有多信任,想来江先生也有几分了解。”
听到殷谦睿充满暗示意味的话,江河看他的脸色发生变化,心中对他今日来找自己的目的,已然生出几分猜测。
殷谦睿今天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果然,在和江河说完胡家父子有多信任自己后,殷谦睿继续说道:“我可以将手中掌握的有关他们父子俩的所有犯罪证据都交给江先生,或者你想要知道有关胡康飞或者胡兴业的事情,我也能告诉你。”
他笑容真诚:“我知道江先生不喜欢胡康飞和胡兴业,之前在杭城,你们便生过矛盾。”
“来到三山城后,胡康飞更是几次糊弄于你,不将你放在眼里,若是能将他们扳倒,江先生也能给自己报仇,有我给的证据,绝对能让江先生事半功倍。”
在殷谦睿的真诚目光中,江河却是摸着下巴,眼神疑惑:“殷先生的意思是,要将胡家父子的犯罪证据交给我,帮助我扳倒他们?”
“不错,江先生意下如何?”
“不如何。”江河微微一笑:“我想问殷先生一个问题。”
愣了一瞬,殷谦睿点头:“江先生请问。”
“扳倒胡家父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被江河盯着,殷谦睿身子一顿,一时间竟有中小心思都
被揭穿的感觉。
“我是个商人,没有好处的事,我可不会去做。”
恍然想起江河的性子,殷谦睿知道,他不会被自己轻易糊弄过去,也不会随随便便就上套。
回过神来,殷谦睿扯扯嘴角,说道:“既然我敢找江先生合作,自然不会让江先生白忙活一场。”
“如今钉子户一事曝光,胡康飞已经恨上江先生,三山城又是他的地盘。”
江河依然微笑:“所以呢?”
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殷谦睿咬咬牙,说道:“若是江先生愿意和我合作,我们可以联手吞并胡家的公司,以及其他产业,胡家在三山城算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胡康飞手底下的产业有多少。”
“单他现在的公司,市值便不可估量,其他的财产只会更多,若能将这些财产拿到手,对江先生也有利无害,届时扳倒胡家,我可以只要四成,剩下六成全归江先生。”
最后,他直直的望着江河,诚恳道:“江先生,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也想交你这个朋友。”
胡康飞在三山城的地位确实不低,手里握有的财产和产业,也绝对不下于九位数,全部产业的六成,换个人来,也许真会被殷谦睿给引诱。
别说现在,纵使放在后世,这些钱财产也够普通人潇洒过个一两辈子。
江河没有回答,抬头打量起殷谦睿来,比以往都要认真,眼底闪过一抹讶色。
今天刚见到殷谦睿时,他想过很多,却未想到殷谦睿来找自己,是为联合自己一块扳倒胡家。
打量殷谦睿的同时,江河不禁想起林章喜离开前,某次聊到殷谦睿时,对他的评价。
狡猾,诡计多端。
林章喜和殷谦睿好歹是那么些年的老同学,可他之前却能滴水不漏的将其瞒过去,说句狡猾的确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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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考虑的如何?”
在殷谦睿真切的目光中,江河忽然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殷先生。”